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很快前来,替余山做了些基本的检查,问了他一些话,余山皆可以清晰应答。主治医生上班之后又带他做了一套详细的检查,对余安明说:“恭喜你。”余山身体没有大碍,再留院观察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了。
折腾了一天,晚上父子两人终于可以独处。
余山行动还有些不稳,也一直靠在床上休息恢复。他问:“没想到一睡这么久。公司怎么样了?”
“公司里现在是张叔在主持大局,没什么大变化,我跟张叔说了您醒了,但他现在太忙分不出身来,等明天这些设备去了,您亲自打个电话去吧。”
“好。你这些日子都没去上学吗?”
“我去办休学了,不过班导说这学期都过大半了,不用休学,就当请假了。”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没什么,爸。”余安明有些不好意思,笑着应他。
余山侧过头来看着他,说:“今天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嗯。”
余安明扶着父亲躺好,自己从床底下抽出一套被褥来,铺到旁边地上。余山问他:“睡地上凉不凉?床也挺大的,你上来跟我一起睡吧。”
余安明想了想,今早父亲醒来的时候,他就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再拒绝同床有些生硬,于是收起被褥,又钻到了父亲一个被窝里。
余安明关了灯躺好,背对着父亲,一动都不敢动。他开始一直紧张着,怕因近距离接触而动情,被发现什么端倪。而后恍然间他突然想起父亲醒了这个事实,忍不住地咧开嘴来,无声地笑,直至整张脸都发僵。
很快的,余山的呼吸绵长安稳起来。
余安明有些担忧,支起身子看着他,过了不会儿轻轻地摇他,余山“恩”了一声,伸出手来摸了摸余安明的头。余安明躺回去,没过多久又将父亲摇醒。余山知道他的担忧,也不责备他,索性将他搂到怀里。
这下余安明彻底动弹不得,僵着身子贴着父亲躺了一晚。早晨天还未亮,听到门外开始有走动的声音,余安明连忙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自己去洗漱,买了早饭,听到声音余山已经醒来。
余山睁开眼,看着余安明笑了笑。余安明只觉得胸中被填得满满当当,温热的阳光就要满溢出来,整个人都从内开始爆炸。
他两步走上前,大张开嘴,又缓缓合上,终于恢复如常,笑着说:“您醒了。”
又过了几天,余山出院,去了趟公司安排一下事务,接着就回家休养。余安明还是没回去上学,说是再看护他一阵,怕有什么突发事故。
余山坐着轮椅被推回家,回家就进了健身房,运动恢复一下身体。
余安明非常担忧,但也没有反对,只是跟着看着。
余山出了一身汗,从器材上下来的时候忘记了腿伤,一个踉跄,余安明赶忙上前扶住。
余山依在儿子身上,勾着他的肩膀说:“又瘦了。”
余安明不敢抬头,扶着余山到客厅沙发坐下,低头跑着去洗了个毛巾,拿来给父亲。余山拿毛巾擦擦汗,随手扔到茶几上,刚要与余安明说话,就见他捡了毛巾,又跑走了。
睡前余山洗澡,余安明也执意要帮忙。他好好地穿着衣服,没多久也被水打湿了。余山索性拉他到喷洒下,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吹着口哨擦洗身体。
余安明发起抖来,且越抖越厉害,根本无法控制。余山问他:“怎么了,你冷?脱了衣服一起洗吧。”
余安明摇摇头说:“没事,不用。”咬牙坚持忍耐了下来。
将父亲安置好,余安明自己去洗了个澡,出来听到门铃响,一个女人站在门口。余安明认得她,是他爸的情人之一。
他问:“你来干什么?”
女人笑道:“余先生打电话叫我来的啊。”她越过余安明走进来,直接进到余山的卧室了。
门关上不久,里面就传来了女人的叫声。不是隔音做得不好,而是她叫得实在太大声了。
余安明跑回自己的房间,拿被子蒙住头,可还是能听到。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昂,娇媚婉转,直穿入余安明的耳膜。
他握紧手,拿拳头砸自己的头,无声地吼叫。
叫声很久才平息下来,余安明又听到女人嬉笑的声音,父亲的卧室门被打开,男人和女人一起说笑。他们像是从卧室出来了。
担忧占了上风,余安明抹了把脸,开了门出去看。就见女人搀扶着他的父亲,走得歪歪扭扭。余安明赶忙上前从女人那里接手父亲,扶着他到餐厅坐下。
余山只穿了条长裤,身上有女人的香味,还有精液的腥味。
女人只穿了件上衣,露着屁股和大腿,走路姿势很怪,似乎腿都合不拢了。她在厨房忙活着煮面,站着等待的时候有液体从她大腿内侧流淌下来。
余安明心又是一沉。
他没戴套吗?
女人端了三碗面出来,三人坐在一起吃。余山边吃边与女人调笑,余安明只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