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默默在心里流泪,腿交的快感不强烈,我要做好磨破皮的准备。
我偷偷挤了一点沐浴液,在严胥专心抽插的时候抹在腿间,但整个过程依旧漫长得让我绝望,我没什么快感,开始还有些麻痒,后来就成麻木了,他那根顶在我的囊带上,先还刺激,后来就开始疼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特么蛋疼。
严胥的不开心诚实地体现在这场性事里,我大腿内侧被磨得发红,在接下来的几天都只能半`裸奔或者穿运动裤。
他运动完接着洗澡,我在他旁边,岔着腿帮他擦背,白衬衣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严胥很有兴致地一会摸摸我的腰,一会捏捏我的乳`头,他应该是喜欢看我在他面前尴尬地扭来扭去。
“一定得戴套。”我忍不住又强调了一次,在他开口前继续道,“我刚下海有个合租室友,比我更招人待见,后来他得了艾滋,现在在救助站等死。”
严胥沉默了一会,他拿走我手里的搓澡巾,一字一顿的说:“我谈生意碰到过一个老板,玩死了不少男孩,现在还是很逍遥。”
那天我们不欢而散,各自回房生闷气。
我的客房有电视,无聊时躺在床上从1按到132。探索频道在放广告,大象被砍了鼻子,灰犀鸟被取走头骨,藏羚羊的皮毛铺满可可西里的草原,巨大的网上挂着成百上千的鸟类尸体……
一个低沉迷人的声音说:“可以不爱,请不要伤害。”
我眼中酸涩。
7.
这也是我起初拒绝了瞿先生,也希望能够拒绝严胥的原因。两个人长期的性关系,并且杜绝其他人参与,即便明码标价,多少钱一炮,仍然让我觉得过分亲密,搬进严胥家里则更加糟糕,连时间地点的短信都没有了,我们相处得太正常,太普通,这不妙,我会忍不住在很多方面祈求平等,可我们不是平等的。
这场莫名其妙的冷战以我第二天卧了一个完美无比的鸡蛋告终,我说过,我不擅长厨艺,早餐总是糊弄了事,除了出差,严胥天天都在吃煎鸡蛋、面包和蔬菜沙拉。
为了提高严胥对我的印象,把昨晚的不愉快尽量抹去,我起了个大早,第一次动用了他书房里的设备,上网打印了一张菜谱。
番茄酸汤肥牛乌冬面,我还给他卧了个鸡蛋,这一回的蛋圆润可口,蛋黄鼓鼓囊囊,隐约看得出红心,漂在面汤上,格外好看。
严胥果然没有再提糟心事,但随后的几天他似乎特别闲,没事就要让我履行被包养者的义务,我连着吃了一周的稀饭,作为报复,严胥吃的每一片面包都被我烤焦了。
不经意,我在上南区的日子已经过去一个月,每天除了等金主临幸我多了一些爱好,我常去江崎大学闲逛,偶尔混进一些大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假想自己也是个学生,后来我发现几百人的大教室一般都是讲数学啊英语啊政治的,无聊到每次听了十分钟开睡,睡醒了已经到下一节数学啊英语啊政治的。
我后来逛进一间一百人左右的教室,那儿挤满了学生,我凑上去看,发现教室里竟然公然放映小黄片。
女人骑在男人身上,嗯啊哦咦的,不过从我的专业知识来看,这姿势不太正确,上下动的实在太业余了,腰应该再软一点扭动一下,视觉效果会好很多。
我丝毫没有发觉周围的男男女女和我一样也在研究,而不是看。
“这是21世纪性教育纪录片。”我听到旁边的男生小声说。
屏幕上镜头转换,粉色的一团,我看了半天,猛然发觉到这个镜头是在女人的体内拍摄的,圆滚滚的龟头还系这一根细线,阴道里竟然还打了灯光,没有配乐,只有听不懂的鸟语解说。
男人射精了,乳白色的液体充满镜头,我浑身僵硬地呆在原地。
第一次,我意识到,性,竟然也可以拿来研究。
我听到讲台上的教授开始讲话,他戴一顶白色的圆帽子,穿着格子衬衣和马甲,手腕上搭一件西服,侃侃而谈:“这是国外的性教育片,国内的性学者很可怜,只能研究AV,但是我们都知道——大家不要笑,这个年纪看很正常,注意适度——但是我们都知道,基本AV表现出来的快感都是假的,很不真实……”
我听了整整一节课,眼睛都没眨一下。
教授说得那样直白,不含蓄,什么阴茎,阴蒂,阴道,肛门,包`皮,睾`丸的,我都只好意思说小弟弟小妹妹和蛋蛋。不同的是,他说起来无关情色。
听旁边学生说他旅居国外,每年回国开设讲座,江崎大学特邀他授课一周,本来决定在最大的500人讲堂开课,但因为社会人士反对,只能选择这一个小间。
今天是这门课第三天,我决定接下来两天都来听听。
那天我冲动之下去买了一身棒球服,一身飞行员服,一身运动装。
严胥回来后奇怪地看我。
我朝他走过去,把拉链拉到下巴:“严总,看我像不像个学生。”
“你想念书?”他问我。
“才不念,太痛苦了。”我摇头。
“你多大了。”
“二十,这个月底二十一,严总要送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