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都互相有意的情况下,第五玹成天的往水木清华里跑,谈天说地,比文弄武,激情之下也会做些活塞运动,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的感情变直线升温,有些事情也该说明白了。
“衣白,今日是桃花节,城南口会有一场桃花宴,极是热闹,你可愿陪我一观?”第五玹把玩着苏衣白修长的玉手,眼神专注而深情。
“君之所请,敢不应否?”苏衣白将手反握,脸上笑意盈盈。
到了城南口,桃花宴已经开了许久。
“第五公子,苏公子。”在这种重要场合,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子功夫总还是要做足。
“齐公子,晋公子……江公子。”第五玹抱拳施礼,却显得很是散漫。
齐恒是知州嫡子,八面玲珑,是整个云州城里少有的,不轻视第五玹的世家子,面对第五玹的散漫,面色不改,一伸手,道:“请。”
“请。”第五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着,带着苏衣白进去。
桃花宴既然是宴会,自然也请了戏班子。
“这是什么曲目?”苏衣白愣愣的看着台上。
这班戏已经进入到了末尾,白衣书生抱着浑身是血的桃衣少女,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道士,怒斥着:“桃儿是妖又如何,是人又如何?她从未害人,我看你才是个恶道!”
“妖就是妖,妖就是恶,公子为何至今还执迷不悟?”那道士手持拂尘,神色淡然,如果忽略了拂尘一端的鲜血,倒还真有几分缥缈之态。
白衣书生双眼都变得血红,像是还想说什么,只是道士除了妖,便不再逗留,劝解无效,便已离开。
白衣书生死死抱住怀中的少女,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桃儿,桃儿……”
“阿湛,别哭。”少女的声音很是虚弱,身子也若隐若现起来,她的手抚摸着书生的脸庞,“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再陪着你了,对不――”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手便已无力地落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少女的身子便化作点点星光,只留下一地的桃花。
整个天地似乎只剩下书生的哀嚎。
齐恒看了眼台上,道:“这是新排的曲目,名‘桃花凋’,讲的就,桃花妖爱上书生,两情相悦,却被道士强行拆散,最后桃花妖死于道士拂尘之下,桃花凋零。”
“世间的道士是不是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苏衣白抓着自己的袖口,很用力很用力。
第五玹察觉到苏衣白的不对劲,抓住他的手腕,眼神疑惑的看着他。
而齐恒在一旁回道:“大概吧,毕竟人妖殊途……”
“人妖殊途。”苏衣白将这个词放在口中反复咀嚼。
“衣白?”第五玹疑惑。
“无事。”苏衣白摇摇头,示意安心观宴。
宴是好宴,可观宴的人早不知心跑哪去了。
宴毕,人散。
第五玹和苏衣白走在城南边的河道旁。
“衣白,你很不对劲。”第五玹望着前方,却是对身旁的爱人道,他的心中似乎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苏衣白停下脚步:“是不是只要是妖就该死?”
第五玹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该死的不是妖,而是贪婪的人心。”除妖除妖,只是为了除妖吗?又或者是为了妖丹,“衣白,你是妖吗?”
苏衣白挑起嘴角:“是啊。”
他并没有为第五玹猜出他的身份而感到惊讶,毕竟他露出的破绽那么多,毕竟第五玹那么聪明。
第五玹得到了确认,方才问出疑惑已久的问题:“你之前是受了伤吗?”
“哦,你怎么这么想?”
“毕竟一个妖到青楼,上人不成反被,唉,别打啊。”
苏衣白一刀掌劈了过去,第五玹堪堪躲开,连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