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龙也吗?
我在等的人,是不是你。
有人在梦境中浅吟低唱,歌声缠绵着绕梁三周,徘徊不散。
他看见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往那个人身边走过去。
很奇怪的服饰,但是很眼熟。
柔软的布料在渐渐聚集的风中猎猎作响,过长的蓝色腰带随风扬起,说不尽的滋味。
歌声猛地停下来,唱歌的人回过头,尤物。
熟悉的尤物。
他摇了摇头,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这张脸。
尤物坐在岩石上,左边是河流,右边是悬崖。
他在那里笑,笑得惊心动魄。
男人慢慢地走到尤物身边,温柔地摸着他的脸。
风中送来他的声音:“你爱我吗?”
犹如曼陀罗般甜美的诱惑。
尤物不知道说了什么,低下头,浅浅地笑,眉目间,满是幸福。
男人一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仔细地摩挲着,流连忘返。
“爱我吗?”
他看见男人把那在幸福中的尤物扔下悬崖。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声声沉重。
“你爱我吗?”
悬崖边上的男人低着头浅浅淡淡地微笑,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对着恋人的甜腻。
“你爱我吗?”
男人抬起头,硬生生地撞进自己的眼里。
熟悉的脸型,熟悉的眼睛,熟悉的唇畔。
他猛然想起来,刚才的被扔下去的,不就是——
“啊————!!!!”
赤西惊叫着从床上翻坐起来,抚了抚头上的冷汗,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被吓得不清。
临时穿着当睡衣的T恤已经差不多湿了个透彻。
都怪住在这种地方!赤西看着龟梨迷迷糊糊地睁眼,不由得抱怨,不对,还有两个堂本前辈!整个警视厅谁不知道他赤西仁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就是爷爷老大锦户——还有——鬼!!竟然还敢在他面前说这么神神叨叨的事情,害地他整晚做恶梦!
“仁?怎么了?”龟梨揉着眼睛坐起来,意识不清地靠在赤西的身上,抽着嘴角忍着大哈欠的冲动,从堂本刚那里借来的T恤套在身上,已经因为他的睡相滑下了一半,之前印在他肩头的青青紫紫显露无疑。
——秀色可餐!!!
赤西的脑海里面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但是早餐在嘴边却不能吃啊,赤西悲哀地看了看手表,七点十二,估计再一会儿大头就要来这里拎人了。
“仁?做恶梦了?”龟梨皱着眉头摸着赤西身上汗湿的地方,“都湿了。”
“啊啊,是做噩梦了。”赤西回想起刚才的梦,他竟然梦见锦户长官把他们,老大从悬崖上扔下去!!太可怕了!
“没什么事吧?”龟梨皱着眉头,“你的预知梦——”
“应该没什么事吧?”不太像预知梦的样子,梦里的锦户身上的服饰虽然眼熟,但他的确是从来没有看锦户没穿过,更不用说他们老大那么温顺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