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锦上前,扬了扬汤药,挤眉弄眼。
隋影看了看门内,又看了看宋安锦,经过一番交战,终于慢慢退去了一边。
门口没了宋安锦的声音,耳根子总算清净,以为是隋影进门,傅缙道:“你将她扔哪了?”
“殿下如此关心我的话不如将着汤药喝了,好歹煎了三个时辰。”宋安锦端了药走进。
傅缙回头,看见宋安锦的脸:“你怎么在这?隋影人呢!”
宋安锦叹息:“隋影大人实在无能,就连我一个太监也拦不住,自去领罚了。”
她再扬了扬手里的汤药,委屈道:“若是殿下不喝这药,怕是隋影大人因无颜面对殿下而切腹自尽了。”
“宋七!”
“是,殿下。”宋安锦扬着笑脸,硬生生令傅缙发不出半点火气。
掐着眉心,傅缙无奈道:“放一边吧,我一会儿喝。”
“不行。”宋安锦摇头:“不能怪我不信任你,毕竟殿下有前科,倒药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高才那个死奴才!”傅缙咬牙,这高公公怎么什么都说了出来。
宋安锦叹了口气:“殿下,喝药有那么难吗?既然药丸能吃为什么就是喝不了药呢?”
傅缙皱眉,手臂上有块地方隐隐作痛,明明早就没了伤口。
“不是喝不了,而是做不到。”傅缙抬手撸高了袖子,指着手臂上一个很浅的伤疤道:“小时候生病,宫女不愿意喂药,因为个子太小打破了药碗,药汁烫伤了手,从那以后我便不喝药了。”
那伤疼了三月,以至于后来一旦看见了药碗便有了阴影,所以后来才改吃了药丸。
“那就没办法了。”宋安锦舀了勺汤药,坐在床边将勺子递在了他的唇边。
有药味的苦涩令傅缙皱眉,微微撇开道:“我还是个孩子吗?”
“试试吧,汤药的效果比药丸好的多。”
在宋安锦的再三恳求下,傅缙总算张开了金口。
一碗药喂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宋安锦总算松了口气笑道:“其实药也没那么难喝对吧。”
傅缙冷笑:“少给我嘚瑟。”
三日后,皇宫发生一件极大的事情。
皇后的贴身宫女叶儿突然跪于宫廷大殿前告上了御状。
告那皇后心如蛇蝎毒害未出生的皇子。
本是告一段落的慧贵人一事又重新搬上了台面。
皇后自来贤名在外,当面与叶儿对质,百官捉摸不定,皇后跪于殿前一日,昏迷在地。
月息殿内。
悦妃遣走了所有奴才,亲手泡了壶茶水。
桌上立了杯酒,她还未饮。
“皇上,这是臣妾最后一次为您沏茶了。”悦妃将茶递给了对面之人,美人迟暮,再不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