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重的。”余柳花问:“因为什么事?杀人放火?坑蒙拐骗?”
“这个——”白灵灵支吾一下,卫新园已经洗了苹果进来将盆放在铺上,甩甩两手的水道:“没事,你只管说,我们这里的人都是死缓无期等,谁也不会笑话谁的。我们都是杀人越货的女豪杰、女英雄。”
“在这个岛上,我们是女儿国。”王丹丹也说:“白天不穿衣服也不会有事的。”
白灵灵不好意思般笑了:“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和邻居打架骂街,不慎失了手致人死亡。”
余柳花道:“又是一个命案在身的女人。”
第一章错关女牢的男囚(一)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灵灵来了一个月后,细心的吴诗雅感觉她做事很蹊跷,平时也总是嘻嘻哈哈热热闹闹,不像是喜欢孤独或性格孤僻的人,但做事总是偷偷摸摸的感觉,比如上厕所、洗澡,她总爱一个人去,很少喝别人一起去的,而别人邀她也总是找借口躲开。她这个人真是有点奇怪。
忽然,吴诗雅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令她自己也惊诧万分的想法:难道白灵灵是一个男人?
有了这个想法,吴诗雅决定验证个究竟,又想,最好和大家一起验证。
这天,太阳还没有落下海,西天的云彩烧得火红火红的,像一个燃烧的大海金碧辉煌。
晚上洗罢澡,吴诗雅和王丹丹一起回寝室,吴诗雅对她说:“等一会你帮我把白灵灵的衣服给她扒去,看她整天浪骚浪骚的,让她暴暴光,大家热闹热闹。”
“扒光白楠灵的衣服?”王丹丹没有明白吴诗雅的意思,因为吴诗雅平时不爱开玩笑,说“扒她的衣服还不如扒光宋菲菲浪女人的衣服呢,扒光宋菲菲的衣服才更刺激。”
吴诗雅笑笑,没有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她是有学问的人爱脸面,怕自己的猜测不实被人笑,只是说:“宋菲菲这人大方惯了,什么都满不在乎,但白灵灵没有宋菲菲性格开放,拿白灵灵调笑才有意思。”
王丹丹“哦”了一声道:“白灵灵也很大方的,性格也不小气,只是感觉他说话做事总爱毛手毛脚的男人的性格一样。”
吴诗雅道:“就因为是这样才逗乐呀。”
两人走回寝室,卫新园一只手搭在张淑妮肩上站在门后的大镜子旁整理头发,李悠地晃动着。
把塑料盆放在台案上,吴诗雅双手理着头发走到铺旁对白灵灵说:“大腿翘在二腿上,还很悠闲的。”
吴诗雅不爱同别人侃闲话,白灵灵见吴丽丽搭腔,笑道:“在突兀岛女子监狱里,不悠闲就得神经。”王丹丹也走过来插嘴道:“像余柳花天天想男人就不会神经了。”余柳花立即骂王丹丹道:“你个浪女人又往我身上扯,小心我扒了你的裤子,将你的那地方拔干净,让你当白虎。”白灵灵听了嘿嘿笑道:“当白虎好呀,我喜欢白虎。”王丹丹瞪白灵灵一眼:“你白灵灵才是白虎呢。”立即向余柳花招手道:“老余,我们看看她白灵灵是不是白虎。”上前把白灵灵压住去拉他的衣服。
余柳花两手握住茶杯站在那儿嘻嘻地笑。
王丹丹也不是全按吴诗雅说的去扒白灵灵的衣服,她也有四分“热闹热闹”的想法,但白灵灵毕竟是一个男人,力气比她大,挣扎几下反把王丹丹压在身下,吴诗雅见了,感觉王丹丹拉开了一个好时机,对王丹丹:“我来帮你。”伸手把白灵灵拉到一边,王丹丹见状翻身爬起来扒白灵灵的衣服;白灵灵被吴诗雅和王丹丹按住不放,拼命找个机会推开二人想跳下铺跑,吴诗雅会柔道,伸手一挽,白灵灵旋转了一圈又倒在铺上,两人又把他按住。
爱热闹的余柳花兴奋了,放下手里的茶杯幸灾乐祸地叫道:“我也参战哟。”也扑过来帮吴诗雅和王丹丹。余柳花体胖有力量,有她帮忙扒光白灵灵的衣服就轻而易举了。
这回白灵灵愣住了,若是吴诗雅和王丹丹两人扒光他的衣服还有点吃力的话,加上余柳花想跑也跑不掉了。如果白灵灵是女人,扒光他的衣服也无所谓,反正都得女人,就像几个男人玩扒衣服一样,只当是玩一个游戏。现在白灵灵忽然明白了,衣服若真的被扒光,自己的男人身就露陷了,这可是要命的事,便极力反抗,可终不能挣脱,性急之下骂道:“你们王八蛋找死呀,都滚开!”
