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沟沟里的诊所自然不能和A市那样的大城市的医院相比,简陋又不太干净。
“这个破地方——阿嚏——我害怕。”车停在了诊所前,霍金主看着那被污垢覆盖的木门,就不愿意下车。
“这里的环境虽然差了点,但医生还是挺在行的,我们之前都是在这里看的病。”
贺铭先下车替他打开了车门,瞧着对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气也生不起来了,“等会看过医生后,我们再回昨晚住的酒店,到时我让维哥给您出去买个厚外套。”
霍金主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这会他也没法硬撑了,大约是看到了自家奶白兔的缘故,他这会觉得浑身都难受的不行,头晕恶心发冷等等症状都集全了。
诊所的医生是当地的名医,是一位六十岁的精瘦小老头,在这里开了快四十年的诊所了。
望闻听切后,老医生又拿出体温计给他量了量体温,“三十八度五,高烧了。”
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后,老医生又带着老花镜在本子上写了一串龙飞凤舞的打字,递给了诊所另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先给打一针退烧针。”
退!烧!针!=屁!股!针!
神色恹恹的霍金主闻言,瞬间虎躯一震,吞了吞口水,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贺奶白兔,“铭铭,我们换个地方吧。”
“为什么?”
作为一名无所不能的金主,怎么能跟自家的奶白兔说自己害怕打针?
霍金主抿了抿唇,“我觉得,像我这样的男人,是不需要打针的,吃两颗药就行了。”
霍金主话一落,正在给一个病人拔针的老医生就朝他看了过来,“年轻人,看你这模样,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吧?”
给病人用棉签压住了针孔,交代他按好后,这才一边收拾吊瓶一边继续说道:“大西北的这气候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你这高烧光凭两粒退烧药怕是退不下。”
“阿嚏——我可不是普通人——阿嚏——”
老医生一愣,随即又呵呵笑道:“病毒这玩意儿,可不看你是普通人还是一般人。”顿了顿,“当然,你若是实在不乐意打针,那我也不强求,不过,到时烧出问题了可别怨我。”
“老伯,您别听他的,我们要打针的。”不等霍金主开口,贺奶白兔赶紧上前,生怕自家殿下一个用力过猛,就把这老医生给得罪了。
话落,年轻的小护士很快就配好了药,站在那间狭小的注射室门口,朝外喊道:“哪位是霍霄?”
“这里。”贺铭赶紧应道,又回头看向坐在原地不动的霍金主,”过去吧,烧退了,您就没这么难受了。“
护士顺着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视线落在贺铭身上时,瞬间眼前一亮,声音也温柔了不少,“药配好了,您快过来吧。”
霍金主紧紧拉着贺奶白兔的手,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不去。”
久久不见人来,小护士也等的有点不耐了,眉头蹙了蹙,催促道:“过会还要挂水了,再不着急点,天都要黑了。”
听说还要挂水,霍金主把贺奶白兔的手拉的越发紧了,“不打针,吃点药,很快就能好的。”
“您听医生的没错,快去吧,我陪着您了……”
贺奶白兔终于知道宋嘉树口中的“霍三岁”是什么意思了,耐心哄了半天才把人哄过去打了退烧针。
“你骗我,好痛。”从注射室一出来,霍金主就红着眼睛控诉等在外面的贺奶白兔。
贺奶白兔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孩子气的金主,非但没有觉得对方可怜,甚至还有些想笑。
?、第98章
诊所里没有单独的病室,要挂水的病人就坐在外面的木沙发上。
霍金主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冒过了,像这种还要用打屁股针的这种骚操作才来镇压的高烧,更是很多个很多年没有过了。
“打了针很快就好了。”面对霍金主可怜兮兮的控诉,贺铭特别不走心的安慰了一句。
原谅他,正年轻,身体好着了,这大西北的风没把他吹坏,再加上他压根就没打过屁股针,所以压根就做不到感同身受。
霍金主撇嘴,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地朝门口走去。
许是余痛未消,霍金主走得有点一瘸一拐。
贺奶白兔在后面看着那个恹恹又委屈的背影,笑不出来了,问里面收拾的小护士,“打退烧针,真的很痛吗?”
听到声音,小护士立马停下了手里的活,回头立正站好看向贺铭,露出八颗白牙的标准笑姿,“您没打过吗?”
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小护士总能在疲惫之余拿出百分百的热情。
贺铭摇了摇头,“没有。”
小护士愣了一下,“那您的身体抵抗力可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