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女子,杨叛儿并不知道女子葵水将来之前,身子会变得极敏感,有时候会不由得情欲高张,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独独想要冷敌天,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对似有深仇大恨的冤家呀!
第七章
?
缠绵缱绻的弄吻
喜悦如蝶翅在心里扑飞
乱了、癫了、醉了
“唉唷……”好痛喔!
呜呜…她不想活了啦!她的肚子为什么会这么痛?
杨叛儿脸色苍白地蜷缩在炕褥上,捂着小腹忍受着血水不断地从自己身上剥离的痛苦。
她从前也听过女子月事疼痛之苦,可是她万万没有料想到会如此可怕,教人难以忍受,简直是生不如死,她感觉下身酸软冷痛,当微暗的红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之时,就彷佛有人狠狠地剥离了她的血肉,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要当女人了啦!好痛喔!
“天……救命呀……”她全身冷汗直冒,一会儿火热,一会儿又冰凉得像浸身冷水之中,痛苦得让她险些想要自我了断。
冷敌天从一清早出门,临行之时,还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然而,等他从军府回来,一下子就发现了情况不对劲。
“怎么了?有人要沐浴更衣吗?”冷敌天一踏进梧竹幽居,就发现红情、绿意两人忙着提热水进屋里去。
红情浅笑摇头,提着热水随着冷敌天进屋,一面说道:“不是要净身用的,是少夫人身子有点不适,需要一些热水驱寒用。”
“她身子不舒服?要不要紧?请过大夫了吗?”冷敌天的语调不自觉地扬起,含着淡淡的着急之情。
“不打紧,只不过瞧情况,少夫人今儿个怕是下不了炕了。”红情笑咪咪地说,语中带有玄机。
再怎么说,这种事情男女之间总是不好明说的嘛!希望主子心眼儿开窍,别教她再解释了,否则那可真是羞人哪!
都已经是下不了炕的病,还说不打紧?冷敌天横了红情一眼,大步地往房里迈去,急着想要瞧清杜香凝的身子情况。
一见到冷敌天走进房,杨叛儿就忍不住一肚子火。为什么是她来吃这种苦头、受这种罪?不甘心!她也想要冷敌天尝到此时她身子里的阵阵抽痛,忽冷忽热的痛楚啦!
“你不要紧吧?”冷敌天的语气故意装作冰冷,彷佛只是随口不经心的探询,不想理会泛过心上的一丝刺痛,为她。
杨叛儿听见他冷漠的话语,不禁更火了,顺手将捂在肚子上的热巾往他狠狠一丢,吼道:“不要紧?该死的男人!你自己要不要也来痛一下,看看到底要不要紧!”
冷敌天眼利手快将热巾子接住,放进绿意手捧上前的水盆,随手拧了一把温热,走回炕边,交回到妻子手里。“我命人去替你请个大夫吧!”
“不用了啦!”杨叛儿气冲冲地接回巾子,白了他一眼。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连安慰她一下也不会!“出去啦!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看到你只会让我的肚子更痛而已。”
冷敌天却是赖在原地不走,迟疑了半晌,终于小声地问出心里的疑惑,“你们几个人神秘兮兮的,到底你是生了什么病?真的很痛吗?”
看见她脸色苍白如纸的虚弱模样,冷敌天心里有点不舍,她总是那样精力旺盛,蹦蹦跳跳的,让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大吼大叫了。
原来——杨叛儿这次真的火了。他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却坐享渔翁之利的臭男人!
她气得想哭,原本黑白分明的灵眸泛起泪水,哇哇大嚷道:“你走开啦!为什么挨痛的人不是你?为什么变成女人的不是你?让你变成女人好了啦!那这样我也愿意娶你、养你一辈子呀!”
冷敌天如坠五里雾中,四处茫茫,中无着落。她要娶他、养他一辈子?还要他变成女人?胡说八道!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否则当心我对你不客气!”冷敌天只当她还在演戏,扮演着已经死去的杨叛儿。
叛儿……
“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了?你自己说呀……好痛!为什么身为女人就有那么多麻烦事?不管,我要跟你换啦!”杨叛儿干脆拿起他递来的热巾子擦眼泪,却是将一张小脸擦得分不清是泪是水,狼狈得很。
“女人的麻烦事……原来你只是逢临葵水,我还以为你患了天大的绝症!杜香凝,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冷敌天恼怒地发出咆哮之声,却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事!
“我小题大做?”杨叛儿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个男人给气死,她不服气地回吼道:“要跟着我一辈子的女人病,难道就不是绝症?痛痛痛……我快要被痛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从她嘴里喊出的一串痛字,字字嵌进了心口,冷敌天却硬是冷着脸,闷哼道:“知道了又如何?那是你们女人家的事情,关我们男人什么事?以后别再拿这种小毛病来吵嘴,无聊!”
无聊?他竟敢说她无聊引杨叛儿提起一口气,正要开口大骂之时,肚子里狠狠地一阵绞痛,痛得她冷汗直冒,咬牙切齿,不禁泪眼汪汪,委屈道:“你走开啦!我不要见到你这个笨男人,一点儿都不体谅我,就只会骂人,嫌我无聊就不要理我嘛!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痛死算了!”
“好!就如你所愿,我走!”冷敌天猛然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三番两次赶他出去,活似他是个瘟神!
杨叛儿扁着小嘴瞪着他冷然离去的背影,微愣了半晌。他……他竟然真的就这样走了!难道他就不能哄哄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