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比着两个各自打算的王者,Rider组倒是有反应的多。原本的原本,伊斯坎达尔就对圣杯这样的东西产生了质疑。也许是幸也许是不幸,圣杯于英灵召唤之时就已经赋予了他现代的知识。而这样的知识,却也让征服王对于圣杯这样虚幻的概念起了质疑。
如果说圣杯有着自我的意识,想必是不会料到这样的结果。让征服王产生疑惑的,居然只是因为一个概念而已-地圆说。
这个男人过往的目标是征服无尽之海,引领着相信他的部下们,往世界尽头的海洋前进。但是,这样的理想在现在看起来却可笑无比。地球是圆的,任何一点可以是起点的同时也是尽头。
在当初来看,这样的理想充满着王者的霸气,但是现在来看就可笑无比。也因此,征服王对着所有人所共同追求的圣杯,那样虚幻的概念一直的抱持着怀疑的心态。对于任何的说法,对于任何的可能性,征服王并不排斥去思考去聆听。
他不想要再次的犯下与过往相同的错误,为了虚无飘渺的东西而耗费所有的努力。而至于韦伯,他直接的提出了质疑。
「哈?你在说什么啊?Caster?圣杯怎么会……」韦伯提出了质疑,但是看着红色英灵的眼神,他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从那眼睛之中,他看出了英灵的认真,于是他的脑子陷入了一团混乱。他想要反驳红色英灵的话语,但也许是因为之前的辩论吧,也许是因为作为英灵却能看出令咒问题的缘故。韦伯并没有察觉,自己对对方并不是单纯的将对方看成是Servent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吗?」
对于韦伯来说,眼前这男人不愧是被以Caster职阶召唤而出的英灵,而英灵等同于属于过往的英雄。于是,在他的心理做出了这样的猜测。这个男人想必是了不起的魔术师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察觉到圣杯有什么怪异之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小小的少年并不会知道,Caster与其说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术师,不如说是因为来自于未来等同于有着先知一样的视角才能说出这样的推断。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圣杯战争,男人对于那圣杯里面东西的认知并不在于事前的分析,而是已经接触和会面过之后的结论。这可以说是从果反推因给出的推测,而不是如他所想的藉由众多资料的搜集和分析而做出的推论。
但是不管是哪种方面获得的信息,都为真。圣杯被污染的这个真实,并不是因为推论的原因不同而有所改变。
「圣杯是中性的,至少原本是这个样子。这样的圣杯,能够召唤的就是于历史上面存在的所有英雄。被召唤的你们,应该很清楚这点。」
你们?
韦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在意这样的话语,这乍看之下没有任何问题的话语,某方面来说却隐含着背后的深意。就好像是……不认为自己也是英雄一样。
「拥有着自己的理想,然后被人们赞颂,作为英雄的存在。但是,你们觉得,那个Avenger到底哪一点可以被后人称赞,到底哪一点可以称之为英雄?」
除了Archer的吉尔伽美什例外,在场所有都与那位疯狂的Avenger交手过。即使认定Caster所言不过是扰乱人心的言语,但是这点,Saber却无法做出反驳。那样牺牲孩子,疯狂而堕落的灵魂,根本不可以被称之为英雄!
「确实啊……那样的家伙也被称为英雄的话确实是很奇怪。」征服王如此说着,他还记得自己看到的是怎么样的场景。那样的人,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不可能被冠与英雄的名号。而至少的,以他自己所获得的知识来看,这个世界也没有哪个时代会崇敬那样的作法。「但是,Caster唷,你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认定圣杯被污染了吗?听你的说法,应该不是只有这样吧?」
「这只是起因而已。说起来,第八名从者,还是这样的家伙出现。你们都不会好奇吗?我们这边倒是好好调查了一下,然后注意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红色英灵的目光,并没有看像艾丽斯菲尔的方向,他已经可以大概的猜到了对方的想法。牺牲自己,完成切嗣的愿望。这样的愿望之下,自己这个敌方的Servent,还说出了这么多东西的Servent绝对的是敌人吧。他的脑海里面,出现的是许久之前,银发红眼的女人笑着说-
哎呀,真不愧是我家的Archer呢。切嗣的午餐就拜托你了。
哼,说什么呢。
被人厌恶,这样的事情早就习惯了啊。
「上次的圣杯战争,也有第八名从者。那即是由爱因兹贝伦召唤出来的Avenger,不好意思,我们上次来可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那对于Saber来说,是怎么样讽刺的笑容与话语。她还记得上次Lancer是怎么的担心着这个男人,被光辉骑士所效忠的主君,竟然是这样的人。完全的,和骑士道相反的存在。阿尔托莉亚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厌恶,而这份厌恶,也毫不压抑的释放出来。
顶着少女骑士厌恶的目光,红色的英灵平静的诉说着柔和了真实与谎言的情报。而Lancer同样的,感受到了Saber的愤怒。有着光辉容貌的骑士看着那平淡的,接受着少女愤怒目光的男人。
这是怎么样的疼痛呢?
骑士王不会知道啊,她是这个人所有的理想。这个人因为她而走上了那样的道路,是那样努力的……
迪卢木多知道男人的坚强,能够独自行走在那样的荆棘路直到最后的男人怎么样都不可能说是软弱的存在。但是……可以的话,他想要将男人拥入怀中。可以的话,他想要站到对方的身边,在那个战场,在最后的时刻。
这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迪卢木多自己清楚的感受到,他最初响应圣杯而降临于此世的愿望已经改变。虽然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他很难加以说明。不过情感这样的东西,本来就不能够单纯的透过逻辑推理来加以阐明。
他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有着高尚理想,独自的行走到了最后。
严格说起来,这个世界已经不是男人原本的世界。
即使是已经见识过了那样的终焉,谁也不会感谢男人的努力,谁也不会理解,背负起世界所有罪恶的男人的想法。
但就算是如此,男人还是努力着。
努力着,想要拯救着所有人。
即使有那样悲惨的下场,即使被所有人背叛,,男人直到现在,还是祈求着所有人都能幸福。
迪卢木多,最开始的情感只能说是开心,有着这样高尚品格的主君。如此而已。但是现在,他已经深深的喜欢上这个男人。
别扭的,不会说出好听的话语,但是却无比温柔的男人。
「那个Avenger,就是这个污染的源头。我们也是耗费了不少力气才调查出来啊,那个在开端就被消灭掉的弱小Servent,居然是寄托了此世之恶这样愿望的英灵……」
「已经够了,Caster。」已经听不下去这样的说法,少女骑士站了起来。「对于你的妄言,我已经不想要再听下去了。」
「骑士王啊,这样的说法对妳来说只是妄言而已吗?」没有人知道,红色的英灵到底发出了怎么样无声的叹息。啊不,也许不是没有人,那一直注视着自己主君的枪兵清楚的感受到了。
「欸?是吗?」征服王不在意的笑着。「这也是Caster提供的说法吧?在我看来如果有数据支持的话…有这样的可能性也不足为奇不是吗?虽然说要不要相信是个人的自由,但是说是妄言的话…那么Saber唷,妳要怎么解释Avenger的事情呢?确实啊,如果圣杯真是如理想之中的完美万能,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错误。而如果出现这样的错误,那么反过来怀疑圣杯我看来倒是没什么问题的。」
Saber没有继续说下去,说起来,这场宴会现在也已经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就在几分钟之前,时臣对着绮礼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让Assassin去测试一下Rider的战斗能力,然后可能的话,找机会杀死C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