吴诗雅正好趁机给白灵灵验明正身,故意不把他的骂当回事,按住他的两只手在头顶上并鼓动余柳花和王丹丹道:“好个浪女人还骂我们,不扒光浪女人个衣服我们不就吃亏了?”余柳花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再加上平时她们之间嘻骂惯了,没有听出白楠灵骂声中的恼怒,把白楠灵的骂当成了玩笑,叫道:“是呀是呀,敢骂我们是老虎嘴边拔毛,呵呵,我们倒要看看你白灵灵是白虎还是毛虎。”骑在白灵灵的腿上,双手往下拉他的裤子。
错关女牢的男囚(二)
余柳花这样一说,王丹丹也来劲了,压住白灵灵的两只脚不放。此时的白灵灵憋得两脸通红也动弹不得。
女犯们的裤子统一的都是松紧带,没有裤带,往下扒很容易的事。余柳花双手在白灵灵的两胯旁,连同内裤一起握住,猛的往下拉,打大约用力太大,一下下后退两步,把压住白灵灵双脚的王丹丹撞出三四步远,差一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白灵灵的裤子裤头一下子拉掉了,一挂黑乎乎的男人的东西跳了出来······
开始,宋菲菲、卫新园、张淑妮和李叶子还在一旁看热闹,当看到吴诗雅、余柳花和王丹丹真要扒白灵灵的裤子的时候也都大吃一惊,因为她们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李叶子不清楚宋菲菲她们三人心里的想法,背着手站在吴丽丽的铺位旁笑着看。卫新月有些怕,两手斜抱住宋菲菲的肩颤抖抖地说:“怎么办压?”张淑妮也走过来望望宋菲菲再望望卫新月,目光也是问同一个问题。宋菲菲平时虽然号说号笑,此时也没有了一丁点主意,主要的吴诗雅的参与其中,她是寝室长,说话虽比不上大队长十分之一,但寝室长对本寝室女犯们的评价却至关重要,更主要的是她会柔道,有几分畏惧。记得刚来岛上一个月时,大家在门前草地上说笑,三个女犯们想试试吴丽丽的功夫,结果吴诗雅没有被摔倒三个女犯却倒在一起。
这一下子,除了白灵灵其他的七个人都惊呆了,宋露露、卫新月和张君宜惊呆的是白楠灵的身份暴露了,吴丽丽、余小平、王小叶、李雅琴惊呆的是白楠灵竟然是一个男人,而且同住了两三个月都一点不知道。
身份一暴露,白灵灵心里反而沉住气了,干脆站在铺上两手掐腰道:“有什么惊奇的,我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大丈夫。”扭动一下下身让那一挂男人的东西来回荡摆说:“名副其实的大男人,绝不是冒牌货。”
寝室里一片沉寂。
几分钟的沉默。
余柳花第一个开口道:“呵呵,你白灵灵真有能耐,竟藏得这样深,把我们都骗了,同住了这么长时间竟不知道你是个带大炮的;你也能天天夜里睡得好觉,是你有心思还是有能耐?”
