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族长。”那强兽恭敬地欠了欠身道，“族长还有什么事么？”

顾瑾安想了想，道：“哦对了，那头狮子怎么样了？”

“他……因为有怒气的族人太多了，尤其是那些死了亲人的，”那强兽顿了一下，隐晦地道，“所以他虽然还吊着一口气，却比最开始还要惨了不少。”

顾瑾安沉吟片刻，喃喃自语道：“还没死……这家伙生命力还挺顽强啊。”

那强兽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说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遗憾的口气说出这种话来啊。

“这样，”顾瑾安开始赶人，“你把那狮子拖到那些狼族驻扎的地方附近，找些气还没出够的，当着他们的面再折腾他一顿。”

“呃，好的族长。”强兽抽了抽嘴角，心底发抖地走了，顺便假模假样地为某狮子点了一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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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安目送对方离开，再转头就看见了仰面躺着、双眼放空、状若思考人生的慕泽辰。

他看着对方露在外面的满是痕迹的皮肤，心底不由有些发虚。

弯腰抱起只简单披了件兽皮的慕泽辰，顾瑾安十分遗憾地说：“真可惜，被他们打断了。”

慕泽辰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那个谷欠求不满的大尾巴蛇：“那我真得好好谢谢他。”

顾瑾安闻言发出一声轻笑，看向慕泽辰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

从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后来的胆战心惊，他一直在用疯狂掩饰自己的不安，用放纵逃避心底的恐惧。

他不怕慕泽辰恨他，会恨就说明他心里还有他，而他也有信心能彻底感动他。

他害怕的是慕泽辰的回应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醒来时看见的是少年远去的背影，而更怕的是对方从此再也不理他，两人从此走上了再也没有交集的人生道路。

顾瑾安当然知道自己做得有多过分，要不是强兽自愈力强、慕泽辰的灵魂力也强，他早就被自己弄到昏死过去了。

他那也是赌上了一切说出的那句话，天堂地狱全看对方的回应，却没想到慕泽辰还会跟他开玩笑，闹小情绪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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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曾经的霸气和凶残在面对慕泽辰的时候全都丢得一干二净。

慕泽辰感觉到对方的注视，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情绪的变化，不由轻笑：“怎么，怕我生你气？”

顾瑾安摇了摇头：“不怕。”

“那怎么这副表情？”慕泽辰并不相信他的话。

“我怕的不是你生气。”顾瑾安勾了勾嘴角，俯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的眸子道：“我只怕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怕你连恨都不愿意恨我，怕你自此与我形同陌路。”

“你……”

慕泽辰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对顾瑾安的认知或许还不够全面。

这样的顾瑾安，这样同样将他当作了执念的顾瑾安……

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感情随意敷衍。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自责，要不是自己杞人忧天的顾虑，顾瑾安怎么可能独自承受了这么久的担忧，又怎么可能因为两人关系的更进一步而胆战心惊。

他本该是睥睨天下的啊，怎么能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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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泽辰心里酸涩，捧住对方的俊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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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忝舌氏，纠缠，慕泽辰被口允吸得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透出莹莹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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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再一次被红着眼的顾瑾安按回草席上的时候，慕泽辰只觉得自己先前的愧疚实在是自作多情。

“

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