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声音一场沙哑,像屠宰场被放了血的野猪。
梁驰拔出绣春刀,半个字也不同他讲,俯身冲向男人。
大力甩出去的铁链试图卷住梁驰的刀,梁驰神色一变,索性让它卷住,血滴子一圈圈缠刀身,常十七嘴角抿起嗤笑。
侧身弓步站稳的梁驰也冷笑了笑,接着双手紧握刀柄,举着刀柄向后拽,把得意忘形的常十七拉了个踉跄。
一步失势,直接让常十七乱了分寸,梁驰两脚紧实扎地,弓着肩背猛地蓄力。
力拔山河,直接把常十七整个人拽起来甩飞到假山上。
血滴子的铁链哗哗作响,梁驰在常十七还未站起来时抽走刀身,两步逼近到他头顶。
皂靴踩住他的脑袋,刀尖接触着常十七的咽喉。
“说,谁派你来的。”
“呵,当今太子,就是个废物……啊……”
梁驰的刀转移到了他的腿根,听见常十七的话后毫不犹豫地扎进去。
刀尖没入大腿两寸,扎透了常十七的血管子。
“你叫什么名字,替谁卖命?说不说。”刀尖又放在了他的喉咙上。
“呵,我可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常十七。”
梁驰本业没想过能撬开这人的嘴,刀尖一缓缓扎进咽喉。
看着脚下常十七慢慢散开的瞳孔,沉声开口。
“西昌府王阁王大人、镇国司副司长沈舟、姚贵妃、还是,钦天监太
史常敬吾?”
他看着常十七喉咙溢出的血染红了一片落花泥地,一刀径直往下劈,脚上踢了一把,常十七的脑袋滚进花丛深处。
在常十七的衣服上擦干净刀,梁驰拖着常十七的尸体藏进花丛。
敛了满身的杀气和阴鸷,出去找锦元。
“那个人呢?”
“逃走了。”
“是不是,又是来杀我的?”
“是。”
“是、是谁?”
梁驰看着瑟缩的锦元,还是忍不住说实话,“殿下明白,不管是谁派来的人,总都是奉命于二皇子的。”
锦元咬唇,脑袋怏怏的垂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傅叫锦元过去,就是嘱咐他和锦泰共同处理政务时务必谨言慎行,不要叫有心人拿他做文章,一番苦心孤诣,生怕锦元折在御书房。
无精打采的回了东宫,徐虎瞧他不怎么开心,叫两个小太监抬着前不久南疆大使进献的宝箱到锦元的寝宫。
“殿下,这箱子里都是大使从南疆带来的新鲜玩意儿,保不齐就有您看得上眼的,殿下要不要瞧一瞧?”
锦元此时杵着个脑袋瓜担心以后和锦泰共处一室的日子,迫切盼望着他父皇的病快些好。
却不知这病是有人处心积虑让业景帝患上的,为的就是要他死,想要治愈,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