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错觉，仿佛里面躺着的就是她。仿佛她躺了很久了，沉睡了很久。

她的内心深处紧张无比，手指颤动的触碰着玉晶棺。

“她是谁？”

没有想到，冥月鬼王有今天这番模样。冷酷无情的冥月，今天的内心跌宕起伏，超过她的一生。

“你心中不是有了答案！”

苏月无法相信，这躺在玉晶棺中的是她自己。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我！”

夏小凡看着内心苦苦挣扎的冥月女王，这个全新的自己，去接受过去的自己很难。

不过，不管她是不是苏月，她只能是苏月。夏小凡的目光坚定，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

许久之后，冥月鬼王躺在地上。她侧身看着一动不动的侍女和属下，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眼泪一滴滴的开始流了下来，她知道已经别无选择。

“动手吧，抹除我的记忆，净化魂魄！”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而嘶哑。

夏小凡有一丝恍惚，仿佛又看见当初那个女孩。

有一丝不忍，但手指的时间之力还是包裹着地上的冥月鬼王。

玉晶棺忽然打开了，苏月的肉身缓缓升起。

冥月鬼王闭上了双眼，她放弃了挣扎。放开心神，任由时间的力量侵蚀体内的鬼力。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宿命。

以前听师尊说，人有宿命，鬼亦如此。

…

☆、失败了

白色的光芒拖着冥月鬼王的身体，时间的力量在一遍又一遍柔和的冲刷。

她的记忆开始模糊了，以她鬼王的境界，在这个青衣少年面前显得是多么的幼稚。

她想起过往的一生，从一个弱小的鬼兵，被师尊看重。

一路突飞猛进，在鬼王境界无敌。

这一生，她杀戮吞噬了不少魂魄。这一生，她统治着一方鬼城。

记忆渐渐想不起，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像是沉睡了，像是长眠了。

懵懂无知，浑浑噩噩，许久。

像是在梦中，一位少女抱在一位男子，一把长剑穿身而过。少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点滴鲜红溅入男子眼中。

男子撕心裂肺的痛苦着，整个世界变成了血红。

少女看到无恙的男子，她笑了。

像是梦，还是记忆。在脑海里纠缠，男子的身影渐渐与眼前的少年重合了。

冥月鬼王梦呓般呢喃道。

“小凡哥哥！”

青衣少年不敢相信，一脸惊愕，都忘记了施法。

他看了过去，那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神情，不正是苏月妹妹的模样嘛！

没有多久，冥月鬼王像是苏醒了，一瞬间苏月的影子又消失了。

她哭泣着。

“原来如此，她便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