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
“庆儿……”皇后看向了她。
庆儿却面带嘲讽,恨恨笑道:“如今娘娘身份尊贵,乃是九五至尊的心尖人,偌大之国的一国之母。怎能明白我们这些失去一切,瞧不见光,活的连狗都不如之人的心态。”
皇后闭上了眼睛,痛惜道:“他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你居然还有脸提少爷,你可配?”庆儿哈哈大笑,却恶心至极:“当年少爷爱你入骨,可你却贪慕虚荣入了宫。那也便罢了,既然入了皇宫又为何还要与我家少爷纠缠不清,乃至后来我全府上下无一活口!”
“沈芙,你扪心自问,你可对得起我家少爷,对得起我家老爷,对的起我家夫人,对的起我们白家一百多口人命,你对的起谁!”庆儿声嘶力竭,似要将这些年所承受之苦,所承受之罪孽一一呐喊出来。
皇后脸色苍白,却无力辩驳。
庆儿讥讽,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少爷他死前还念着你,他到死都没怨恨过你一句。他只将所有的罪孽揽着他一人之上,白府灭门皆是他一人之过。他死都还记着你,他死都还记着你!”
她字字句句皆如那上好的兵器,瞧不见锋利,却一击即中,要人性命。
沈芙甚至能感觉自己喉间涌上了一股腥甜,她闭上眼,细细品味那万箭穿心。
再睁开时,一片平静,只道:“既然你已说完,那便跟我走。”
“去哪?”庆儿嘲讽:“杀了我?”
“我若想杀你凭你方才几句,我现在便能在这杀了你。”沈芙道。
庆儿不愿随她走,她到死也绝不承在人半点人情。
沈芙咬牙,冷冷道:“你不想报仇吗?报仇不是得活着?你还没瞧见我死,怎能死的甘心?”
庆儿沉默,盈妃冷笑:“娘娘难不成大晚上过来是想劫狱?这可是死罪?”
皇后扭头看向她:“那你呢?大晚上过来只为叙旧?皇上知道三番两次刺杀的筹码是你而为吗?”
“知不知道也无所谓。”盈妃低笑,缓缓走上前,轻声:“因为你是瞧不见了。”
皇后皱眉,她忽听门外一阵喧闹,再回头时,自己带来的几位黑衣人已经跪在了地上。
她眼前略过一抹明黄色的龙袍,皇帝阴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盈妃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早便说过,娘娘是念旧之人,怎能舍得白府一干人等,见死不救。”
皇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庆儿一眼,眼神对视,她已经清清楚楚。
原来,这是一个设好的圈套,算计的是她的心。
“皇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帝冷声质问。
皇后回眸,无心辩解:“没有。”
皇帝深吸一口气,这女人的眸子中,他瞧不见自己半点身影,就像当年一般无二。
他恼火,甚至在牢中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想杀了她,一了百了。
可他终是爱她,爱进了骨子了。
同时也恨她,恨进了骨子里。
“来人,将皇后押进凤阳殿,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皇帝吩咐,转身离开。
离开之后。
盈妃转身看着庆儿,轻声道:“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