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里面的人道。
祁木开门进去,绿野先生正在桌子上写着什么,看到祁木后很开心,“你来了。”
“嗯,现在方便么?”祁木道。
“方便,我们走吧。”
绿野领着祁木出了屋子,去了关押罪犯的监狱,两人走到最里面。
绿野打开门的手顿了下,问祁木:“你确定要见她?”
祁木毫不犹豫道:“确定。”
“哎,好吧,注意安全,有危险一定要按警报。”
“放心,我不会有事。”
祁木知道他的担心,但是这一面他是一定要见的。
绿野对于祁木要见肃杀队鬼塚舞子、那个唯一的女性很是不理解,这刚出院三天就给自己打电话,说什么要见一面,他劝了好久也没有用,你说你杀了人家队长,人家万一要跟你拼命怎么办,那女子的个性是结界,十分强大,如果不是原空跟他说自己也能凝结结界,他是说什么不会放他的进的。
绿野无奈开了门,放祁木进去后就关好门,快步走到监控室。
关押重罪犯的屋子很压抑,祁木走进去就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鬼塚舞子被牢门关在里面,两人之间隔着牢门。
鬼塚舞子优雅地躺在牢房里,听到有人进来后也没抬头看一眼,依旧心情舒畅地哼哼着歌。
祁木没有在意地上标黄的安全线,直接站在牢门外,主动说起了话,“一年前你们救过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鬼塚舞子不再哼哼歌,撩起眼皮看了祁木一眼,懒洋洋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为什么救我?”祁木不解。
鬼塚舞子用右手撑着脑袋,换了个姿势躺着,身上仅有的衣料落下了一大截,露出白皙的皮肤,仅有一束光透着有些昏暗的牢笼,照在掩面的面具上,另一半毫无遮掩的面容从容不迫,透着颓废又决绝的美。
祁木无心欣赏,只是等着面前女子的回答。
“为什么救你啊~”鬼塚舞子的声音慵懒透着一丝任性的味道,“老大让救,我就救喽~”
鬼塚舞子的话看似敷衍,但是确是事实,那天的场景祁木现在还记得。
一年前,祁木执行个人任务,在外面意外知道一个代号‘蚊’的人到处攻击英雄,碰巧那天他知道了这人的消息,直接进行了追击,只是追击路上不注意中了毒针,等到他发现时已经失血过多,最后来不及呼救就晕厥倒地。
等到他恢复意识时,迷迷糊糊看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拿着什么东西正在挖他的肉,这女子动手毫不客气,无视他疼的浑身发抖,脸色撒白的样子,直接在肩部挖去了一大块肉,之后他隐约间听到她和另一个男子的话。
“好了?”
“嗯,这样就可以了。”
“走吧。”
很简短的话,说完他们就离开了,似乎救下他只是心血来潮,甚至他虽然有把握确定,却一直不敢相信,救了自己的是那些人。
“杀了老大的,是你吧。”鬼塚舞子又幽幽道。
祁木没有说话。
“我们老大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在意,想杀谁就杀谁,想救谁就救谁,也不去在意救了的人是否感激,甚至你杀了他他都不会怪你。”鬼塚舞子撇了祁木一眼,又故意道:“我可不是为了安慰你,因为老大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他远比你们看到的要强大,能被你杀死,只是……他不想活了罢了。”
鬼塚舞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是说给谁,她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头顶,眼泪无声无息地往下落。
“他很强。”祁木没有眉头皱着,心里不舒服极了,那人是个王者,可是他们阵营不同,甚至因为他,自己失去了父亲,医院里还躺着未醒的母亲,所以他们永远无法化解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