王丹丹这想到吴诗雅让自己和她扒白灵灵裤子的事,估计吴诗雅对白灵灵的男人身份早有擦觉,因此才这么做的,说:“我说我总感觉你白楠灵不对劲,洗澡、上厕所总是一个人单打独斗,从不和我们一起去,原来秘密在这里。”
李叶子咽下一口唾沫,对白灵灵骂道:“你个鳖孙王八蛋还不把裤子穿上,站铺上给谁看呢?你以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见过你那一挂做孽东西呀。”
手里还提着白灵灵裤子的余柳花忙把裤子甩给他,骂道:“我真想拿刀把你的那东西给割下来,让你变成一个真女人。”
吴诗雅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这种结果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从白灵灵进6号寝室不几天,她就感觉他无论走路还是说话都没有一点女人味,但她根本没有往白灵灵是男人这方面想,还以为是他的雄性激素过剩的缘故呢。前几天晚上天黑透后,她一个人蹲厕所,蹲在厕所最里面的地方,这时进来一个人说:“有人没有?”吴诗雅听出白灵灵的声音,因为自己蹲在最里面,不怕被人碰着,就没有回话,再听到白灵灵吹口哨的撒小便的声音,吴诗雅听得出分明是男人站着撒小便的声音。白灵灵出去后,吴诗雅忽然想:难道白灵灵是一个男人?再想想最近卫新园、宋菲菲和张淑妮与他之间的关系,这种怀疑更重了。
于是今天吃过晚饭,吴诗雅以开玩笑的方式和王丹丹商量扒光白灵灵的裤子,来验证自己心里的怀疑,没有想到还真让自己猜对了。吴诗雅不冷不热地堆白灵灵说:“白灵灵,我是不想难为你,也不想去告诉大队长她们,我们全寝室里的姐妹我想和我的意思差不多;我们住在一个寝室这么长时间了,相处得都不错,没有必要和你过不去,但你自己看怎么办吧,我的意思你不能一直这样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也不会有个好结局的。”
余柳花也叫起来道:“是呀,是呀,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白楠灵是个男人,这要是发生在我们老家山村里,不被别人指着后脊梁骂去跳河才怪呢。”
白灵灵此时倒没有了主意,犹犹豫豫地说:“让我想想看。”
其实,在白楠灵心里却没真想自己该怎么办,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他实在不知从何处去想。
吴诗雅猜得对,宋露露和卫新园张淑妮三个最先知道白灵灵是男人的,三个人都没说出去,三人都有私心,知道多一个女人知道白灵灵是男人她们就少一分欢喜。宋菲菲见大家一时的沉默,轻轻咳嗽两声道:“我和卫新园张淑妮三个人也是近几天才知道白灵灵是男人的,我们也都和他干过事,但我们都没敢说,这种事怎么说呢;其实以我看,白灵灵是男人是女人都无所谓,反正大家快乐就行。你们想,我们都是重刑犯,就是大大的减刑也得在这个荒岛上关押十年,十年我们这么熬?不神经等回大陆时也会熬得三十岁的人像六十岁的人。俗话说阴阳平衡才会有生机,我们光有女人没有男人,有阴没有阳,以后岂不天天生活在阴冷之中?公蔓岛上再没有冬季,太阳再热烈也晒不温暖我们心里的阴冷。我们只把白灵灵当成我们共同的弟弟,不,就是当成共同的男人或丈夫又有何不可?大家总要活得开心一些快乐一些好。”
不爱说话的张淑妮也慢腾腾地说:“我觉得宋露露说的对,就是我们只关押十年,可一辈子又有几个十年?我们现在都是女囚犯,过一天算一天吧。如果我们对监狱里说出了真相,不就害了白楠灵吗?”
卫新园一是自己没结婚,二是年龄最小也不好意思,站在那不说话。
宋菲菲看看吴诗雅、余柳花和李叶子,再望望白灵灵,说:“我一向想得开,你们怎么看呢?”
于是宋菲菲提议让白灵灵还像以往一样和大家住在一起,至于白灵灵在寝室里充当什么角色要看大家的意见,张淑妮首先表示赞同,随即卫新园也三分忸怩地同意,让大家感觉心里一亮又欲讥,不过都没说出口,全含在眼光里,见没结婚的小妮子卫新月如此开放,余柳花李叶子王丹丹也就随和着赞同,吴诗雅不好说什么,也就沉默不语,沉默有时也是赞同。是啊,沙漠里的小草小花岂有不渴望雨露的?要是对男人不感兴趣,那还叫女人?
女人最了解女人。见大家都不言语,宋菲菲心里也明白了三分,知道都对白灵灵充满渴望,那是一定的,人之常情,人性使然。便推着大家坐在铺上,说:“我们坐下说说话。”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夜色渐渐充满寝室。
错关女牢的男囚(三)
大家都坐在铺沿边,白灵灵半蹲在铺上,两手搂住王丹丹的肩。心里欢喜地轻轻吹着小曲,白灵灵心里倒有一种预感:这些女人们经过几个月的关押,不会把自己这块唯一能够享受的肥肉丢掉的,千载难逢的好事谁会不珍惜?
宋菲菲生气地对白灵灵道:“别吹了。”白灵灵立即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