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科洛和斐特烈也是我看着长大了,他们当然不能白白为国捐躯!”查理捂着一只眼睛,义正言辞的说。
夏佐挣扎着想说什么,伯顿紧紧的拉着他。
“这你放心,我儿子不会轻易为国捐躯的。”维克纳睨了他一眼,“我亲自去一趟皮克特!至于这仗打是不打,等我的消息!”
从警署出来,洛伊接到了维克纳的消息,他带着莫洛斯和苏豫一起去了皮克特。维克纳交代他一定要稳住主城的局势。另外,好好的安抚迪兰。
“考恩,你去告诉阿姆,我很快就回去。”
“那你去哪儿?”
“办点私事。”洛伊朝他挥手,把领子竖起来,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快速的往那熟悉的街道走去。
不知道简非怎么样了,没有身份的变种,在这种时候十分危险!
他们在一起七年,情分还在。他走在路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粉色小楼,安慰自己异常激动的内心。
这里毕竟是市中心,往来人太多了。他在城郊有一栋十分偏僻幽静的私宅,可以暂时借给他住。他这样想着,心里舒畅了不少,他完全出于好意,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顺便,把上次的事情问清楚。见着他跟见了鬼似的逃跑是什么意思?他耿耿于怀很久了!
陆放看到早间新闻的时候,筷子都掉到地上了。他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夺门而出。阿姨在他身后叫喊,他完全置之不理。
暴动已经延伸到主城了,画面上一个无辜的变种被人殴打致死,他的心一下子像是悬在空中。
“简非!简非!”他啪啪的拍着门,门框在他捶打下哐哐的震动。
简非听出他的声音,高兴的跑下去开门,只听声音他就知道是谁,“陆放!”
他一拉开门,就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陆放紧紧的抱着他,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怎么了?你看你外面下那么大雪,出门也不带伞,外套也不穿,还、还穿着拖鞋!”简非惊讶的看着他,“陆放,出什么事了?”陆放从来没有如此惊慌过。
陆放把脚往后缩了缩,并不打算解释,“你先别问了,现在外面很不安全。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去哪?”
“我家。”
简非没有多问,他把陆放拉进来,赶快用干毛巾擦掉他身上的雪。然后钻进房间里给他拿了一件外套和一套鞋袜,“给,快穿上!还好我上次让你留了几件衣服和鞋在这儿,不然,可得冻着你。”
陆放抱着卡其色的绒衣外套,捏着衣角,指甲狠狠地陷进肉里,笑着说了一个字,“好,你快去收拾东西吧。”
“嗯。”
看着简非走进卧室,陆放立刻扔掉手中的外套,这才不是他的。那上面沾染着另一个陌生雄性的味道,简直臭不可闻!他烦躁的低下头,却正对上那双中筒皮靴。
靠!他使劲的揉了揉头发,耳边是简非忙乱的脚步声。他叹了口气,然后妥协。
套上袜子,把脚伸进那双鞋,明显的大了。不过还好,他可以系上鞋带。
幸好不是小了。
这样简非完全看不出端倪,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合脚。
因为,这不是他的鞋。
“收拾好了。”简非拖出一个黑色的方格皮箱站在门口。他穿的很暖和,白色的及膝绒衣,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的针织围巾,很衬他的皮肤。白白的,看着干净又舒心。
“真漂亮!”他真心的赞美。
简非浅笑着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琥珀色的眼睛亮着光,“真的?那大概是托了你买的这条围巾的福。”
陆放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疯!
不是我买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狠狠伤害了你的人!
他想冲上去摇着他的肩膀对他说,简非,我是陆放,我只是陆放而已!求求你把那个人的事情都一点不剩的忘掉!
但他没有,没有胆量。简非失去了那个人就不在是简非了,他感觉的出来!不知不觉,他把他自己缠进去了,唯一的办法是把简非也缠进去。可是现在还不行,他远远没有那个男人影响深重。
他得到的所有简非对他的好和依赖包括,爱,全都是从那个男人那里得来的。
于是就那么站在原地把他的手牵上,脸上是虚伪的笑容,心平气和的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