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自认倒霉。
“我厌恶,我也责备他们。”
让他的自认倒霉见鬼去!!
“很好。”
莩兰乌多斯勾起嘴角,那算的上是个不入流的微笑?也许是冷笑,也许冷笑都称不上,因为没有任何用以。
他打开门,银发的青年看向自己,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有说话。
“那个,桑德拉尔先生。”沙拉曼发问,这再一次吓到了安格尔,因为他孤独的王肯与他人共处,还可以等对方说话,自己耐心去听。
“请问,他是谁?”
本大爷凭什么告诉你他是谁?!
莩兰乌多斯很想咬死这个有些大了胆子的小鬼。
“尼采曾经说过:‘当你看向深渊够久时,深渊也会回看向你。’,先生,谢谢你。”
“你再跟我扯这些英国绅士的绕口文艺我就会后悔当初把你带走了。”
“还真是有骑士风格啊,你以为今年自己多大了?”
“16岁,我今年16。”
自那以后过了多久?
你自己又活了多久?
“哥哥,他是我的哥哥。”
安格尔没有看那两个人,自顾自地开了门,走进去,为他的王者门虚掩。
依赖,两个人潜移默化有了一些依赖,这不知道算不算羁绊。
“如果没有事了我就回去了。”
莩兰乌多斯关上了门。
哥哥,那个人是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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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个金色的礼盒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本来想在上面粘一个装饰的礼带,但是觉得不符合那个人的气质于是就打消了念头。
那个习惯他没有改过来,也许成人之后都没法改过来,但那都不重要了,他向往常一样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慢慢换下衣服,把需要洗的放在门口的洗衣筐里等第二天把它们放到洗衣机里,然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裸睡,感受来自夜神赫卡忒的爱抚。
他感觉有些寒冷,想起来自己没有关窗户,他起身下地,走到窗前,凝视了一会漆黑的夜空——没有星辰。
“咔嗒——”他给窗户落锁。
篮球馆已经熄灯了,如果有人开灯那会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但是两个朋友太久没有出来,必然会引起怀疑和不安。
“嗒——”为首的学生按亮了手电筒,举着走在前头,后面跟了两三个朋友。
“乔克森,索尼,你们在哪里?”
安格尔听见了来自走廊另一端的呼喊,他必须抓紧时间。
两个人被他以倒吊的姿势绑在器材室的架子上,因为重力会很便于血液流出来,他准备好油桶,反过去拿管子和折刀。
“乔克森,索尼,你们在哪里?”
乔克森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慢慢睁开眼睛,银色的头发在黑暗中像是苍老魔鬼的枯白头发,吓得他拼命挣扎,他看见外面漆黑的走廊上有些亮光。
亮光给予人希望。
“克拉克,我在这里!!”
安格尔一惊,掉落了折刀,他不能说话警告,否则会暴露声音,他捡起刀,他确信现在昏暗的条件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脸,就这样跑掉对方也没法描述个大概,之前的见面他戴着头盔只把鼻子一下的部分玻璃推了上去,没错,他现在可以收手。
可他选择举起刀,结果那两个人的生命,因为有千分之一找出自己的机会都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