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韬刚想发飙,还没冲到朴灿烈面前给他一顿大骂手术室的灯就熄灭了,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刺激的朴灿烈,黄子韬三人就见一个影子从自己前面闪过。
朴灿烈冲上去拉住走出来的医生的手,“医生,白贤没事吧?”
医生看了拍了拍他的手背,“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手术很成功,今晚留在监护病房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说着看了眼朴灿烈的手臂,“倒是你,手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吧。”
朴灿烈条件反射性地缩回手,“医生,我现在可以看他吗?”
“等病人送进监护病房你就可以进去看他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医生说着往楼梯口走去,冲后面招了招手,“一个人跟我来办住院手续,两个人的。”
“我去吧。”黄子韬跟在医生后面去了。
这时卞白贤也被护士推着出来了,朴灿烈迎了上去,看着他苍白的脸,握住他垂在一边的手,“白贤……白贤……”
一滴血从他袖口滑下来顺着手背由虎口滑入手心,染红了卞白贤白皙的手。旁边的护士一看,脸都黑了,提醒了朴灿烈一句,“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做事可以吗?探望病人的话请等会儿到监护病房来。”
鹿晗和张艺兴也上去劝他,朴灿烈才放开了卞白贤的手,让护士把他推走。
“灿烈,快去把手包扎一下吧,你这样怎么去看白贤,他醒了看到你这幅模样会开心?”
鹿晗好心劝着,却被张艺兴打断,“包扎什么啊,先把子弹取出来再说吧!”说着把人往急诊室推去。
度庆洙刚在医院门口下了出租车就看见黄子韬站在大厅的柜台前低头写着什么,正想进去找他问白贤的情况,就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半隐蔽地站在拐角处透过医院的玻璃墙往里面看。
以为来人又受了什么伤,度庆洙紧张地小跑过去,从背后轻拍他的背,“钟仁!你怎么在这儿?难道又受伤了吗?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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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集中的紧张心里让金钟仁在被拍到的那一刻险些就掏枪对着来人了,一看到是度庆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被度庆洙一问让他又紧张起来,不知如何回答才能说服他。考虑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决定对他坦白。
“庆洙。”为了避免被前来探望白贤的刑齤警队的人看见,金钟仁把度庆洙拉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双手从两侧捧住他的头,“今天我去了卞法医他们被绑架的地方,其实那时候我也真是无意中看到两人被扛进一辆车里,觉得古怪便跟着去了。”
度庆洙闻言瞪大了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是你救了卞法医和朴队?”
金钟仁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拇指摩挲着度庆洙的鬓角,“不。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倒是,我还让卞法医在我面前受伤了,我很抱歉。”
“啊!对了!卞法医伤得中吗?我现在正要去看他……”
度庆洙一句话没说完便止住了嘴,金钟仁突然一个倾身,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轻声说着:“卞法医不会有事的,就这样待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金钟仁从耳边直接灌入脑神经的话像一根针刺中了度庆洙的心脏,生疼生疼的,他双手抚上他的背,安慰似的上下轻抚着。这是让他无时无刻不在心疼着的人,他知道他那宽阔的背上覆满的是触目惊心的交错伤痕。难过的是自己太力不从心,尤其是在他的羽翼下更显无能,唯一能做的,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好好让他依靠着。
“累了吧,累了就不做了吧。”
金钟仁把下巴从度庆洙的肩上抬开,站直了身子,双手搭在他肩上,直直地看着他,“最后一把,把他们结束了我就回来,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度庆洙愣愣地看进金钟仁深邃的眼睛,他不知道金钟仁怎么了,这些话是他从来都不会说的。但无论怎样,金钟仁对他说这些话还是让他发了疯地心跳加速。把双手环上金钟仁的脖子,用力一带,度庆洙吻上金钟仁。
金钟仁嘴边勾起一抹笑,手也搭上度庆洙的腰,用力揽住,让他与自己最紧密地相贴。
朴灿烈换上消毒衣,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看见卞白贤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心里百感交集。
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走过去,在病床旁边的的椅子坐下,轻轻地托起卞白贤垂在被子外面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朴灿烈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为什么你可以甩开我的手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去帮一个黑社会头目挡墙……我是不是该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是。”
黄子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朴灿烈回头看他。
“灿烈。”黄子韬走过去一手搭在朴灿烈的肩膀上,“你什么都不说白贤是不会知道的。或许他也是喜欢着你的,只是还没有开窍。但如果你不说出来,即使你爱他爱到发疯,心疼他到整颗心满目疮痍,他还是不会知道,更不会为你动容。甚至,可能有一天他会牵着另一个人的手站到你面前跟你说‘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黄子韬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地钉在朴灿烈的心坎上。
“可我们都是男人。”
“朴灿烈,你是这么世俗的男人吗?我居然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懦弱。”
黄子韬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出来监护室。朴灿烈把脸埋进手掌里。卞白贤的睫毛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两下。
吴亦凡处理完几个犯罪嫌疑人的事宜就马上赶到医院,正巧在医院门口碰见度庆洙,便一起去了卞白贤的病房。还没走到门口就见黄子韬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边狠狠地摘下消毒帽。
度庆洙紧张地小跑到他面前,抓着黄子韬的手问:“发生什么事了?卞法医怎么了吗?!”
黄子韬看了度庆洙一眼,又抬眼看了看站在他后面的吴亦凡,这才压下火气安慰地拍拍度庆洙的手,“没事。队长在里面看他,你们也可以去,但不要太久。”
“哦。”虽然还是觉得黄子韬怪怪的,度庆洙还是放开了他的手,目送他隐隐的满身火气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