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言做了个梦。
梦里,他穿着大红喜服坐在床边,旁边是他蒙着盖头的新娘子,突然新娘子一把掀开盖头,把他摁倒在床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相公,来快、活吧!”
梦中醒来,月倾言吐出一口气,却摸到身下湿漉漉的。
推开窗,一身素白的‘谢小姐’在树下喂鸟,见他看来,‘她’回过头狠狠的撇了他一眼,啐道,“骗子!”
穿着女人衫裙,挺着个大胸,到底谁才是骗子!
月少侠莫名觉得委屈。
“你不是为你弟弟来求医的吗!?”
‘谢小姐’瞪他。
“是。”月倾言如实回答。
“那你求什么亲!?”见他点头‘谢小姐’更气了。
月倾言无言,他总不能说,你爹不愿意见我,若是我娶了你做了他女婿,兴许他就愿意救倾君了。
这么说,恐怕‘她’更气了吧。
三【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据我所知,你来药王谷是求医的?”
岳沧翎看着眼前的少年,经过一两日的修养已然和前两日才见时大不相同。
带着蓬勃的朝气和少年的肆意昂然。
“是。”月倾言答道。
“诶,你不是来求亲的……”一旁的谢老头话还未完,就被岳沧翎打断,“为何人求。”
“家弟。”看了眼被抢了话愤愤不平的谢老头月倾言道,“家母怀家弟时曾中过毒,虽生产无虞,毒素却全到了家弟身上。”
岳沧翎点头,“都大约什么时间发作,有什么症状。”
月倾言一愣,顾不得细想此人的身份,马上答道,“发病时间不定,昏睡时间长,发病时全身冰冷冒寒气,气息窜动十分厉害。”
“千日寒!”岳沧翎沉默着没说话,倒是一边的谢老头叫出声。
月倾言脸色一变,“前辈知道这毒?”
见谢老头捋着胡子不说话,月倾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前辈救救家弟。”
“救与不救,暂且不说,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
不远处晒着草药的‘谢小姐’见他跪下皱了皱眉,可偏偏隔的太远什么也听不见。
“前辈请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月倾言抬头。
“先前你说求娶锦儿的事是真心的吗?”
真心?求娶时自然是。
可……
“月倾言求娶,自然是真心,倾言在两位前辈立誓,永不负卿。”
“若‘她’并无你所看到的这般好呢。”
月倾言不知道他说的是‘谢小姐’的伪装,还是指‘她’的异装的癖好。
只得言,择一人终老,无怨无悔。
岳沧翎自是知道他跪在药王谷前那几日都是锦儿陪着他的,所以此番听到月倾言的话也并无惊讶,只道是月倾言看上了锦儿的善良。
“这话我记住了,只希望你往后也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