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廷很服气,“你现在回答我,为什么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不然明天我就把这只狗送走。”
江其恪炸了,“我去我姐家住啦!溪溪感冒了,我不放心过去看了两天!”
“现在呢?”
“好点了……”江其恪总算回头,一脸你算老几:“凭什么你说送走就送走?这个家谁说了算?”
季平廷挑眉,理所当然:“你说呢。”
“……”
“起来”,季平廷把车钥匙重新拿了出来,“换衣服,我们出去吃”。
江其恪少爷脾气上来了,冷哼,依旧蹲在地上给狗顺毛。
“江江。”
慢吞吞起身,把狗搂进怀里,蹭进了房间。
季平廷摇了摇头,走上前把狗拎了出来,对着怒目而视的江其恪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三心二意。”可怜一只雪橇犬,又大又黑的眼珠子巴巴地和季平廷对视,“可以起个名字……”
江其恪坏心眼上来,张口对着狗胡哨:“婷婷!”
季平廷一愣,拎在手里的狗居然刷的一下回头看着江其恪,小声呜咽。
“放下我的女儿”,江其恪套上帽衫,一只手还没从袖子里全部伸出来,就扑上去抢季平廷拎着的婷婷。
季平廷眯了眯眼,一只手把狗抬高,不让江其恪捧,另一只手就差把江其恪也拎过来了,“你说它叫什么?”
“婷婷”,江其恪一脸无辜,“女孩子叫这个不挺好听的……”
“哪个婷。”
“你烦不烦,还吃不吃饭!我都要饿死了!”江其恪索性也不抢了,与婷婷四目相对,眼神传意:爹是救不了你了,你乖点。
婷婷又是一声呜咽。额头上一小块黑毛皱了起来,小爪子向前划着。季平廷被这俩父女弄得哭笑不得,搞得自己跟个黄世仁似的,把婷婷放下,认命地带江其恪出去吃饭。
“就这么放家里?”
“不然呢。”
“……”行,你老大,你说了算。
两个人吃了饭又去了宠物店,给婷婷收拾了一应“生活用品”,季平廷跟在江其恪后面推着购物车,江其恪一手握着手机查养狗资料,一手让季平廷牵着——他根本就不看路。
“……几个月了?”
“52天。”季平廷站在一排有月份标志的狗粮面前,仔细看着货架上的说明要求。
“哦。”江其恪抬头,盯着季平廷。
“怎么了?”
“啧,婷爸还挺关心的嘛……”
季平廷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婷爸”是谁,肩上就被江其恪夸奖地拍了拍,“不错不错,父爱如山”。
婷婷很活泼,非常活泼。
一天到晚除了江其恪画画,她就乖乖地趴在拖鞋上甩尾巴,其余的时候,能和江其恪“玩出花来”——季平廷原话。
以至于,原本放在客厅里的文件被江其恪“没注意”,实则“报复性纵容”婷婷吃了后,季平廷就越来越少把公务带回来做了。
也有过分的时候。比如把他的皮鞋全部咬了一遍——唯独没有咬江其恪的。
一人一狗排排站,都垂着脑袋,婷婷还不时歪头向上看一下江其恪的眼神指示:
“爹,咋办?”
“没事没事,你爸不会打你的。”
“那会打爹吗?”
“他敢!”
婷婷心满意足地继续“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