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乃是吉日。
三皇子傅盛登基的日子,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谢玉爱凑这热闹,听说新皇会出宫,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皇上,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可常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兴趣,她撇撇嘴,坐在椅子上,两手撑着下巴看他。
常然被看的头皮发紧,道:“想去就去吧。”
谢玉摇头:“你又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多没有意思。”
“这么多年你不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常然说。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常然颇为不自然的放下了茶杯,咳嗽道:“若是银子不够,我可以给你一些。”
他刚打算拿银子,谢玉已经站起了身,拍拍袖子道:“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
她向来跑得快,没一会儿便跑出了门。
也不知那话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皇宫里,傅盛穿上了龙袍,正在祭拜祖先,待到拜完之后,还得祭拜天地,待到一切完成,登上龙椅,便是功德圆满。
盈妃站在窗前,外边的声音甚是嘹亮,她笑着看着身后躺在床上的女人:“皇后娘娘,你在皇宫里经营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为我做了嫁衣。”
“无所谓。”沈芙苍白着脸,似乎看透了:“李依,你我好歹姐妹一场,我可否求你一事。”
盈妃的指尖微微发僵,缓缓吸了一口气方才平缓,道:“沈芙,你莫不是还没看清楚形势!如今,我儿登基之日,便是你临死之时!”
“你当真是恨我。”沈芙闭上了眼睛,轻咳了几声。
她这病已是许久,也亏得李依用心良苦,为了拿捏住自己的儿子,忍了杀她之心,将她拖活到了今日。
“能否将我与我姐姐葬在一处。”她咳嗽了许久才说出这话来,倒是极轻的。
盈妃却好似听了笑话,嘲讽道:“沈芙,你可还有脸?”
沈芙咳出一口血来,染了被褥,她看向了盈妃,并未说话。
盈妃道:“我怕是觉得贵妃娘娘不大愿意与你同处一处,怕是脏了她的坟前路!”
“你初选秀女,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宫,是贵妃娘娘替你入宫的。你后又贪图荣华富贵,负了白少爷。见自己姐姐受宠,便处处针对于她,甚至不惜杀了她!你如今竟要求我将你们葬在一处?你可要脸?可要脸!”盈妃哈哈大笑,觉得讽刺急了。
沈芙似乎被戳中了痛处,猛的吐出一口血血来,眼角已经有了泪。
“我没想杀她。当真没想杀她。”
沈芙痛声说道。
可偏是如此,她却死了,死了!
盈妃看着她,冷冷一笑:“你是没想杀她,不过想让她尝尝失去腹中骨肉的痛苦。却没想到,孩子生下来了,她却死了。”
沈芙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床上已经布满了她咳出的血。
盈妃的语气却是出奇的温柔,坐在床上,一点一点的拨开她落在脸色的乱发,轻声道:“那是因为我将药换了,将落胎药换成了□□。”
沈芙瞪大眼睛看着她,面前的女子她最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