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骑士自己,似乎并没有认识到从天而降的篮球花盆和水桶,其实与自己的陪伴有着无法脱离的关系。
并且反而因为这样的危险事物的存在而坚定了自己应当保护主人的想法。
虽然阿其波尔德家族的财力足以支持贵族在自己的生活中聘用执事,但是再怎样说如影随形的跟随也太过了。
何况这只野狗还自带着魅惑属性。
尽管那颗泪痣的效用在现代的社会不知为何对一部分喜好特殊的女性失去了效用,但那也不代表簇拥着Lancer的异性会减少。
不,说不定是更多了。
……特别是在这个家伙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揽在怀里躲避突然从旁边冲出的,直直砸向他的脑袋的足球的时候。
在一旁尖叫着“啊啊啊好帅这样的执事我好爱您!!!”的女性,尖叫着“啊啊啊好萌这样的CP太戳中了!!!”的女性,而压死了教授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一小部分不知为何似乎投来了嫉恨的目光的男性。
时钟塔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怒吼着要求野狗滚远一点之后快步走开,虽然很奇怪曾经的Servant为什么没有跟上来,但是也并没有回头确认究竟发生了什么。
即使有了肌肤之亲也没有觉得距离拉近了多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分开做事情应该是让彼此都冷静下来的最好办法吧。
这样想着的肯尼斯教授,终于可以从容的走回办公室。
可是这不能让教授根本无法控制地运转着的大脑回路停下来不去想关于那个上辈子穿着可笑的紧身衣的男人的事情。
想知道他的想法。关于自己,关于曾经的主人,关于更遥远以前的骑士团团长。
以及所谓的平行。
平行的那一端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肯尼斯教授始终无法逃离这个思考的困扰。而即使抛开这个问题,就算是以现世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尔德的身份,与降临在现世的野犬迪卢木多?奥迪纳展开交往,也并不是什么可以令人接受的事情。
不管是同样身为男性还是自己已有婚约在身(虽然婚约者似乎并不把这个当做一回事),都是前进的路上无法绕过的困难。
已经习惯了一帆风顺的教授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未来。
而且自己是不是——仅仅是习惯了前任从者的陪伴而已呢。
一种行为持续27天就会变成习惯。而自从野狗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多多少少也有些明白似乎无法逃避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被大型犬长久的注视也好,被它缠腻着围绕着也好,最终以人的形态每天早晨醒来时睡在自己身边也好,慢慢地都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发生的事情,侵袭着教授从来没有发生过异常的人生。
然而除去了自尊受创的恼怒和面对无法预料的事件的恐惧,他竟然觉得就这样下去也还不错。
会产生这种想法的自己,一定是疯了吧。
眯起眼睛端坐在书桌后面批阅着论文的教授,为此少见的叹了一口气。通常是骄傲又自负的贵族,无法接受这种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的情况的到来。
不过那个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虽然一定在时钟塔游荡了很长时间,但是就这样放任这个家伙到处跑的话……会引起骚乱吧?
毕竟是顶着那么一幅招惹祸水的面容。
啧。
心情糟糕起来的教授,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沿着走廊走向教室的过程中,脑子中还在不断放映着从者被众多异性包围的画面。
更令人愤怒的是,现在的教授,已经无法预测如果他还希望用他课堂上的最佳玩具,韦伯?维尔瓦特君弥补自己的心灵受到的创伤,将会遭到怎样的反击了。
这都要怪那个该死的Lancer。
为什么会被看到那样凄惨的境况。
发现无论最一开始脑海中在思索什么最终都会归结到野狗的身上,肯尼斯气恨的攥紧了拳头。他一点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想最后还是想起了那一个晚上热辣的、让他无法承受的性。
没错,他切实的体会到了最初他认为和迪卢木多的酒后乱性其实是异常天大的误会,但是这种认知方式并不算是他想要的。
瘦削的脸上尚带着未及消退的红晕,肯尼斯教授拉开了教室的门。
“吾主!您来了!”
并非学生尊敬的注目,迎接他的是这句奇怪的话。
不祥的预感浮出了水面。
“因为维尔瓦特殿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