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无恙?”张虎怀疑。
“嗯,太子殿下还脱下外袍给我们殿下披,只是我们殿下不要,把太子殿下的衣服扔地上,太子殿下十分生气,抬起手就要打我们殿下,最后也没有下手,气冲冲走了。”
另一个侍卫说:“是的,那太子殿下还说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什么……为了我们能在一起……说了好多,只是属下记不得这么多了。”
两个侍卫说的,怎么跟耶律极信中的截然不同?
既然知道了耶律极在太子府,沉胥决定偷偷潜进去,跟耶律极见面,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他选在夜晚,小心翼翼,一路都非常顺利。他翻进墙里的时候耶律极正在庭院里看月亮,望见他一脸错愕:“沉兄?你怎到西辽来了?还这幅打扮?”
沉胥比他更错愕:“耶律兄,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什么?”
他把信拿出来递给耶律极,耶律极看着信,表情变化,一会儿青一会儿紫,过了半天才开口。
“沉兄,这信是在下皇兄写的,给沉兄添麻烦了,耶律极给沉兄道歉。”
沉胥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信里的所有事件都不存在,都是假的。父皇虽然病重,但是太医说他还有半个月寿命。父皇的病也是老毛病了,皇兄并没有对父皇做过什么,至于把沉兄骗来,我也不知道皇兄为什么这么做?总之,给沉兄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这时,院子又走进来一个人,那日长身玉立,一席玄色长袍。眉毛斜飞入鬓,一双鹰眼炯炯有神。正是西辽的太子。
“皇兄,你怎么又来了?”
“天气凉,极儿,请客人到屋里坐吧。”
进了屋里。
“极儿,别生气了,我也是怕你觉得闷,才将北商陛下请来陪你解闷。”
“可是你用这种办法?你是觉得自己的名声还不够臭吗?”
“用其他办法他不会来嘛。”
“你……”
听他们兄弟两个一唱一和,沉胥才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耶律极一直给他道歉:“实在是对不住了,沉兄。”
“太子殿下,也是爱弟心切。既然无事,那我明日便启程回北商。”
“北商陛下,可否多逗留几日?”那太子出口挽留:“陛下勿多心,这段时日,朝堂事务繁多,极儿一个人在府中太过烦闷,我肯求陛下留下来陪极儿几日,解解闷。陛下若有要求,可开口。”
想想离一个月还早,他也很久没有跟耶律极叙叙旧,太子又百般挽留,他就点头答应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这一点头,就惹了大祸。
北商大军倾巢而出,摄政王御驾亲征,七天之内拿下两座城池,直逼西辽皇城。
听到消息的沉胥正在和耶律极下棋,耶律极一听,棋子掉进了茶杯里。
“耶律兄别着急,肯定是误会,我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等我写封信给景辕,他一定会退兵。”他当即回房,将他来的原因,目的,和抵达后的误会,长话短说写到信中。并告知景辕他马上会回北商,让他退兵。
沉胥不知道,他的信鸽在飞出太子府后,被一群黑压压的虱子拦截。
此时,西辽一处没人的庭院里,站着两个人。
“阁下这一出连环计,可谓出神入化。那西辽太子恐怕死都想不到,一个讨心上人欢心的举动,会带来亡国的厄运。”绿衣男子说。
蓝衣男子道:“不过这也要景辕配合。还要多亏了公子,对景辕有足够的了解,知道他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然,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阁下过谦了,看来当初救阁下这个决定,没有做错。”
“我都说了,你我联手,定能做成一番前无古人的大业。”
“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三天后,北商大军已兵临城下。也是这个时候,沉胥听到另一个说法:摄政王出兵,是为了要回他。
他在信里写的很清楚,一切都是误会,景辕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他只是为了他的野心……
沉胥的手在颤抖,他坐不住了,他要亲自去见景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