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芬说:“我对你的印象一直都不错,既然我们两人都有那个毛病,正如你所说的,我也希望能够让你克一克。”
天,就这么简单,一个克字也能促成一桩姻缘?
秀枝也觉得有些不太符合树芬的性格,这也太草率了吧。她赶紧出来提醒:“好了,别弄得那么沉重,啥克不克的,再说下去,我都要咳嗽了。人家一个是成都的大老板,想嫁他的姑娘,可以说排起长队的,要克也克不到坟弯村来,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土里土气的农村女人呢?”
“秀枝你就别多嘴了,我们这叫同病相怜,既然牛老板有此意我看就没有必要打马虎眼了,让人家和我们处一处,双方认为还行就再处下去,不行,我们仍然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树芬心里似乎一直就有一个愿望,但这个愿望她也弄不清是啥子,直到牛钱说出克妻两字时,她才一下明白过来,她就是要等一个能“克妻”的男人做自己新的丈夫呀。既然两个都能克,克克相抵,岂不谁也不克谁了吗?树芬之所以有这种想法,说明她还真相信了命里克夫的说法。毕竟她是农村妇人,毕竟从她的身边直接间接失去过四个男人鲜活的生命,实在找不出可以不相信的理由了。
牛钱留下了。两个农村妇人中间忽然多了一个见多识广的大都市男子,三人之间的话题便滔滔不绝了。
笑声,一阵阵欢笑声,从美蛙养殖场向四周扩散。村里人都听到了,也有悄悄去看的。见又一个开着车的城市人送死来了,有摇头叹气的,有大骂树芬杀人不眨眼的。总之,这边笑得越欢村里叫骂声越响。
树芬已经麻痹了。经过交往,她现在真正喜欢上了这个叫牛钱的男人。
就算真的要克死一个,她希望是牛钱克她,她不怕死,能死在所爱之人的手里,是一种圆满,更是一种幸福。何况她早就死过一次了。
秀枝也很欣赏牛钱,认为这真是一个打着灯笼火把也不见得能找到的好男人呀。可惜她只有羡慕的份。
牛钱来了之后,几乎让两个女人都赋了闲,场里的每一样活儿,他都拿得起放得下,也不知他是怎么就会了的。问他,他笑笑说,美蛙肉都销出好几吨了,有关养殖美蛙的书也看了不少,所以想不会都难。
有一个男人在身边,树芬又重新焕发了青春的活力,看得出,她比以前开心多了。
第36章
有牛钱的帮助,美蛙不仅卖了好价钱,还主要销往了成都。
冬天不是养殖美蛙的季节,毕竟村里条件有限,供电也不充分,所以想搞个暧棚都不可能。尽管冬天的城市人最爱吃火锅,而且也最爱在火锅里吃上一顿美味的美蛙肉,但树芬也不想再去这赚这一笔钱了。她需要休息,爱情之花也需要时间去培育和浇灌。
牛钱几乎就不回成都了。他和树芬忙完场里的活儿后,都一起搬到了高苑镇上去住了。
二人相处也就半个月时间吧。大家都是过来人,也就失了青年男女那种神秘和矜持,他们开始同居了。
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同居生活过得相当幸福。牛钱那体贴入微的作风总是让树芬如泡蜜中。反过来树芬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也都尽可能让牛钱神魂颠倒。
夜里牛钱总是搂着树芬的大奶子抵着树芬的肥磨盘睡觉。那种感觉真的很美。
以至于牛钱有一天心血来潮,在和树芬办那事儿的时候,他居然把树芬已经给他套上了的套子取了下来。说:“芬妹儿,如果再不要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你不觉得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吗?”
树芬撒娇道:“我一个老太婆,能生吗?”
牛钱不管,先把没有穿外套的话儿放进去了再说。“如果你是老太婆,这个世上就没有年轻女子了。你不仅能生,甚至还能为我们生出七个八个来。”
“别这样,我真的有些怕。”树芬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了挡,想阻止牛钱坚挺的话儿不穿衣服就进去了,但她的阻挡是徒劳的。她也不可能成心阻挡。既然心爱的男人有此愿望,她有何尝不是这样呢?
不过,她说:“我们还没开发票哩,你要是真给我播进去了,岂不麻烦?”
