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细腻敏感过,他闭上眼,泄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寂寞了百年的欲望被这个名为千手柱间的男人带动后,身体食髓知味,已经坦然接受了这种爱抚缠绵。哪怕没有进行情事,夜阑人静的时候,也渴望能与他相拥而眠,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入睡。于是回到佛罗里达之后,哪怕在人前仍是不可一世的傲慢,但躺在床上时,总会下意识辗转反侧,寻觅那远去的体温。
“手机关机了吗?”柱间微微支起身,低头打趣。
斑舔舐着他的喉结,低声笑了笑:“我把SIM卡都抽出来了。”
“准备充分。”
“你知道我渴望畅快的宣泄,柱间。”
柱间吻了吻那双犀利时如同藏了千刀万刃的眼睛,就好像吻上锐薄的剑锋:“我会满足你的。”
当他在哈佛留学的时候,常有室友领着女伴在外春宵一度夜不归宿,有时更甚至于趁着宿舍无人时和女伴在床上直接干柴烈火起来。柱间撞见过一次,但他无比淡定的从抽屉里拿了自己落下的东西后就关门出去。年轻女孩赤裸雪白的胴体和婉转迷人的呻吟打动不了他,那些淫词秽语听起来就和论文答辩差不多。
后来接任了学院校长之职,步入上层社会后,出席酒席宴会总少不了名媛贵妇前来搭话。她们穿着展示身体曲线的礼服,露出大片柔嫩的肌肤,香水味中满是挑逗与诱惑,向他诉说着“一个晚上”的暗示。柱间只会故作不懂的委婉拒绝,待得扉间成为副校长之后,也就渐渐淡出了这样的场合。
他觉得床上的欢好不应该仅仅是肉体上的欢愉,如果没有爱情或是难以言表的悸动作为铺垫,那么做爱不过是一种行尸走肉的行为,将进出的动作重复无数次最后发泄出来,毫无意义。
按照这样的发展,他本该过上从此和右手缔结婚姻的日子。
直到遇见了宇智波斑。
身下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充斥着无法抗拒的魅力,就像是烈性的催情剂,哪怕只是一截苍白的手腕,一个随意的侧面,都会勾动他内心的旖旎念想。
无需多情色淫乱的话语刺激感官,他们欢好时的话语直白而简洁,却更能激起最原始的欲望。
柱间吻过他的胸膛,一手描摹过那清晰可辨的人鱼线,握住对方已经抬头的欲望。
斑察觉到自己的坚挺被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时,身体忍不住颤栗了一下。比起第一次的生涩笨拙,现在柱间甚至知道用舌尖摩挲顶端给以他更深刻的快感。手指无意识的抓住他散落在自己身前的长发,感受着快慰渐渐堆积在前端。智商不见长,这方面倒是熟能生巧,欲望升腾时意识模糊,斑浑浑噩噩的想着。
“柱间。”他觉得口干舌燥,喉头耸动了一下,示意对方停止,以免自己射在他口中。
然而男人反而变本加厉的吞吐着,甚至摸索到他的身后,毫无征兆的探入了一个指节。
下身一瞬间绷紧,快感到了极致一并释放出来,斑拽紧手中的发丝,发出一声浑浊的音节,随即倒在床上低低喘息着。
“这么多,”柱间擦了擦嘴,轻声取笑,“寂寞很久了吧。”
斑吻过他沾了白浊的唇角,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口腔中略带腥涩的味道被彼此的津液冲淡。“你觉得我会允许多少人近身?”斑狠狠的撕咬着这张讨人嫌的嘴,“还是说其实你过得有滋有味,床上不缺人?”
“缺你。”柱间耐心安抚着他,回应着他的激吻,“我只要你。”
斑听出了那话里暗含的固执与惆怅,缓和下了动作,吮吸着被他咬出血的唇瓣:“我也是。”
他伸手搭上柱间的肩膀,泛红的眼角看起来像是一笔锋利的妩媚。
“换我来。”斑在他耳边哈了口热气,富有磁性的嗓音慵懒而蛊惑人心。
柱间明白他的意思,翻身躺下,看着他跨坐到自己身上,居高临下的与自己对视。他伸手抚上那紧致饱满的臀线,回想起刚才探入一个指节时感受到的那种黏腻:“你洗澡的时候已经自己弄过了?”
刚才释放时脸上腾起的潮红还未完全消去,斑俯下身眯着眼盯着他:“你有意见?”
柱间如何看不出他是色厉内荏,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没有。”
斑支着他的肩膀直起身,伸手摸索着柱间的火热,那里已经硬挺得滴出水来:“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我?”
他咬着唇别过脸,一手探到自己身后,用手指将已经润滑过的下体再度扩张。
柱间抬手跟着探入一根手指,牵引着斑往深处探寻。身上的男人重重的喘息着,眼中腾起灼热的渴望,他抽出手,同时拍开了柱间的手,示意他别再捣乱。斑抚过柱间的胸膛,最后按在了他的胸前。
柱间闭了闭眼,示意没有问题。
斑抬起身,扶着那火热肿胀的粗大,对准自己的下身,蓦地坐了下去。
虽然有过前戏,但对于本来不具有欢好功能的那处地方来说还是太出过粗暴。撕裂的痛楚迅速传达到了神经中枢,血从交合的位置流出,男人用力闭上眼叫出了声,手指绞紧床单,骨节发白。
疼痛是理所应当的,仅仅是欢愉的欲望太过轻浮,他要的是最深刻的体会。
被伤害,被满足,在矛盾中放浪形骸,在欲望中鲜血淋漓。
当他睁开眼时,正对上柱间那双幽深的眸子——漆黑一片,清晰的倒映出他此刻的放纵糜烂。那是自己吗?斑突然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他似乎从中看到了另一张脸,相似的五官,只是眼底有一抹血色勾勒的妆容。
——很疼?
——不,我是高兴。
——你真是让我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