烈炎缓步走到大路口,从山下开下来的车队已经驶到路口。
烈炎拉开一辆车的门,六艺脸色苍白地靠在后座里。冷风灌进来,六艺一惊,挣了一天,他又伤又累,竟小睡过去。
“主管。”六艺惊醒,赶紧坐正。
烈炎坐进来,带上车门。
车队开动,烈炎转头看了看六艺。
“怎样?”
“都办妥了。”六艺尽量简洁地汇报,“火老大在后面车里,她开始企图跳崖,被拉上来,看了您传上来的玉佩,才同意跟我们走,所以,没太费力。”
“嗯。”烈炎点头,不再说话。
六艺咬唇想了想,小心地问,“主管,七裳……”
烈炎目光一闪,盯着六艺看。
六艺知道自己逾越了,咬唇低头。
“他很好,已经跟着来人回总部了。”烈炎一边说一边打量六艺的表情。
六艺眼睛一亮,喜悦从眼底腾起来。
烈炎就觉得头疼,他忍着气,闭上眼睛,靠在椅背里。
“主管,您睡一下。”六艺轻轻替他拉过薄毯,语气轻松悦愉。
烈炎再忍不下气,烦燥地坐起来,把薄毯掀到一边。
六艺吓了一跳,烈炎是训练营的主管,他的威严和严厉是训练生中是极有震慑力的。六艺和他共乘一车,已经是心神不安,见他突然发怒,顿时脸都吓白了。
烈炎烦燥地用手点着六艺,“若不是你们都出了营,一个个的,都得把你们抓回来重训。”
六艺不知怎么了,只得惶恐地垂下头。
“什么数字头,一个个,规矩不成规矩,义气不成义气,整天价让人家捉把柄,说打就打,说罚就罚,竟比那没受过训练的小喽喽都不顶用。”
烈炎越说越气,大手已经把一直往座里缩的六艺扯过来。
“嗯。”六艺背上的伤一疼,不小心嗯出声。
“还知道疼?你好歹是六字头,他还是七字头哩,有多重要的话,不知道背着人说?再说,跟着总裁时间也不短了,她的脾气,他摸不准你还摸不准?两人凑到一起嘀咕什么?惹她忌讳!”
六艺一愣,才弄明白烈炎为什么生气。惶恐地垂下头,“六艺知错。”
烈炎余怒未消,哼道,“谁带的你?怎么那么笨!”
六艺心里不服气,脸上却不敢挂出来。坚持了一下,“六艺以后注意。”
烈炎发了火,心里舒畅不少,回头看见六艺脸色煞白,心里又不忍。滞了一会儿,沉声说,“算了,说你一个人也不公平,七夜那小子,等我腾出手,……”提到七夜,烈炎又爱又恨,咬牙。
六艺抿紧唇,不抬头。
“是啊,带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