“明天就去扯结婚证,反正我的全套手续都是随身带的,包管误不了事。”
“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后,那我以前的孩子咋办?”
“小傻瓜,什么你以前的孩子,在我心中我们两家的孩子都是亲生的,绝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你不是我女儿的后妈,我也不是你儿子的后爹,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人呀。”
牛钱说着话儿,动着胯儿。
树芬的一对大兔子在胸前有节奏地抖动着,一上一下的,像在跳舞。
牛钱的确很强壮,他怕压着树芬了,居然用两条胳膊支撑着做上二三十分钟没有问题。直到最后时刻到来时,他才把全身的重量放到树芬光洁的腹部和丰满的胸脯上。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和美好。一切都是那么销魂和惬意。
新婚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呀。
牛钱还真说到做到。第二天,俩人便带上相关手续去镇政府扯了结婚证。
第三天,两人经过商量,决定在高苑镇举行一个浓重的婚礼。
婚期定在国庆节,在这个举国同庆的节日里,让全国人民都为他们祝福吧,祝福他们能够白头到老,能够用天长地久的恩爱来批判世人那迷信的克夫克妻之说吧。
有钱人的婚礼一般来说,是不需要准备的。牛钱只需几个电话,就搞来了县城的婚庆公司,还在本镇最气派的馆子“好再来”订了十多桌酒席。然后委托人把请贴发到坟弯村等他们认为该请客的地方。
他们的这个请贴发得有些与众不同。
他们举行婚礼不是为了捞礼金,更不是想让村民们破费,所以在发放请帖时,每个村民还收到了一个红包,内装现金二百元。还有一张纸条,上面附着牛钱和
树芬这对新人的几句话:
我们只是请你们的人,不请你们的钱。这红包是感谢村民们多年以来对树芬的支持和关心。敬请届时光临,谁送钱给我们将不受欢迎。
这样的好事不说千载难逢,反正在农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参加婚礼不仅不破费,还可以倒得红包免费吃喝。全村人自是笑得合不拢嘴,以前大骂树芬的人,都在这时候说上了好话,有的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在菩萨面前烧起香许起愿来,真心希望树芬和牛钱这对新人的结合能够走出宿命、白头偕老。
钱终归是好东西,它表达了树芬和牛钱一颗不记前嫌的真诚的心。哲人说,不管别人怎么对你,只要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
婚礼如期举行。
不光坟弯村的人来了,连马背梁村的寡妇们也来了。不光镇政府的头头脑脑来了,连几百公里之外的成都人也来了。这些成都人全都是牛钱的朋友。他们全都开着车,和一群穿着打扮很穷酸的乡民坐在一起,可是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瞧不起的神态。他们互相劝酒,互相吆五喝六地划着拳行着酒令,一时间大家都喝得脸红脖子粗,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婚礼很热闹,完全按照农村的风俗进行的,树芬没有穿婚纱,而是穿着大红的仿古式婚礼服。
菜肴很丰盛也很上档次,大多都是村民们从来没有吃过的虾呀,鱼翅呀、甲鱼呀等等高级东西。
一对新人提着一大瓶酒去挨桌儿敬酒,那些远道而来的成都人,从来没有见到过新娘,只是听说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农村人嘛,应该说土里土气很正常,再长得好看也不过如此,谁知,当树芬敬酒敬到他们面前时,全都瞪大了眼睛,有的还使劲拧了几把自己的大腿,既有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意思,也有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看花了眼的原因。总之,如此丰乳肥臀可与历史上以肥美出名的杨玉环一比的绝色少妇,是他们生平仅见。那身上每一根线条,每一块组合,每一处起伏都是那么恰到好处,都是那么浑然天成。难怪牛钱会被迷得连成都的家都不要了,难怪牛钱打第一眼看到,就动了心。这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酒席吃完,村民们尽兴而归。
