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鸣人应了一声就元气满满地跟上了泉奈，却发现佐助依旧站在原地发呆，“佐助？不走吗我说？”

前方的泉奈也疑惑地转过头：“你怎么了？”

“…不，我想问个问题，那个是…”

泉奈和鸣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带土？”

9.

沉默了几秒钟后，泉奈斩钉截铁地摇头否认：“不是，你看错了。”

佐助也斩钉截铁地摇头否认：“你骗人。”

泉奈翻了个白眼，指着佐助所说的那个实验舱辩解道：“我骗你干嘛！这家伙那么大一坨！带土死的时候那么小一团！得眼多瘸才会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啊，难道说你不是用嗓子交换了腿而是用视力交换了腿啊爱丽儿！”

“你又骗人。”佐助十分冷静地走近那个实验舱，用手指狠狠地戳着玻璃上贴着的标签呵呵一声道，“谁要你扯童话故事了…这么大的“带土“两个字，究竟是谁比较瞎？”

“……我早就说过让他们不要把标签贴那么大啊，这特么就非常尴尬了。”泉奈痛苦地捂脸，“这下子我还怎么转移话题…”

“那么问题来了…”傻站在一边完全插不进宇智波家族爱结界的鸣人终于找到了发光放热的机会，他抢着发问，“他为什么是成年状态啊我说？”

10.

“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是带土…”泉奈蹲在地上一边怼手指一边万分委屈地说，“…的遗体。”

佐助抱着臂，居高临下盯着这位完全ooc放飞自我再也不顾及自己温柔天使人设的AI冷笑着“哼”出声：“匹诺曹。”

“你确定他死了吗我说？”鸣人不解地摸了摸头发，把视线从实验舱里那具泡在氨基溶液里半边正常半边诡异发白的身体上挪动到装无辜扮可怜的泉奈的身上，“那他为什么长大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不明真相的吃瓜AI，我巨冤。”泉奈泫然欲泣地哽咽着甩锅，然后想了想又马上补充道，“哥哥也巨冤，他是清白的。”

“…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于你俩冤不冤。”

佐助皱了皱眉，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说了口：“虽然我知道你和斑都不喜欢木叶，但是如果带土还活着而你们却不告诉卡卡西的话，那还真的挺过分的。”

——尤其是他辛辛苦苦地考了甲级机甲改造证书，眼巴巴地给AI编程就是为了有个念想，这可有点不人道了不是么？

听到这句话后泉奈停下了装哭，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围着放置带土的实验舱绕了一圈后才开口说：“那么，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活着了？”

“死了怎么会长大？”

“我假设你认真地学习过怪兽蓝毒这个概念？”

“我当然有好好学过，我又不是鸣人。”

莫名躺枪的鸣人：“…我超委屈的说，我觉得我们没学过这个。”

好学生佐助不屑地心里喊了一声“辣鸡”，接着便胸有成竹地解释：“怪兽蓝毒也就是所谓的kaiju兽的血液，它不但具有强腐蚀性和放射性，还是一种神经毒素。即使不直接接触，一旦挥发到空中也会迅速地与氧分子结合形成二氧化氮，而且依旧带有毒性，吸入后会导致中毒和受辐射，可能会因此罹患上癌症等疑难杂症，这是《kaiju特性与生理构造》第一册第216页第三行的内容，我说的对吗？”

“精确。”泉奈点了点头，“比如，我就是死于吸入蓝毒蒸气而导致的癌变。”

“…………”

“而带土的死因则是直接被kaiju的血液腐蚀了半边的身体。”泉奈顿了顿，接着解说，“18年前的战役里，神威的操作舱被那只叫斯库拉的堡垒级弄破了，机甲碎块砸下来毁掉了卡卡西的眼睛并导致卡卡西晕了过去，他只来得及把卡卡西甩进逃生舱弹出，自己倒是被毒液浇了个透心凉。”

“…他现在那半边身体是你们补的？”

“讲道理，他当时是在飞雷神研究所进行抢救的，半边身体发白是注射了解毒血清后又用克隆假体补救的结果。而你自己也说了蓝毒实质上也是一种神经毒素…所以即使竭尽全力阻止了身体被腐蚀，也没能挽救他崩坏的神经，最后哥哥把伊邪那岐带过去的时候毒素已经蔓延到脑部了，完全回天乏术。所以在他脑死亡后我们按照他的遗愿将他完好的左眼移植给了卡卡西。”

“别扯这些，先说清楚他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个状态吧。”

“…好吧，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kaiju的身体组织能够在与他们体液成分相似的氨基溶液里存活………那些渗进带土神经里的毒素同化了他，让他能在氨基溶液里…以一种如同kaiju残肢的方式“活着“。”泉奈叹了口气，“也就是说，他还在成长，可是他已经死去——他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因为假如他醒来的话…我们反而会质疑那究竟是带土还是…kaiju。”

“……”佐助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所以才不说的吗？”

泉奈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当是唤醒植物人吗？还是觉得一个真爱的吻就可以让他醒过来啊？”

“我没有这样想…”

“好吧，我开玩笑的，我是说…与其让他知道自己的搭档变成了似人非人这种模样，还不如就让他心里的带土永远都是那个美好的少年。”

“太不公平了吧我说…”一直缄默着的鸣人喃喃自语道，“我不是说你们不让老师知道的这件事…我是觉得，比起幸福来说不幸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