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起。

……

梦醒。

……

齐木垂眸靠坐在床上，眼神微暗，刚刚的预知梦给他的感觉十分糟糕。

不详的预感。

其中那颗血红的晶体，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像是以前在哪里见过，但想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

齐木翻身下床，离开房间。

现在是凌晨。以超能力者灵敏的听觉，他知道研究室里还有人。

托尼。

梦里手的主人。

……

……

焦糖色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托尼小心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晶体，忍不住勾起一个微笑。

就要完成了。

很快，他就……

[你在做什么？]

托尼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齐木，表情自然的放下手中的晶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研究你神奇的超能力了。”

这话做了预知梦的齐木当然不会相信，他转动视线，把研究室中的情景收入眼中。

[那是什么？]

齐木伸出手，指向被众多仪器围在中央的金属色不知名物体，周围大片写着密密麻麻公式光屏。

凹槽里的线路就连接在那里。

能量汇聚的方向，也是那里。

托尼耸耸肩，随意道：“一些对超能力的分析，想听我解释一下吗？”

[你在说谎。]齐木向前一步，拉近自己与托尼的距离，清楚看到对方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扩张。

[到底是什么？]

蹙紧眉头，齐木有些恼火于对方的隐瞒，要是他晚来一步，整个复仇者大厦都要被炸成渣。

虽然他可以时间回溯，但逆转死亡并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而刚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托尼还一点也不知悔改，妄图糊弄过关后继续投入死亡女神的怀抱。

“这些……”

懒得听托尼新编好的理由，齐木直接把刚才梦里的内容用传心术传给他。

[这是预知梦。]

“……”

托尼沉默了。

“……抱歉。”

他顿了顿，下定决心。“其实自从纽约大战后，我一直在想：宇宙文明比我们先进太多，单凭人类的力量是无法抵御他们的侵略的。这次齐塔瑞人……虽然有超级英雄在，但谁也不能保证超级英雄每一次都会胜利，或者说，以后等到英雄们都老了呢？拄着拐杖去打仗吗？”

“超级英雄不能一直保护地球。但是人类科技落后太多，进步需要时间，而我们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直到我看了那天外太空的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