成都的这些朋友却没有走的意思,他们原本是想连夜赶回去的,可是后来大家都放弃了这个打算,决定闹闹牛钱和树芬的新房。
夜间,这些平时间都在忙着挣钱的男人,难得有这分闲心,全都挤进了树芬的新房,尽情地逗弄和折腾起树芬和牛钱来。有叫树芬点烟的,有叫树芬和牛钱啃苹果的,还有叫二人走模特步的,总之借着闹房的古老风俗,他们中那些喝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便乘机揩起树芬的油来,比如趁乱在树芬的肥臀上摸一把啦,用胳膊肘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有意无意地碰一碰树芬的大胸部啦,总之,树芬明知他们心眼里再使坏,可也不敢得罪他们,牛钱早被这帮哥们弄得晕晕乎,有什么没有做对的地方,或是他做得不合哥们儿要求的,便被这帮哥们儿强行灌了酒,很快,牛钱酒量再大也扛不住了,终于醉得像一滩烂泥,树芬也没少挨罚酒,最后也喝得人事不醒,一对新人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闹房的人见两个男女主角都成这样了只好收手,各自去旅社歇歇不提。
却说牛钱这帮朋友中有一个秃顶的大肚子男人,约摸五十岁的样子,听牛钱介绍说他是成都一火锅城的老板,树芬销往成都的美蛙大部分都卖给了他。
这人是个色中饿鬼,他在成都包有三个情妇,年龄最小的才十六岁。可是他把他的三个女人拿到树芬面前一比,发现连一根边指拇都比不上。纯粹就是一堆庸脂俗粉,枉费了他不少金钱和心机,要是能和树芬睡上哪怕一次,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愿意。包括和牛钱反目也无所谓。何况,在他的预谋下,牛钱和树芬都被他们灌醉了,现在杀回马枪,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秃顶老板就是闹房时最卖力的那个,也是手脚最不老实的那个,当他第一把摸向树芬的肥屁股时,他的裤裆就扯起了小篷,后来他撞击到树芬软绵绵的胸部后,他的裤裆就毫无顾忌地扯起了大帐篷。
现在他的裤裆更是不争气地都快要把裤子撑破了。
第37章
秃顶正秘密地潜回树芬的新房。尽管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但他早也动了手脚,把住在二楼的新房后面的窗子的插销悄悄拔了,现在他弄来几块砖头,没怎么费劲就通过窗户翻进树芬所在的二楼的新房。
屋里亮着红红的灯。
小两口几乎仍旧保留着他们闹完房离开时睡觉的姿势。
牛钱满嘴酒气,树芬嘴里偶尔小声地说着胡话,仔细一听说的无非就是“我没有醉,但我不能再喝了”之类的。
秃顶老板进去后就有些迫不及待。
他迅速把自己脱了个赤条条,然后就用颤抖的双手去脱树芬的衣服。这种感觉真是美妙而神奇。
秃顶从未有过,以前只知道“老婆不如情人,情人不如偷人,偷得到不如偷不着”,现在看来前面的没有错,后面这“不如偷不着”的话是他娘大错特错的,偷不着,就不能享受就不能满足,岂不一辈子都想偷下去吗?
树芬的外衣已经被拿掉,接着是内衣,再最后就是一副又大又红的胸罩了,透顶很费了一翻劲才把仰躺着的树芬的胸罩取了下来。一对大兔子就这么喷着热气显现在秃顶的面前,秃顶都快发出惊呼了。真他娘的硕大无朋,真他娘的举世无双,那一道乳沟也是深不可测,几乎可以把秃顶的整个脑袋都塞进去。秃顶贪婪地把红红的舌头伸出来在那红红的葡萄上面游走了一番,最后还衔进嘴里有力地吸吮了几口,像婴儿吃奶般香甜且啧啧有声。
最后便是脱最要害的部位了。
秃顶无心在上面恋战,他无时无刻不期望两裆之间的话儿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和树芬的一亩三分地进行零距离接触,进行短兵相接的浴血奋战。
脱裙子并不费事,脱内裤似乎更简单。
树芬似乎本身也很燥热的样子,当秃顶给她脱得一丝不挂时,她竟很轻松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本来刚才还是正躺的,这下变成了侧卧。一对肥大的光瓣瓣盾牌似的迎向了透顶的话儿。秃顶本来都准备骑上去了的,没想对方就在这节骨眼上换了姿势。怎么做?后面进倒是他所希望的,但难度太大了,树芬的身后并没有多留位置,他的活动空间太小了。他只好耐着性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