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
可既然都不用问,难题又从何而来?
陵光叹气道,丞相,您说本王是不是还不了解他。
王上多虑了。丞相笑笑。
公孙大人行止一向得体,若不了解,怎么听得出他阴阳怪气。
2.
公孙钤也不是有意要和陵光置气。
…就算是有意的,此事也不是由他而起。
只是他去辅导陵暄没几天,就听说陵光成天念裘振忆童年。
宫人口风都紧,这自然是从温飏处传出来的。
温飏不知他几人间有什么牵连,只是偶尔转述了下王上的伴读怎样怎样。
一直都是王上主动带伴读出去玩。
伴读为人沉默隐忍,王上要问很多次,才能知道他喜欢什么。
伴读偶尔顶撞王上,倒是难得的真情流露,王上还要温言软语地劝他。
温飏无心转述,尚有这些细节。
可见王上记得有多清楚。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公孙钤还是想起四个字。
阴魂不散。
天枢天权前来高价采购的动机,他知道一二。
虽不排除蓄意生事的可能,但更多的,恐怕是私心。
所以王上在朝上怀疑两国用心时,他是真有几分不平的。
许你为一人有那惊天动地之举,就不许别国为谁多花点钱吗。
3.
这分歧在以往不是什么大问题,多解释两句,也就过去了。
但王上这次,还不等他解释,就摔折子。
那他只好去应陵暄的约。
虽然有点堵心,倒也并不担心什么。
王上总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就同他生分。
相处时日已久,公孙钤心里清楚,陵光对公私甚是分明。
与他相交甚密之人,反倒与他政见不同。无论裘振,丞相,还是自己。他不会因朝堂争执而疏远谁。
但他难道不知道,朝堂上有了分歧,是可以私下哄回来的吗。
他当年哄裘振不就很顺手吗。
4.
不过公孙钤和陵光本就各自忙碌,也分不出几分神来真心计较这些。
直到陵暄的策论终于快写完了。
公孙钤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伺候小孩子的确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