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从背后挂在容屿脖子上,因为那种姿态显得亲昵,却原来从前面挂着,能更显亲昵。
容屿一手抓着鸟,一手搂着他,辗转亲吻,心里潜藏的心意快要溢出来,只能以这种方式传递给他。
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明白。
怎么来的,如何扎根心底,又该如何倾诉?
他们彼此思念,一个每日在魔宫里等着传讯鸟带回去的消息,没有结果还是坚持不懈,一个明知道放任传讯鸟在山上可能会引起最严重的后果,却依旧舍不得将其赶走。
原来他们早在那个时候,就彼此心意相通!
原来这场爱恋,根本不需要哪一个人的苦苦追逐!
庚鬿将这个吻不断加深,直到手有些挂不住了,才松开他,喘着气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闭关?我当时根本没伤着你。”
他还以为这人被他气着了,才闭关逃避。
容屿抬手抚去他唇角的水润:“是我自己修炼的问题。”
修炼的问题他又不懂!
庚鬿半真半假的哼了一声,低头看向还被他握在手里的鸟:“行了,放了它吧,他没什么用的。”
容屿便松了手。
黑色的乌鸦扑腾到半空,化作一缕黑雾消散。
庚鬿又拿了舍普珠,凝神查看。
他就靠在容屿怀里,看到舍普珠里的信息,却微微蹙了眉。
容屿道:“怎么了?”
庚鬿回头看他,将舍普珠递到他手里。
“……”
舍普珠是他几日前送出去的传讯鸟带回来的,只问了两个问题。
容屿的确切身份。
百年前的湛王府是不是解北影所屠。
舍普珠里记录的答案,容屿的皇族身份:皇族宗室大皇子,原名宗貊,字落渊。
他是大皇子的身份庚鬿并不意外,只是他的表字……落渊落渊,坠落深渊!
难怪他给自己定了尊号为凌渊!
别人要他坠落深渊,他便要凌驾在深渊之上!
庚鬿紧锁着眉道:“你的表字,谁给你取的?”
这样的表字,不是明摆着诅咒人吗?难怪他说他没有表字!
是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折辱贬低皇子?会和他小时候被人追杀有关吗?
容屿看着舍普珠里的信息,却突然笑了。
庚鬿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容屿道:“你知道了?”
“……”看了看他手中漆黑的珠子,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庚鬿一怔,别扭道:“就许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不许我调查你了?”
容屿轻轻摇头。
他只是想起了那日,庚鬿问及皇族之事,在他提及湛王府之后,这人便表现的极为不安,原来是早知道他皇室的身份。
这舍普珠中记录的第二个答案:湛王府确为解北影所屠。
庚鬿拧眉沉思片刻:“你要怎么做?”
那是他七皇叔的府邸,确确实实被魔界毁了。
容屿抬手将他垂散的发撩到耳后,淡声道:“七皇叔走火入魔,和他无关。”
那湛王府中,与他有关系的只有湛王,其余人和他,和皇室,都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