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晕了一层薄红,闭紧的眼眸低垂的眼睫扑簌轻颤,那种异物侵入的不适让他眉心也蹙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停止这个举动,反而在那处被中指扩张了一些之后,将食指也一同挤了进去。
严玉阙就这样冷眼看着面前的人自己开拓那处,手指在那里进出。晃荡的中衣下,胯下那东西渐渐翘了起来。
若是摆在以前,自己应该是极度厌恶这样的画面,男子和男子之间的交欢,令他只是觉得恶心,但是这一次,自己不仅仅接受了他的服侍,甚至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觉得恶心和厌恶……
后穴不再如开始那般紧致艰涩,刘琦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难耐,眸眼睁了开来,眸光湿润得仿佛有水要滴出来,微张着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吐出重重的吐息。胸膛一起一伏间,两点肉粒在和中衣的摩擦下也立了起来。发髻不知何时散开,几缕凌乱的发丝垂下来,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撩拨过自己的胸口和腹部,带起一丝丝的搔痒,下腹就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那里爬动。
刘琦一边开拓自己的那处,一边俯下身子,嘴唇轻落在严玉阙那昂扬挺立顶端吐着蜜液的东西上,然后是那茂密的毛丛,接着往上,舌尖沿着他紧实的腹部向上游移,停在他胸口褐色的肉粒上,绕着圈地打转,用齿尖轻咬那柔韧的突起,引来严玉阙轻嘶了一声。总是会先小小的恶意逗弄一下,然后尽心施展抚慰,轻咬了一下那肉粒之后,刘琦张嘴含住那小小的已经硬起来的凸起,轻柔地含吮,舌尖上下扫动,退开之后就见那里红红地肿了起来。似乎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刘琦嘴角露出一丝带着恶质的轻笑,再次俯下身,这次是将嘴唇落在严玉阙的颈脖那里,嘴里轻喃,「大人……小人真想就这么把大人拆吃入腹了……」
言语落下,刘琦张嘴在严玉阙的颈脖上留下一枚齿印,这一次不再是逗弄,而是真的下了力道,那牙印深的几乎渗出血丝来。
严玉阙吓了一跳,那一瞬间的力气,让他真有种被撕咬下一块肉的错觉,带着愠怒地看了过去,对上对方略有些伤感的眸光,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楚楚可怜,带着满满的乞求,在和自己四目相交之后,撇开头去堪堪地藏了起来,明知已经被自己发现却还是要倔强地藏了起来。
「大人……大人……」
刘琦像是猫儿那样用脸轻贴着严玉阙的脸磨蹭,带着喘息的轻声低喃一遍一遍落在他的耳边,像是蛊咒一样地迷惑人心。
严玉阙想,也许这个人真的对自己恋慕不已,不惜用这种方法诱惑自己……但又难以理解,无论多漂亮多令人心动的赞誉,严玉阙都很清楚自己的为人,也很清楚自己的行事作风——只要自己想要的目的,就算用尽手段也要达到。甚至和徐大人千金联姻也是为了今后仕途上的顺遂,在他严玉阙的生活里,只有算计、掠夺与权谋,再没有其他美好的东西……
而这样的自己,究竟哪里吸引了这个人?
约莫是见到严玉阙有些走神,刘琦有些不悦地微微鼓起脸,凑到他的耳边舌尖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温热气息带着低柔的声音钻入他的耳道。
「大人……是不是觉得小人服侍的不好?」刘琦这样说着,在自己后庭开拓的手指抽了出来,然后牵起严玉阙一只手,放到嘴边,一根一根的舔湿。
严玉阙早已用那里体会过他嘴里湿润温暖的触感,这会儿手指被一一舔触,灵巧柔软的舌头绕来绕去,痒痒的感觉激起一股酥麻,沿着手臂传上来,分作好几股的热流,全都往着腹部冲去。
严玉阙的手指被津液弄得光亮,刘琦带着他的手绕到自己身后,停在入口,「大人不想摸摸看吗?这里……一点都不比女子差……」
因为那些药膏,刘琦的手有些滑腻,被他牵过去手指碰触到那个翕张的入口时,严玉阙的手指瑟缩了一下,表情略有些抵触,但想抽回来的手被刘琦紧紧按着,下一刻手指便缓缓沉入一个温热的地方。
柔软的肠壁裹了上来,缠着手指微微蠕动,一吸一放的,像是吸吮着什么的嘴一样,将他的手指往里拖。
严玉阙并不喜欢这样的事情,想要将手指抽出来,却没想到刘琦蓦地收紧后穴,于是肠壁牢牢缠住他的手指,同时刘琦从咽喉里逸出低低的吟哦,「大人……」
在手指将要抽出的时候,刘琦又放松后穴身子往下坐,将严玉阙的手指吞纳进去,一进一出,里头也越发火热柔软,随着那在后穴里抽插的手指,刘琦的腰部不住地轻颤扭动,被中衣遮着的微微翘起的地方不时擦过严玉阙的昂扬,喉咙里低低的声音听来像是春天蹲在墙角叫唤的猫咪,一声声,勾撩人心。
严玉阙心里的抵触少了一些,手指埋进柔软紧致的甬道模仿着交媾的动作一进一出,让他腹下那已缺乏爱抚多时的阳物有些不满,先前就要发洩出来,临到关头却被刘琦掐住,换了地方之后那阵兴奋稍稍减弱,但这会儿被他这么一挑弄,复又怒张挺立起来,直直朝天,似烧红的铁棍一般。顶端吐露的蜜液,将刘琦贴着他磨蹭的那处衣料湮湿了一片,变得有些透明的布料透出底下那根颜色粉嫩的性器,同样直直杵着,将中衣的下摆撑起一个小小的高度。胸口上布上了一层薄粉,细细的汗珠遍布其上,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显然是已经动情的模样。
