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以后这个地方除了我,只有胥公子知道。有些特殊的任务,就只能麻烦胥公子了。”
“愿为王爷效劳。”
“本来今夜,是带胥公子来赏景的,瞧瞧本王,说偏到哪里去了。胥公子,过来,我们坐下,边喝酒边聊。”
“是。”
沉胥坐下,景辕就将酒壶递过来。沉胥拿在手上,僵持。
“胥公子莫不是怕我下毒?”
“在这种地方,说实话,真的怕。不过……”他仰头喝下一大口:“王爷若真想杀我,不必浪费这口好酒。”
“胥公子祖籍是哪里?”
“我是华晨县人,爹娘走得早,五岁那年被吴长老拣回去,后来便一直跟着吴长老。”
“本王刚刚在想事情,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是华晨县人,爹娘走得早,七岁那年我被吴长老拣回去,后来便一直跟着吴长老。”
说完气氛立马凝固,沉胥自己都意识到说得太快,一听就像是背过很多次的。
“那吴长老是什么人?”景辕摇晃着酒瓶,动作很慢。
“吴长老是我们隔壁村的教书先生,后来他们村闹饥荒,吴长老便离开村去别处讨生活了。”
“这么说,是吴长老离开村子的时候,碰巧路过你家,看见你父母去世了,就收养了你?”
“是,王爷真是一猜就准。”
话刚说完,咽喉就被捏住。磷火下,景辕妖孽无双的脸就在眼前,他眼中的温度比沉尸湖底的尸体还低。
“本王跟你说过,欺骗本王会如何,胥公子还记得不?”
☆、风谲云诡(2)
“记得。”沉胥说。
景辕手指用力,沉胥喉咙火辣辣疼,想吸气吸不了,想咳嗽咳不了,窒息的感觉让他整个脑子都“嗡嗡”响,渐渐地视线开始模糊。
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编的。如果景辕起了杀心,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他死了也没人能找到,他会跟湖底下的尸体一样变成天上美丽的磷火。
“记得就好。”
景辕放开他,擦擦手指,沉胥还没来得及多吸几口气,景辕就翻身将他压在鹅卵石的地上。
“不过,我可以为胥公子破个例。胥公子若欺骗我……”他的手指按在沉胥唇上,轻轻抚摸:“我会让胥公子,生死不能。”他的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
说罢起来整理衣冠。
“景色赏够了,我们该回去了。”
今日的赏景,其实就是试探。他不敢确定景辕知道了什么。
第二日,他照常陪景辕垂帘上朝,两人一同用餐,午后景辕同样喊他去书房喝茶,下棋,前一晚的事情像是根本没发生过。
“胥公子棋艺见长啊。”
“是王爷教得好。”
“光下棋无聊,不如,我们玩点有趣的?”
“王爷想玩什么?”
“拿上来。”
很快,侍卫搬来一些木箱子,大小不一,长短不一,最大的有衣柜大,小的只有一个巴掌大。侍卫顺着将盒子一个个打开,里面竟全是刑具,烙铁,钢针,冥钉,铁面具,钉椅,夹具……应有尽有,比天牢还丰富。
又有侍卫押着五个手脚戴着镣铐的囚犯上来。
景辕说:“我们就用这些人来玩,我吃了你的子,我便选一件刑具用在他们其中一个人身上。你吃了我的子,便由你选刑具,如何?”
用人来玩游戏?摄政王的残暴果然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