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用不用和靳风解释未婚妻的事?”尹洛没注意了。
“明天我找靳风谈完再说吧。”
其实,江苏尧心里没底,但朋友有事总不能坐视不理。何况是对自己这样有分量的故友。
第二天一早,江苏尧直接去找靳风,预备苦口婆心得当回和事老。
“韩泽,你还要不要?”江苏尧直截了当地发问。
“我不明白。”靳风的周遭瞬间降温。
“昨晚,你给他施了什么酷刑,我特地给你通风报信,韩泽还剩一口气。”
“我没本事对他施酷刑。”
“他都半死不活的,你也别谦虚了。其实他回来了,你何必再较劲?”
靳风不自觉地拧紧修长的眉毛:“他对我的避之不及,比起五年的离开,可恨的有加无已。”
江苏尧清楚韩泽的确该恨:“我问过韩泽,当年为什么走,也问过他今后和你的打算,他通通没回答。但归根究底韩泽心里有你。”
“心里有我?这种恩典我受之有愧。五年前,五年后,他竭尽所能的要逃,我追累了,连恨都觉得多余。”
“肯定有苦衷,你不妨多给些他时间,也多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需要多此一举,他要自由,我成全他。”
靳风的声音很冷,江苏尧觉得靳风的眉宇里刻着他走过得那些年的寂寞。可能那段路过于曲折迂回,所以不想追忆,只想将它尘封。
江苏尧也不知道怎么劝下去,或许怎么劝也会无疾而终。
回到SM公司编辑部,欧阳辰的位置照旧空置着,江苏尧怔怔地看了几眼。
回到座位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脑,手指断断续续地敲击键盘,眼神有意无意地又看向欧阳辰的座位方向。
“都够不省心的。”江苏尧靠在座椅上,习惯性掏出一盒香烟。
晚上下班,江苏尧去了欧阳辰的公寓。
门没锁!江苏尧的太阳穴猛地一跳,惴惴不安地冲进公寓,迎面是一股很浓的酒味。沙发上,欧阳辰正眼神发直地盯着门口,身边扔着一堆空的啤酒罐。
江苏尧特想一巴掌抽醒欧阳辰:“又练习自杀呢?这么多酒,醉不死你也能撑死你。我不拦你对安书皓死心塌地,但能不能低调点,总这么伤心欲绝,你心脏受得了吗?”
欧阳辰将视线离开了门口,阴森森的眸子冷飕飕地瞪着江苏尧。
江苏尧也瞪他:“安书皓认定你爆料给杂志社,唯一能证明的你在他心里是种卑鄙无耻的存在。活到这份儿上,你得检讨一下。”
“你来这儿干嘛?”欧阳辰不冷不热的开口。
“想给你买份保险,受益人写我,凭你现在的心理状态,随时命悬一线。”
“你再多说几句。”
“干嘛?”
“我酝酿情绪,然后先帮你命悬一线。”
江苏尧挑了个相对干净的椅子坐下,看形式大致想和欧阳辰长谈。
“情为何物,你研究得怎么样了?”
欧阳辰冷冷地瞧着他,潜台词大致是让江苏尧继续。
“你是不是放不下安书皓,没他不成?”
“跟你没关系。”
“大错特错,我现在不仅做编辑,还兼职做月老,专门替你们这些有缘无分还作死似的往一块搅和的牵红线,有靳风为证。你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怪你。”
“拆散几对了?”欧阳辰打开一罐啤酒猛灌几口。
“就凭你的这种尖酸刻薄,不去祸害安书皓可惜了。”江苏尧一边拿过啤酒,一边继续说:“我终于理解安书皓为什么朝秦暮楚,为什么对你始乱之,终弃之。别抱怨自己遇人不淑,先掂量自己的品质。”
“月老。”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