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枚大钱还要找?”黄公公简直不能想象。
“我的薪俸本来就没有多少。”
黄公公闭上眼挥挥手,示意陶墨上车。
陶墨上车一看,皇上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脸色铁青,连他瞅都不瞅。
陶墨再看看自己那厚软的“专座”,还是决定在车门口坐下。那里没有铺椅垫,是光木板。
皇上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回到县城,陶墨已经被颠得痛狠了,下唇都咬出血来。
车子停下,陶墨忍着痛下了车,尽量保持行动的正常。
皇上一边下车,一边淡淡地问:“皇上还算体恤臣子吧?”
陶墨恭敬行礼:“皇上觉得算,那就算。”
皇上冷哼一声:“少伶牙俐齿!”
皇上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陶墨还立在原地。
皇上对黄公公道:“叫他滚!”
黄公公在皇上身后朝陶墨挥挥手。
陶墨刚要走,黄公公又跑过来:“可别看着皇上生气了,下午就不来了。不来皇上更生气!”
陶墨“噢”了一声:“知道了。”
虽然迈每一步都扯得生疼,但陶墨仍然挺直了身子,一步一步端端正正走出门去。
身后,皇上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
黄公公小心地开口:“这陶大人倒是有骨气得紧哪。”
皇上不语。
侍卫总领也道:“这种人,听说都吃软不吃硬。”
皇上冷冷道:“朕看是软硬不吃!”
顾射看到陶墨脸色苍白进门来,脸色一沉,忙叫人收拾饭菜到卧房去。
陶墨道:“就在厅里吃吧。”
顾射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你怎么搞的?”
直到进了卧房,陶墨才将早上的事告诉顾射。
顾射脸色阴沉:“亏得我早上还忙着接驾,他竟这般对你!”
陶墨低落地:“也许和皇上,不可能有好的君臣关系了。”
顾射在床边停下来,顾小甲将陶墨平常用的软垫放在顾射身边,顾射轻轻地将陶墨放下。
郝果子在一旁含着泪,拿条毛巾小心地擦陶墨的汗。
顾射挨着陶墨坐下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都怪我,昨晚不应该……”
他说不下去了,眼中射出寒光。昨晚和陶墨是第二次,第一次过后,陶墨连午休都没有,下午直接伴驾去了,也没事。这第二次,按理应该比第一次更容易适应才对,何况陶墨昨夜又休息得很好。
他一向珍惜陶墨,每次都是温柔了再温柔的,陶墨痛成这样,绝不是因为□□太粗暴。
转头:“顾小甲!”
顾小甲“哎”了一声:“叫李远是吧?”
陶墨忙道:“不要他看……”
之前,他从不觉得让医者看自己的身体有何尴尬,但自成亲以后,他希望自己的身体只有顾射能看。
顾小甲体贴地:“叫他只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