严玉阙不禁心里生了一丝疑惑,便直接道了出来,「刘琦,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一套的?」就算是好男风之人,但刘琦这一番侍人的功夫,恐怕绝不是翻翻春宫册子就能学得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刘琦将严玉阙的手抽了出来,双手扶着严玉阙那根挺立着肉棍上下揉搓了两下,茎身沾满了先前刘琦口活时留下的涎液,以及顶端滑下的情液。通红的肉棍湿腻滑润,刘琦用手揉了两下,便将它硕大的前端抵着自己身后的入口,眉眼含笑,春意尽显,「如果小人回答说……小人每一夜每一夜都想像着自己和大人做着这样的事情,在自渎中方能入睡……大人会不会觉得,小人是个极其淫荡之人?」
严玉阙只是眼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但紧接着阳物被一紧窄温暖的地方吞入所带起的快意,让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太久没有经历欢爱的身子,一旦被勾挑起情欲来,各处都像冒了火似的叫嚣着往外冲,而刘琦的那里又是那样的美好。进入之后,停顿了一下,他便自己一上一下地晃动身子,就如方才用手指进入时一样,抬起身子离开的时候会收紧后穴夹住他的肉棍,而放下的时候,则是放松着全然接受。
粗硬的东西每次都退出到洞口,然后深深的探入,凿子一样,一次比一次深入,阔别已久的快意将严玉阙整个吞没了进去,再也无暇多想刘琦此番举动的用意,也没办法分心疑惑刘琦在情事上为何会如此娴熟,只是依着自己的本能开始顶撞抽插起来。
「嗯、嗯……大人……慢点……啊!」
先前还游刃有余的人,在严玉阙用力抽送之下渐渐开始失神,身子再也撑不住,软软挂在严玉阙的身上,嘴里「嗯嗯啊啊」地发出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的呻吟。
严玉阙第一次听到男子发出这样甜腻的声音,但并不觉得恶心,没了女子特有的柔婉,那有些低哑又清冷干净的声音,听着也不难听,刘琦身上也没有腻人的脂粉香,耸动中刘琦的发髻松散开来,披散而下的发丝有着皂角的味道,夹着淡淡的汗味,让人很清楚地知道他是个男子,却依然会令人为之兴奋。
「大人……大人……啊啊……大人……」
被激烈顶撞着,破碎的声音依然不停地喊着平日里一直用的称呼,眼神迷离,泪光隐隐,清隽的五官染上情欲之后,竟让人觉得是那样的艳丽。
严玉阙有些惊愣,先前他曾想过,刘琦这样平时温和亲切的人,陷入情欲会是怎样的一个模样,这会儿亲眼见了,却有那么一些不真实,仿佛这一刻,眼前的刘琦换了一个人一般,放下了平日里的亲切与温柔,变得不再拘谨,大胆热情,甚至可谓淫乱,像是饥饿了很久的人一样,用后面那处不断吞吐自己的阳物,喝不下的情液从穴口漏出,沿着簌簌发抖的大腿的内侧滑落下来,而原本垂挂在手肘上的中衣衣襟大大地敞开着,身子起落间,腹下那根东西杵在严玉阙的腹部来回磨蹭。
刘琦的阳物颜色浅浅的,秀挺笔直,前段吐出的浊液将严玉阙和他自己的腹部弄得一塌糊涂。严玉阙看着那根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耸动的玩意儿,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热烫坚硬,在自己手里一跳一跳的,稍稍用力撸动两下,刘琦后面那处便越发激动地夹住自己,同时弱弱地声音撒娇一样在耳边响起,「大人……那里……再用力一点……」
「咕叽」「咕叽」的水声从那处传了过来,被不停鞑伐的洞穴变得越发柔软,张大了嘴接纳下自己的坚硬,内里柔软地缠上来,然后深深绞紧,严玉阙只觉得嗓子有点渴,喘出的气息似乎太过火热烧灼到了咽喉一般,吞咽口水的动作也变得艰难。
就在这个时候,眼前有阴影落了下来,抬头便看见刘琦放大的脸,然后嘴唇上有柔软的东西叠上来,轻柔地左右熨贴,然后探出舌尖来勾挑起严玉阙的舌头,纠缠共舞,吸吮他嘴里没能咽下的涎液,微微推开换气的时候,嘴里还在呢喃着「大人」「大人」。
严玉阙从未感觉自己这样真挚地被人索求过,而对方又是这样的柔顺与温驯,仿佛自己便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世界,是他全部的全部,然后用尽一切地倾恋、膜拜着。
这样一想,身下更为激动,每一次都深入到底,囊球拍打他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刘琦身子发颤似乎濒临巅峰,却还像是不满足那样,扭动腰部,嘴里甜腻地呻吟,「大人……还要……用力一点……嗯嗯……啊……就这样弄坏好了……就这样……啊啊!」
刘琦猛地挺直身子,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仰着头用力喘息,胸前两朵樱蕊娇艳动人,瑟瑟挺立,同时身后那处也一下收紧,严玉阙只觉腹下一阵颤慄,快意满得几乎承载不下,而腹下的热火又亟待宣洩,于是抱着刘琦的胯部用力顶送了两下之后,再难克制,只觉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腹下那股热火咆哮着喷薄而开。
享尽了宣洩后的舒爽与惬意,严玉阙回过神来,只觉腹部有一股温热的湿意漫开,低头一看才发现刘琦也洩了出来,有几滴白浊还溅到了他的胸口上。
虽然并不抵触和刘琦做这档子事,但看到那一手黏腻的浊液,严玉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当年在青楼逢场作戏的时候,自己是决计不会让那些青楼女子将情液留在他的身上,更枉论同为男子的东西这样弄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