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罗王和长使大人家的大公子在春风十里争风吃醋,打得天翻地覆,拆了三条街,最后两个人双双落进了不度河。
流水当然不会去看他!好不容易不再是风月美谈的焦点,自然躲得越远越好。
还是忍不住问花落,“不度河的水那么冰,洪罗王在里面扑腾了那么久会不会生病?”
花落眼睛落在书上,懒洋洋道:“万里冰封千里雪飘的边关都回得来,一条小小的不度河能把他怎么样。”
流水自己不被人谈论了,也开始谈论别人的风花雪月,瞪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道:“洪罗王怎么会和人争风吃醋?这是不可能的!”
花落慢悠悠翻了一页书,眼皮也不抬一下,“谁知道呢。”
争风吃醋的洪罗王提了两盏丞相府的花灯生龙活虎地来到了太尉府。
“今年宫中大宴,你们去不去?”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花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放了书,道:“这花灯是提来送给我们的吗?”
洪罗王把花灯朝小几上一放,“想得美,自己拿去。”
花落又嫌弃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把书从小几上拿开,放上书架,道:“我脸皮比较薄。”
洪罗王不理会他的自我感觉良好,对流水道:“听说小苍山每年都会收到皇上亲笔写的请帖,师父怎么就从来没去过?你今年去不去?”
流水还在琢磨他的风月事,乌溜溜瞪大了眼睛忽闪忽闪,“你为了谁争风吃醋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啊!”
洪罗王一脸不悦,眉目间满是烦躁,道:“我见到他一次就揍他一次,一定要打得他下不来床!”
流水啧了一声,道:“太狠了!”
洪罗王闷声喝水。
花落眉毛一挑,和流水交换了一个眼神。
流水转了话头子,“宫中年年不都要大宴吗?今年有什么值得你专门来说一场的。”
洪罗王缓了神色,道:“今年打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胜仗,皇上龙心大悦,连病都好利索了。说要犒赏三军,还要举国同庆,又要给三皇子娶亲,三喜临门,宫中今年过年必须要大大地热闹一场。文武百官都要出席,贵胄子弟也可同去。”
“阿勿要娶亲?”流水一脸的不可思议,“阿勿看着比你还小点吧!如何就娶亲了?”
洪罗王觑他一眼,“过了年就十六了。皇子娶亲,这个年纪是正当时。”
流水去看花落,花落抱臂垂眼,不知在想什么。
洪罗王道:“早娶亲,早留嗣,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哦。”
饶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去不去,他可没收到过皇帝亲写的请帖。皇家的事他搞不懂,就算小苍山收到请帖,师父从未理会过,他作为师父的徒弟,自然也不必理会。
“你们到底去不去啊!”
花落道:“我听爹爹安排。”
流水道:“我不是贵胄子弟自是不必去的。”
“啧!”洪罗王一脸嫌弃,“你是有多傻气!”
流水朝花落看去,我傻吗?
花落笑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道:“你想去便去,不想去就不去,没人可以强逼你。”
流水冲洪罗王抬抬下巴,眉毛挑到了天际。
洪罗王浑不在意,道:“你们若是同去,我就和你们一起去偷宫里的梅花。去年三皇子送来的两瓶,我娘竟然喜欢得不得了。过年了,我得让她高兴高兴。”
花落凉飕飕道:“你也知道这一阵儿让她操碎了心。难得你想得到这些,若是进宫,我便陪你去走一遭,也给我娘摘上一些。”
山灵毓派人送来了请帖,让他们去丞相府挑花灯。
洪罗王道:“眼见着我提了灯来,他也知道要送请帖了。”
流水拍了他一巴掌,“会不会说话!”
花落问流水:“去吗?”
流水眨眨眼,洪罗王拍板,“去!如何不去?我再去挑他十个八个回去给我家那群小崽子闹着玩儿。”
说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