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怎么还没弄好?没听见外面都吵翻了天吗?今晚的事要是给办砸了,累的妈妈我倒霉,看我不一个一个剥了你们的皮!”这时,老鸨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见她们几个还傻愣愣的站在外面,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呵斥。
似乎是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房内传来一道清润的男音。
“杨妈妈何必心急,衣白这便去就是。”
听见这声音,老鸨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下来,只催促他快些。
苏衣白也的确没花多长时间,换了身可以见人的衣服,就走了出来。
老鸨见他素颜朝天,披头散发的样子,眉头都皱起了一个疙瘩:“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样……你这样……”
俊俏的少年勾起了嘴角,信心满满道:“这样?这样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还是说,杨妈妈对衣白不自信?”
苏衣白的底子打在那,没有怎么精心装扮也一样好看的紧,加上时间的确来不及了,老鸨一跺脚,便叫人带他到台上去。
“怎么还没开始?”
“不会是骗人的吧!”
“什么绝世无双,才华双全的佳公子,连个影都没见着!”
“水木清华这么大的名头,竟也耍人?”
已经等候许久的客人们已经很是不耐烦了,议论声纷纷响起,大家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就在大家的怒火要把水木清华都给掀翻时,一阵筝声突然响起,时而激昂如高山流水,时而婉转如绵绵细雨,整个水木清华都安静了下来,除了这动人的筝声,便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第五玹虽出生于世家,但这高雅的音乐,他还真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好听,缓缓闭合上双眼,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待筝声落下,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盘腿而坐,腿上放着一架木筝,他并没有束发,如墨般秀发就那么落在身后,却为他添了几分干净纯洁的味道。
当大家的目光落到这白衣公子的脸上时,都不由屏住了呼吸,面上皆是惊艳之色,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世间竟有这般绝色?
苏衣白感受到众人惊艳痴迷的目光,眼中暗藏着一丝不为人所查的厌烦,若非他深受重伤,那臭道士又追的紧,他岂会藏身于青楼?甚至为了尽快恢复,还要用上他一直不屑的采补之术,当真是憋屈的很!
但到底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苏衣白堂堂一介狐妖,如今只能在这讨好凡人。
“烦劳各位久等。”苏衣白声音缓慢谦和,又带点内疚感,“衣白方才稍感身体不适,便休息了会儿,不想进耽搁了时辰,还请各位谅解。”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此英雄非彼英雄,此美人非彼美人,但不管是坐在台下大厅里的,还是高坐于包厢内的,见到如此美色,心里哪还有半分不满?美人难受,立马答道:“怎么会能,衣白公子既然身体不适,就该多休息,我等自当安心等待,应是我等扰了公子歇息。”
“是啊,是啊。”
“衣白公子何过之有?此,该是我等之过呀!”
众人连声附和,态度的转变,可谓非常之快,可见美色动人心啊。
苏衣白心中鄙夷,手上却端起了一杯酒,道:“诸位怜衣白之心,衣白皆知,然,衣白误了时辰乃事实,蒙诸位抬爱,衣白在此便自罚一杯。”说吧,一饮而尽。
一位书生样的白净公子摇着扇子,摇头晃脑的低吟道:“灵之来兮敝日,青云衣兮白霓裳。”
此句出自《九歌东君》,不但和了苏衣白的名,和了苏衣白此时的衣色,还狠狠地拍了马屁,当真是妙!
而此句一出,在众人齐声叫好的情况下,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就显得十分突兀:“衣白?嗯,衣服是挺白的。”
“……?”
众人惊了,
书生公子气了,
青楼姑娘呆了,
苏衣白……他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某人的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