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我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都没有长进?没有东西在长出来,那东西长不出来。”
可这疼痛是真的,茨木在心里想。他得抱着酒吞才不会那么疼,跟酒吞说点什么才不会那么疼,看着酒吞脸上有舒心的笑意才不会那么疼。于是他的挚友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像个章鱼一样把酒吞缠得密不透风,颤抖着说:“是真的,真的有东西在长。”
酒吞被他勒着,艰难地伸出手将这只浑身哆嗦的妖怪按进怀里,他们现在拥抱得密不可分了,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紧。
“不要怕,那东西在你觉得疼的时候就已经长好了。”他抬手安抚茨木,侧过脸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他感到茨木的呼吸短暂地停滞,再送上一口气时,大妖的身体开始起伏平缓,不多时候,酒吞感到肩头一片温热,他垂下眼睛,莫名其妙地笑了。
“你们这里的床不好,门不好,窗子也不好。”酒吞的手指点着柜台,看那只狐妖一句话的功夫打了两个呵欠,接着说:“收账的也不好。”
“在下这里确实有好的,要看您能不能住得上了。”狐妖托着头,尾巴懒散地轻轻晃动。
这时上面叮叮咣咣一阵响,茨木喘着气出现在楼梯口,看见酒吞浑身松了下来,笑道:“吾还以为昨夜的吾友只是一场梦呢。”
茨木走过来挨得酒吞近一些,狐妖耸了耸鼻子,半耷拉的耳朵竖起来,尾巴直楞楞地往下戳,他站起来笑吟吟地对他们说道:“在下这里有一间很有趣的屋子,两位大人要不要试一试?”
酒吞会意,高深莫测地向狐妖点点头,茨木也跟着他点点头。
“吾友!”茨木突然反应过来,“鬼街的门一个整月才开一次,这门可能到了晌午就关了。我们要趁机出去。”
“我知道,我受人之托在这里办点事情,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两个月。”酒吞补充道:“这事情跟你有关系。”
茨木生了些兴趣,两眼盯着他看。酒吞却说:“这件事只能在床上说。”
众所周知,床上一直是不怎么适合说事情的地方。先说事情的话,干柴烈火不好控制,扰乱思绪,先干事情的话,春宵一刻值千金,就没时间说了,这顺序不太好定。于是茨木准备先坐在椅子上说事情,在和酒吞到床上干事情。
在茨木看来,那狐狸说的有趣的屋子其实不怎么有趣,只是空间和摆设都大了一圈而已。酒吞开口,却先问道:“这椅子怎么样?”
这椅子是一个摇椅,比普通椅子更高一些,茨木坐上去脚挨不着地,身体陷在靠背里控制不住地前后晃动,他有些不喜欢这个椅子,回答道:“差不多是个能坐的椅子。”
他的话未落音,椅子的关节处突然一阵响动,茨木一头倒下去,这摇椅被他靠成了躺椅,接着咔擦咔擦几声,扶手曲巻起来,将他的手牢牢拷在上面。他要挣开,嘴唇被酒吞覆住,接着他们唇舌交缠,热津横流,他的身体软了下来,安静地闭上眼睛。
酒吞却移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说说关于你的事情。”
茨木瞪着双眼,十分不满意的样子,但很温顺的没有乱动。
“阎魔拜托我的事,上一年一个人转世时命魂里少了三魄,我偶然间看见了这个祸患,就想顺便帮阎魔把他打回地府。”
“这与吾哪里相关?”
他刚问出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睁大眼睛,又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看看酒吞,他被缚在躺椅上,酒吞的身体在他头上遮出一片阴影,压迫感顿生。
“吾友……”他低声叫道。
“那天你后面那个东西是什么?”酒吞用审判的口吻明知故问。
“渡边纲。”茨木塌着眼睛,神情像犯了错的孩子。
酒吞顺理成章地不高兴,又掀起他的身体在他臀上打了几下,“整天就会学着不老实,欠一屁股债还得让老子给你擦,还敢不敢了?”
茨木赶紧应着不敢,又说:“吾友,这件事吾自己处理,不劳吾友操心。”
酒吞道:“不行!老子看那个家伙不顺眼,很不顺眼!”
这话一出来满屋子酸味,茨木怔一下,突然弯起眼睛笑出来。酒吞恶狠狠地不让他笑,看他不怕自己,恼怒道:“你再笑!老子明天就去找个姘头,比你年轻的懂事的,摸一下就知道撅屁股的那种。”
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是真的生气,茨木信以为真,急道:“吾友,你不要生气。吾能化得比他们都年轻,也能学得比他们都懂事。”
酒吞不回应他,扯开他的衣服,扒下他的裤子,茨木敞着胸口,光着屁股,像粘板上的鱼肉一样蔫兮兮地平躺在椅子上。
他还想要挣扎一下,“吾友,吾秉承诺言,并没有见渡边纲。”
“不见他你知道他是渡边纲?”酒吞的手指在他乳尖使劲一按,茨木徒劳地一缩,小声争辩:“知道他是渡边纲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就连平日里遇见也会背过身去。”
酒吞依然沉着脸:“我不管,我心里不高兴。”
他随手扯下一个垫毯四角垂下来的毛穗儿,用穗子尾巴上的流苏在他身上扫。那东西像一个长毛的刷子,却比刷子还要轻盈,像能接触到身体里最细小的神经一样,扫过去的地方又麻又痒,茨木被缚着,看不到那东西要扫到哪里,未知的刺激令他的身体更加兴奋,他随着身体的战栗或轻或重地喘息,突然,他的喘息急促起来,那东西扫到他的胸口,绕着乳尖一圈一圈不紧不慢地扫。
好像所有的血都充在那里,茨木自己都能感觉到那一边的乳头在慢慢变硬,偏偏这时酒吞微勾着嘴角评价道:“你这身体真是太让我喜欢,稍稍拨撩一下,这里就能涨得像颗葡萄一样。”
茨木被他这样挑逗,胸前实在是涨得厉害,求道:“吾友,你弄一弄它。”
酒吞不予理会,晾着那粒硬果继续往下扫去。这下算是要了命,下腹处的皮肉连着欲望的炸弹,那穗子在上面跳一圈舞,茨木的身体就要颤抖一下,腰腹部的肌理也随着颤抖一下一下地收缩起伏。他咬着牙不发出声音,只怕这场爱欲的折磨更加漫长。
他的这些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酒吞很不满意,他认为自己占理,茨木要想办法哄他,怎么能一副这么抗拒的样子,像是自己在欺负他一样。他扔掉那个穗子,将椅子扶起来,按着茨木的后脑和他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吻。
酒吞是这样打算的,既然要欺负他,就要把他欺负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