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没头没脑地训斥了一顿,独角鬼懵傻地挠一挠头:“啊,我看小阎王大人一回去就着急忙火地翻资料,以为很着急用呢!看来您不着急用啊?那我还是等您回去再把这本有关魔界五大传说魔功的书交给您吧!”
众人这才发现独角鬼肋下携着一本四指厚的书。小阎王劈手抢过来又喝训道:“为什么不早点交给我!耽误了蝶泉的治疗你负责吗?”独角鬼委屈地说:“是你叫我回去不要出来的!”众人虽然对小阎王和独角鬼之间的言行忍俊不禁,但还是对这本书上有无介绍化解蝶泉体内炽能方法更尤为关心。
牡丹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独角鬼答道:“是从最后一层的书架顶靠墙的那角找到的,我看小阎王大人把有关魔界武功类的书翻遍了,就是没有找最后一层,所以就把这本书带来了!”蝶泉轻笑道:“如果真的有,你可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独角鬼傻傻地搔着头:“是吗?哈哈~~”
小阎王静静地翻阅,仔细阅看每一行文字,忽然大喜而呼:“找到了!找到了!炽炼无极!”众人急声问:“书上怎么说?”
“炽炼无极是魔界五大魔功之首,其性至阳至强,所练者需使全身以阳气充盈。中其术者,非以同等妖力者所不可救。”
幽助说:“那么说,能为蝶泉解救的人只有我了?那怎么救?”
“解救的具体方法这里没有,我再看看玄寒摧魂那一篇!”往后继续查阅,与第三章便见着了“玄寒摧魂”的字样,“玄寒摧魂为五魔功至寒至阴魁楚。若加修灭魔剑风指神功则可称雄于魔灵两界!天哪!如与九天荡魔及炽炼无极任一方抵战,则有伤重呕血之危。中其术者全身寒冽抽搐,非炽炼无极者难以化解。炽炼玄寒乃为两极之功,玄寒术者如身侵炽能,解法有二:一……”小阎王读到这里不由得停顿了一下,顺手拿过黑色水性笔把这第一个解法涂染得面目全非,“否了!二:于碧水寒潭之中,同妖力者与侵炽能者需……读出来没关系吧?需裸裎相向,置掌于侵炽能者胸前膻中身后灵台,方能承其炽能转体。”
“这是什么破解法?”幽助首先急了,“是说让我们都裸身吗?这怎么可能?还有没有别的解法?第一条是什么?”小阎王说:“第一条是绝对行不通的!我想它所谓的裸裎指的是不是可以稍作遮掩?不必全身不着浑丝吧?”
“我懂了!”蝶泉开口道,“这样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体内的炽能完全激发出来转到幽助身上,过程当中不会被散发不出去的能量反侵到我们体内而使内脏受损。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必全裸,幽助你可以穿着内衣,我只要穿我那件薄纱裙就好!”
幽助虽然不甚了解这些内功心法等高深的理论,却也明白了蝶泉所述之意:“那就好,就这样吧!可是碧水寒潭在哪?”牡丹说:“幻海师傅生前说过她的寺院后山有一个终年寒气不散的泉水,是不是就是那里?”
小阎王站起身,随手把书交给牡丹:“就是那里!事不宜迟,我们回去吧。据书上说卡坦中了蝶泉的招式凭自身就可以化解,耽误了这么久万一他伤势痊愈卷土重来,蝶泉不能战斗,我们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众人点头称是。于是整装又回返向幻海寺。牡丹翻开解法那一页注目向小阎王涂黑处,尽管小阎王很仔细地将之染黑,字体却仍依稀可辨。牡丹待辨清那文字时,脸禁不住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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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助,你觉醒了吗?阵,好好照顾蝶泉,我去见白虹。藏马,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你可以阻止血泪石的诞生,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被害了。你回来了?大哥,你一生当中最大的愿望真的就是一统三界吗?如果我把理想只定位在这里那以后的生活岂不是索然无趣了吗?白虹阙是三界第一圣刃。我找它的目的不是与泠霜刃一决高下。不过现在想起来,我对那位朋友还是心有愧疚。那么如果他有亲人,又会认为是你做的!阵,忘了吗?我们去约会吧!
