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公子一个人在书房呆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思绪昏沉,心下一凛,却是抵不住药效,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就被夺了神智。
书房内传来一阵沉闷的倒地声,薛洋从暗中跳出,心知给金光瑶的迷药已经起效了,便施施然的推门而入,甚至还有心情对聂大公子进行了一通惨无人道的围观,这才取了画,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还十分规矩的关了门。
金光瑶出去之后,不多时便遇上了同样循声而来的一人,那人见了金光瑶,神色一凛,“盟主也是听见动静才来的?”
“正是。”
“大公子那边,”那人咬牙,“中计了,快去书房。”
两人的轻功提至极致,却仍是去晚了一步,薛洋早便携画离去,无迹可寻。
.
聂二公子醒来的时候,对面的薛洋也正好醒来,直起身,扶着额头,一副不甚清明的模样。
聂二公子头昏脑胀,还未搞清楚状况,就被破门而入的一众人等震住了,而带头的,正是他大哥聂大公子。
此时,聂大公子的表情实在说不上好,而他身后的金光瑶脸上也没有了笑的模样,两人之间似有波涛暗涌,吓得聂二公子满腔的疑惑都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洋被围了起来。
薛洋刚醒就被人无缘无故的围了起来,脸色自然算不上好,语气不善的嗤问:“这就是聂家的待客之道?真是让薛某大开眼界。”
聂大公子沉着脸没有回答,倒是有一个性子急的中年壮汉道了一句:“是不是客人还有两说,谈什么待客之道。”
薛洋挑眉,“虽然我没有收到请柬,但家主却是收到了,我随家主同来参加二公子的冠礼,你倒说说,我怎么就不是客人了?”
“小友莫急,带我等搜查一番,若无失物,我等自会相信小友清白。”
“哈,”薛洋看向说话的白眉老道,讽刺的笑了出来,“你说搜就搜啊,你们无凭无证的怀疑我,却要我搜身以证清白,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们怀疑我,我还怀疑是不是你们监守自盗了呢,那你们也和我一起搜身以证清白好了。”
“你!”
中年壮汉刚开口,就被薛洋打断了。
“怎么,不敢了?”薛洋嗤笑了一声,“算了,你们人多,你们说了算咯,搜就搜,我还怕你们了不成?”
说着,施施然的张开了双臂,一副坦荡无畏的模样。
“随便搜,真要搜出来什么了,我今天就任由你们处置。”
先前开口的中年壮汉正欲上前搜查,薛洋却“诶”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大喇喇的说:“别啊,你们这样我很吃亏的啊,商量一下,换个好看的人来行不行,这种的,不是明摆着占我便宜吗?”
一席话把那中年壮汉气得面色发青,看那面色,恨不能把薛洋撕了。
但他们确实无凭无据,也不能太过分,只好由着薛洋胡言乱语。
薛洋挑挑捡捡的看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说:“我瞧着,二公子就不错,当然,若是能让我家家主亲自动手,那就最好不过了。”
聂二公子在这种情况下被点名,下意识的就去看他大哥的脸色,生怕他大哥一个激动就把薛洋生劈了。
众人看着聂大公子的表情阴沉的简直可以滴出水来,权衡了一下,由最年长的那个白眉老道开口:“如此,就有劳盟主了。”
如此情状,便是泥人也该有三分气性了,金光瑶面色不大好的上前去搜薛洋的身,众目睽睽之下,什么也没有搜出来。
“不可能!”中年壮汉脱口而出,“东西怎么可能不在他身上,莫非盟主有意包庇这小子?”
金光瑶被气得笑了出来,震袖道:“怎么,搜完我家客卿,接下来是要搜我这个主人了吗?诸位怀疑我家客卿是贼人,也怀疑我这个主人是主谋喽?”
“盟主言重了,我等并无此意。”白眉老道又出来和稀泥。
金光瑶这次却是不吃他这一套了,直接道:“大哥,这聂家怕是呆不下我了,如此,告辞。”
聂大公子并不挽留,薛洋便跟着金光瑶大摇大摆的除了聂家,临走之前,还笑嘻嘻的对中年壮汉和白眉老道说:“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依我看,二位更胜一筹啊。”
说罢,也不管两人发青的面色,大步追上了金光瑶。
等进了金家的马车,薛洋立马就乱没形象的缠到了金光瑶身边,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好险好险,幸好我听你的把那画毁了,不然就露馅了,说起来,费了这么大功夫,我却连自己偷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很亏?”
马车内,金光瑶早已不是那副生气的模样,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薛洋,问:“想知道?”
薛洋直觉金光瑶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立马改口:“不,不想知道,不过,我立了这么大的功,盟主大人就不打算犒劳犒劳我吗?”
说着,充满暗示意味的挑了挑金光瑶的腰封。
金光瑶面色不变,“自然是要犒劳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