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胥换上夜行衣,翻墙出了梅园。
☆、风谲云诡(4)
木离跟了沉胥一路。
沉胥去到河边停下,他从怀里掏出点东西,摆弄一会儿,就坐地上了。木离以为他要在河边跟同党联络,躲在树林里,一刻也不敢松懈。
一夜过去,沉胥啥也没干,就干躺河边看星星。
木离在林子里被蚊子咬了一夜。
翌日沉胥来找景辕,还十分好心地问他:“哟,木离,这一头的包,你掏马蜂窝去了?”
木离瞪了他一眼,看看自己主子,自然只能闷声不出气。
第二天,沉胥又半夜出去。
木离也是跟一路,结果沉胥跑去人家青楼的屋顶上,又躺了一夜,不知道他是神经病还是神经病。
木离躲在隔壁楼的屋顶上,听里面的半老徐娘扯着公鸡嗓叫了一夜。
第三夜,还是半夜。可怜的木离顶着一脸的包,两个黑眼圈,兢兢业业跟在沉胥后面。
今天沉胥没有去看星星了,而是大摇大摆进了迎春苑。
有情况!
木离飞身到迎春苑屋顶,竖起耳朵听着。
“翠喜,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想呀,人家天天都想着你呢,可惜楼主的心都在小九身上,怕是一天都没想过我。”
“我的心在小九那里,我的人不是在你这里嘛。”
“楼主讨厌,不要碰那里……”
“那这里呢?”
“不行,这里也不行,楼主你好坏!”
“那你是喜欢我坏坏的样子,还是喜欢我温柔的样子?”
“人家喜欢你在床上的样子啦……啊!”
“是这样吗?怎么样?喜欢吗?”
“嗯,人家好喜欢,好喜欢楼主这样……”
……
木离在屋顶看了一夜的星星。
第二日木离把情况禀报给景辕,景辕神色一沉,屋里的温度都降了。
“你说,他去青楼寻欢?”
“是的,王爷。”
“他与翠喜云雨一夜?”
“是的。”虽然他没有掀开瓦看,但是听声音是的。
暴风雨前死一般的寂静。
“把他给本王请来!”景辕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如果不是怒到极点。
木离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梅园。
“胥公子,王爷请你过去。”
沉胥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来:“没空。”
“胥公子,请不要让属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