在约会的中途,又发生了一件震撼人心的怖事,以为得以短时间清闲的幽助蝶泉等又不得不重返战场。藏马为鸦所俘,撼动了每一个人的心。血泪石最终还是诞生在天地之间,卡坦为了得到血泪石又会有什么阴谋诡计?藏马会不会转危为安?三界正面临着前所未见的大危机,幽助,你该怎么办?
第五章--魔界禁忌之门
今晚的月色是那么地暗!
天空中陈列着可以说完全数得清的几颗小星星,而它们在碧潭水冰寒映耀下,似乎显得较往日更孤单更冷清……
这一片潭水乃由高山深林处流淌下的小溪汇集而成,终年寒气侵人,为风静静卷起的波浪,轻轻捣着岸边青草,一次又一次……
这一切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和谐,可是谁又能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又埋伏了多少杀机?
夜深的时候,也是一切万恶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可是当夜更深,距离那可爱又充满希望的明天,也更近了许多,只是这令人悸动的时段,你又将如何度过?
蝶泉身着的那薄如蝉翼的羽纱裙,将她那玲珑的身段展露无遗,说是能看到她完美的胴体吧,可偏偏又模糊不清,这不禁更为其增添了许多娇艳与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遐想的朦胧美感。
此刻,她正静静地坐在水中,等待幽助的到来。
置身碧水寒潭,体内的炽能已无处可去,为蝶泉体中的玄寒之气与碧水寒潭的冰冷夹击在膻中。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胸口如沸,而四肢温温,舒服了很多。
幽助同小阎王一起现身潭边,和立足岸边的许多人一样,幽助心中不但紧张,而且还萌起了许多危机感。一旦中途传输有误,那便是送了他们两个的性命,那时将真的不可收拾了。
小阎王再三叮嘱道:“记住,幽助,要专心,千万不要产生其他的遐想,如果你的心思一旦有一丝偏异,你和蝶泉都会有生命危险了!”幽助说:“不用你说,我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正经!我下去了!”
看得出那潭水奇寒无比,但幽助却毫无所谓,脱去身上多余的衣物只剩下一条短裤,起足踏入水中。
脚则刚放到水里,全身便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一股刺痛由足底急速延伸至头顶。幽助咬咬牙,终于踏下水中,坐到蝶泉对面。
别看蝶泉面色苍黄,闭目似息,便以为她毫无知觉,方圆数十里的落叶着地,都难逃其聆顾范围,更别说幽助走下水产生的波声水响。
于是她轻轻启开眸子,那秀丽的一波翦水中虽然失去了往日傲视万物的神采,却依旧摄魂荡魄:“幽助,你来了?”
声音不大,如常时一般温柔震撼。幽助朗然而笑,扬上一贯的自信神情:“没什么,能治好你,怎么样都无所谓!来,我们开始吧!”
蝶泉颔首应允。幽助伸手探向蝶泉胸前,触及她胸口肌肤,不禁犹豫片晌,侧首向藏马和阵望视一眼,藏马以目会意,幽助这才大胆地置掌于蝶泉胸前膻中,一手覆上她的灵台。
两下肌体相亲,大量炽能便由蝶泉身子里循着督脉折转向上,呈源源不断之势通过幽助贴在她身上的手传递过去。
林间劲风激流,扑刮在所有人脸上,隐隐作痛。没有人在意,俱全神贯注着幽助和蝶泉的安危。
炽能转体,外放出的热气盘旋于两人身周形成浓浓白雾,过了不知多久,直至晨星泛目,这大股白雾才自散开来去,同时也意味着炽能传输的结束。
幽助阖目收手静坐,固如磐石,而蝶泉却身体虚软倒了下去。
有两条人影不约而同地发着不同的呼喊抢身而前,在她倒入水中的前一刻分别抱持住她的身子,终于没有让她跌进这冰寒刺骨的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