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改天再议,我们今天还有行程。”
很显然的离鹤在隐瞒,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究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真的说来话长?
不管怎么说,可以同行,但是不能相信。
一路上两人都对离鹤心存警惕。
“转过前面这个弯,就能看到关帝庙的飞檐了。”离鹤介绍着。
走过去,转弯,却看见漫山遍野的官兵。前去的百姓也被赶下山,找了个人询问。原来南照皇帝也迷信,跑来关帝庙上香了。
等等,南照皇帝要是在皇宫,那想见一面都难,可是他在这里?
沉胥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们的计划可以变更一下提前了。”
离鹤做了个“非也”的动作:“未必是皇帝。你看轿子封闭得严严实实,外面士兵把守严密,皇帝出行,不带妃子,也不带宫女伺候,实在诡异。我猜南照皇帝已经知道有人潜入了皇城,所以用这一招,引蛇出洞。”
沉胥陷入深思,离鹤望着景辕,景辕想了想:“离鹤说得没错,这些官兵确实诡异,不宜贸然行动。”
“这里有没有什么能上去的小路?”沉胥问,他说:“官兵异常是没错,但是光肉眼能看见的官兵就不下三千,他们的佩刀并不是普通官兵的刀,而是禁卫军专用佩刀。如果只是为了引敌人,没有必要动用禁卫军。”
沉胥盯着前方的官兵,神色冷静,分析有理。离鹤转过头来看着他,陷入思考。
景辕道:“胥儿的意思是,他们只是让我们以为皇帝没有在,其实皇帝在上面?或者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皇帝已经往别条路撤了。”
“没错,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兵分两路。离鹤,你去小路埋伏,还是上山?”
离鹤一把将玉笛插回腰间,动作稳,准,狠,他说:“凭什么你们两个人一组,我一个人一组?我不干,胥公子,我埋伏小路或者上山都行,但是我要申请我这组再加一个人。”
沉胥看看景辕,他和景辕武功自然是景辕高不用问,但是景辕身份特殊,让景辕一个人行动他又不放心。
“景辕和你一组,我自己一组。”
离鹤眯眼:“你确定要让我们两个强强联手,你一个弱鸡一组?”
“你说谁弱鸡?像你这样的我一打十好不好?”
“胥公子,就你那小身板,是十打一吧?”
“你要不要试试?”沉胥摩拳擦掌,已经按捺不住想教训下这个死基佬的冲动。
“行了。”景辕打断:“上山的事情由我来做,你们两个在小路埋伏,下山的小路并不止一条,你们两个一组。”
沉胥茫然地望向景辕,那眼神很明显在说“你就放心你的夫人跟个基佬在一起”?
景辕走之前递给他一个眼神“我相信我的夫人是不会对不起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签约啦,未来一个月,评论的小盆友都有红包,大家多多冒泡哦,^_^
还有就是这几天有点卡文,日更有点困难,可能两天一更,抱歉,抱歉。
☆、敌我周旋(4)
通往关帝庙的小路曲折倾斜,有些地方并不算路,只是被踩了几个脚印,人勉强能走。路是不好走,但小路两边大树繁茂,灌木丛生,是一个绝佳的埋伏地点。
日头很大,两人躲在灌木丛里一点都不热,他们已经埋伏两个时辰了,小路上没有任何动静。
“村民都说这条路只有附近砍柴的人才知道,就算真的如你所说,皇帝知道有刺客要秘密撤离,也未必会走这条路吧?”离鹤把玉笛抵在下巴上,一只手叉腰,对沉胥的办法表示质疑。
沉胥靠坐在大树下,翘起一条腿,后脑勺枕在手心上,望天:“守株待兔的精髓不是待,而是守。不然我们为什么兵分两路?”
离鹤:“就算南照皇帝真的往这条路撤,身边也定是有几千精兵护送,就凭你和我,你觉得成功劫持皇帝的把握能有多少?”
沉胥岔开话题,盯着离鹤手里的玉笛问:“等下你就用这个当武器?”
“我不会武功。”
此话一出沉胥愣了半晌,原来离鹤的质疑并不是质疑他的办法,而是实际情况的不允许。
沉胥拿出腰间景辕送他的匕首,拔出鞘,用自己衣服上的布料顺着刀柄擦下去,一边擦一边欣赏刀工。
“彼岸?这把匕首不是摄政王随身之物吗?”离鹤够过来看,沉胥特意在他面前晒了晒,表情得意的快飞到天上去:“怎么,没见过定情信物?”
来自情侣对单身狗满满的恶意,离鹤收起脸上的好奇,坐回去摆弄玉笛。
“也是,像这种匕首也只适合做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