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分支的两位管事名叫姜翘寒和姜翘色,红衣袖口用淡蓝丝线绣的云纹,头戴淡蓝珠花。
短歌分支管事名叫范羽衣、范羽裳,红衣袖口用银线绣的银铃,头戴一支小小的银铃钗子。
长歌分支管事戚知音、戚知乐,红衣袖口绣了金色铃铛,头上插一支坠了金铃的金钗。
采薇分支管事程采采、程薇薇,红衣袖口用紫色丝线绣了一朵紫色小花,头戴紫晶簪子。
流水一一还礼。心中把各分支管事的衣着打扮神态形貌和名字都对应着捋了捋,当下记住。
花落道:“流水负责跟朝廷打交道,各位管事以后在这方面多留心,听其调令,配合行动。”
各分支管事纷纷应道:“是,听候公子调令。”
花落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各位管事先行请回。”
十四位女子纷纷退下,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流水感叹:“真是不一般的女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花落嗤笑,“她们虽是野望的人,婚配可不由我,你要看上了,得自己去追。”
流水挑眉,“你愿意?”
花落:“你不妨试试。”
流水已经被眼见的冰山压住了打趣的心思,不想听他那些阴阳怪调,当即调整面容,正色道:“为何每一支管事都是双生姐妹?”
花落道:“这是野望历来的规矩。她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进行了特别训练的。双生姐妹心意相通,心思敏锐细腻倍于常人。她们经过特别训练之后,远在千里之外也能够很好地感应彼此。”
流水道:“野望果真别出心裁。你一落落到这人间温柔地,还真是落对了呢!”
花落:“本人一向洁身自好,不像有些人成天油嘴滑舌,拈花惹草。”
流水道:“是,洁身自好的野望之主成天泡在人间烟云的美人河里,拈花惹草的流水大侠当了整整五年的孤家寡人。”
花落从袖中甩出一封信摔在桌上,板着脸道:“孤家寡人且看看,丞相家的大公子可又给你送来了一封情书。这三天两头的没完没了,一个两个的接二连三,你说说何时消停过。”
流水知他半真半假的吃醋,也不忙着哄他,慢悠悠启开火漆封印,道:“灵毓体弱多病,几乎足不出户,闲来无事便爱写点字句消遣。”
花落听得心火烧,不耐烦道:“消遣便消遣,写了自己放家里不行吗,非得过过你的眼,还腻腻歪歪事无巨细问长问短。”
流水扫了一眼来信,道:“不过是些平常言语。我常年在外,他担忧问候也是常情。”
花落甩甩衣袖,“什么常情,他挨着皇帝那么近,怎么不见他天天写写书信递递折子去交流问候一番?他就是缠着你没完。”
流水见他是真有些生气了,把信放在平时收信的格子里,笑眯眯凑到花落耳边去哄人。
他轻声唤:“花落,花落,花落。”每一声都又绵又软,还变了花样音调。
花落耳边温软,心下笑开,仍旧硬声硬气道:“做什么?”
流水道:“我花言巧语只招你惹你纠缠你。”
花落只觉心间滚烫,望着流水认真的眼忘了言语。
“流水!你是不是想对我始乱终弃!”逢源趴在窗户上吼了一嗓子。
流水吓得一下把花落抱紧,冲着逢源道:“逢源,你又上哪儿去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会不会用?!”
逢源见他不争气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口不择言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想诬赖我胡说八道,之前你才抱着我睡了一觉,这才多久你就想不认账!”
花落的银色面具泛着冷光,一双冷凝的眼看向流水。
流水连忙在他心口拍了拍,道:“这个没有,绝对没有!”
逢源站在窗台上,双手叉腰,中气十足,“怎么没有,我们在山里住的那一晚,我还给你捏腿了,你这么快就忘了!”
他也不等流水答话,对花落道:“告诉你白之野,流水和我都一起睡了大半年了,早就是我的人。”
流水指天指地道:“苍天可见,小猫小狗我拣回来还和它窝一个草堆里睡呢,逢源你添什么乱!”
逢源唯恐天下不乱。
他最近见多了人间烟云的勾三搭四,当即福至心灵,有理有据道:“你还勾我下巴呢!你还闻我头发呢!你对小猫小狗也会这般?”
流水心道是呀,可看到花落一双锐利如刀的眼,忽然就觉得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一下子失了言语。
花落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