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直接召来了一道云,坐在云上,从高空往下看这座画舫。忽的她神色变得微妙起来:从这角度来看,这画舫竟是隐隐像个棺材。
像棺材这种格局,要么是为了镇压魂魄,要么就是为了升官发财而弄一个风水局。但这艘船浮在水面上,“出丧棺材浮水上”,为大凶的格局,如果拿来镇压魂魄的话,反而容易反噬。所以这画舫,是谁给他设计的?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杨三啧了一声,这么凶的格局,想要平安不出事,只怕得将这船给劈了才行。
她从云上下来,打算看在那十万红包份上,到时候还是提醒费严波一句好了。
她刚准备回去,便看到一道人影走了过来,看着是个女子的身形——也不知道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做什么。
女子左顾右盼的,手中拎着一桶东西,汽油味飘散了出来。她模样寻常,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她看着画舫,眼神痛恨,像是看着一个生死仇人一样。
“姓费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害死了媛媛,还想利用她升官发财,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说罢,她来到画舫前,将一桶的汽油往画舫泼了上去。说也奇怪,仿佛有一层结界隔绝着一般,那些汽油直接滑了下来,落在江水中,画舫则一滴油都没沾染上。
中年女子呆了呆,脸上浮现出恐惧混合着绝望的神色。她咬了咬牙,不信邪,捡起岸边干的树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脸都熏黑了,才成功将干树枝给点燃了。
她将着火的树枝往画舫一丢,又将桶里残留的汽油泼上去,显然很想要将画舫给烧成了焦炭。
处于隐身状态的杨三,摇头看着她做无用功。画舫所用的木材,和她的床一个品种,水火不侵。普通的火想对它造成伤害,那是不可能的。
正如同杨三所预料的那般,原本燃烧得正旺的树枝,在被丢上船上后,火嗖地一下熄灭了,十分不给面子。
女子脸色惨白一片,不可置信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杨三隐约觉得她能够从这人身上得到一点线索,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幻术,变成别人的样子,再撤掉身上的隐身诀。
“死心吧,你没法对那船造成伤害的。”
大半夜的,凭空出现一道陌生的声音,都能把鬼给吓活了。
一道尖叫声响彻云霄。
……
杨三瞥了她一眼,“冷静下来了没?冷静下来的话,就点点头。”
这女尖叫声太尖锐,她刚刚只好先让她闭嘴了。
短发女子拼命点头,视线落在杨三地上的影子后,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
杨三解除了她的哑巴咒,开门见山问道:“你认识水媛?”
短发女子表情激动,“我是媛媛最好的朋友,你说我们认识不认识!”
杨三歪了歪头,又问道:“你好像很讨厌费严波啊?”
短发女子听到费严波的名字,看起来更激动了。
于是接下来,杨三便从她口中听到了一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这女子是水媛的大学舍友沈青,也是水媛最好的朋友,她也见证了水媛和费严波这一路走来的历程。水媛大学时和费严波谈恋爱,在受到家长阻止后,水媛更是偷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同费严波领证,两个年轻人吃了一段时间的苦头,最后才得到水家父母的默许。
一开始沈青以为水媛一直过得很幸福,直到她发现费严波在结婚后,还同自己的前女友戴晴藕断丝连。没等她告诉水媛这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