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解老爷子的话,张启山拱手一笑:
“舅舅虽然位阶第九,却能算尽九门各家,实乃姜太公在世为人低调罢了,启山实在佩服。”
一番恭维倒是让解老爷子十分受用,拉着张启山的手笑道:
“我让人备好了酒菜,你就留下来吃个晚饭,你我不醉不休如何?”
张启山连连摆手,站起了身:
“方才与舅舅一番长谈启山觉得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大事未成,启山就不跟舅舅客套,难得有半日空暇,红少爷又来相邀,上次已经爽约一回,这次实在无法推辞,还请舅舅体谅。”
见张启山去意已决,解老爷子只好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点头放行:
“你小子跟我那幺妹真是一般的倔脾气,罢了,去红府那边走动走动也好。”
☆、红府请客
晚上邀了几位贵客,大清早二月红去市场,亲手挑了些鹿肉和干菌准备试试做一锅乱炖。
金乌西坠,暮色倾辉,二月红坐在前厅看曲谱打发时间,庭院里一阵劲风闪过,张海客便立在前方池塘中央的亭子里。
“你这红府倒是比那解家现代许多,还在池边弄了几盏电灯,照着水面波光粼粼的,别有情趣。”
“你是什么人?敢到我们红府上造次!”
张海客话刚说完,红府的一个小厮已经冲进了亭子,手上的九爪钩对着张海客直勾勾打了过去。张海客也算身经百战,不过这小厮身手也十分敏捷,九爪勾伸缩自如逼得张海客退到了庭院里。
“不得无礼!”
二月红赶紧上前呵斥小厮。
“前辈不从大门走进来,偏偏非要翻墙,手下的人没见过世面,还请多多包涵。”
“你们红府的手下还挺有两把刷子。”
二月红摆手让那小厮退下,张海客背着手走到前厅,毫不客气地坐在主座。
“我前几日发现日本人又对矿山蠢蠢欲动,索性拿了□□把几处洞口都炸塌了,估计一时半会他们没办法再有什么进展。”
“既然前辈让我忘记矿山的事情,又何必特意来告诉我这些?”
张海客翘起二郎腿,往茶桌上放了块雕刻着杜鹃图案的名牌低声问道:
“这东西是不是红家的!”
二月红一眼就认出这是红家的老物件,立刻拱手轻声回复:
“这是多年前祖辈留下的东西,我既然答应前辈不再过问矿山的事,就绝不会食言。”
“听说你父亲去年受了伤一直在休养,莫不是也去了矿山?”
二月红心中一惊,父亲受伤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他是去了那边。
“他带了不该带的东西出来,我好心提醒你,不要再有什么动作,惊动本家人的后果,我也没办法预料。”
正说着话,外面有小厮禀报张启山到了。
“你怎么还请了他?”
听到张启山的名字,张海客皱起眉立刻往外走去。
“我不想跟他一桌吃饭,告辞了!”
二月红听得满头雾水,这张家的两个人什么时候闹翻的,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张海客,你也在?刚好我有事情要找你谈!”
没来得及躲避,张海客被张启山拉个正着,横着就是一腿,张启山往后一避退出几步距离。
“我不想跟你谈。”
说完张海客便要翻墙离开,却被张启山拽住脚踝硬是给扯了下来。
“别忘了你跟我的约定,去日本的船票我已经买好,下个月初五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