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_逢狼时刻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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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2 / 2)

“不记得师哥了?”云真把他搀到床边,扶他躺下,脱他的鞋袜。云清半个身子踏实地倚在云真身上,就忘了发大水和悬崖这一茬儿,安静下来由着云真摆弄。

云清皮肤白,脚自然也白,能稍稍看见皮肤下浅青的血管,而且形状也生得秀气,虽看得出是男人脚,却没有五大三粗的感觉,更没异味。云真给他脱袜时觉得他脚有些凉,心思一阵恍惚,回过神时已将云清的脚握在手里焐着了。

云清不是能吃苦的性子,可住在山上就免不了要走山路,云真听他嚷嚷山路磨脚,就自己摸索着用辗转购得的珍贵驼绒给他做鞋垫,做了五双,就再弄不到材料了。驼绒这东西极其柔软,将云清的脚养得细嫩,完全摸不出是一双常常在山间野地里奔走的脚。云真握着小师弟光洁干净的脚,心脏跳得胸腔发痛,脑中的念头被酒精刺激着,渐渐变得不堪,见云清耷拉着眼皮快睡过去,他胆色便壮起来,试探着唤道:“云清,醒醒。”

“唔……”云清不理,只扭着身子把没焐到的脚尖往云真火热的掌心里拱,似乎是把云真的手当成了热水袋,还小声嘟囔着凉。

云真喉结滚动,混着酒精的热血在体内横冲直撞,他一咬牙,踢了鞋翻身上床挨着云清躺下,扯过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见云清没反应,他胆子更大,伸出一只手臂颤抖着环住云清的腰,将他死死扣进自己怀里,哑声道:“师哥抱着就不凉了。”

这逾矩的话说完,他脸皮腾地烧透了,心跳得好像连床都在震,可云清浑不知情。中秋时节晚间寒凉,屋里又没生炉子,云清有些冷,本能地翻身往眼前温热的怀抱里钻。被他这么一钻,两人之间登时半分缝隙也无,从胸口到脚都牢牢贴在一起,云清微微低着头,用额头抵着云真的颈窝,这是他幼年与云真同睡时惯用的姿势,像只奶猫。

云真狠狠闭了闭眼,出于多年习惯他先试图克制自己,可闭关这段时间的折磨好像把他忍耐的功夫给彻底磨没了,他心里想着克制,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把云清环得更紧。他胸腔滚烫,好似快爆炸了,那汹涌澎湃的情绪非得找个出口,于是他把嘴唇贴近云清耳畔,将那几个烫人的字骨碌碌地从口中倒出来:“云清……师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师哥喜欢你。”

师哥喜欢你。

——这深藏心底的秘密一朝出口,云真畅快得身子都轻了几斤。

某些禁制被彻底粉碎,云真再也忍不住,薄得似有些寡情的嘴唇动了动,仗着云清神志不清,笨拙又激烈地向他倾吐爱意:“我闭关这段时间,天天想你,想得心都……心都疼……就算你只能拿我当师哥,师哥也永远都对你好,只要你别跟别人……你要是跟别人好了,师哥就要伤死心了,这辈子都笑不出来。”

这些话憋了太久,快落下病了,所以就算对方有听没有懂,只要说出来就多少能让他好受些。

云真说得动情,强调道:“到那时候就算你逗我,我也笑不出来了。”

云清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或许那根本不是嗯,只是无意义的音节,可云真却似受到了鼓励,自欺欺人地逼问:“云清,师哥永远陪着你,你不和别人好……行吗?”

云清没动静,云真便着了魔似的追问个不歇,终于,云清被他吵烦了,皱着眉含糊地吐出个行字,似是只求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

可云真不让他睡,他被酒精和自说自话的告白弄得亢奋不已,何况这是云清的被窝里,满满都是云清的味道,这味道像春药一样撩拨着他。他喘着粗气,捏着云清的下巴,迫使他从自己的颈窝中仰起脸,寻着那两瓣嘴唇狠狠亲了下去。

两人的面颊都是透红的,云清出乎意料地配合,他只是沉浸在旖旎的梦中,云真明知如此,却仍被这迎合逗引得不能自已,他最后一点身为正人君子的操守不允许他太过趁人之危,所以他不敢趁着酒劲儿真的把云清如何,可是……

身为男人,动情与否是十分直观的,骗不了人,而云清已在这个吻的催化下动了情。

意识到这一点的云真,脑中一片轰鸣。

……

半小时后,云真帮云清换了身衣服,随即卷起那些脏衣物,贼一般轻手轻脚地闪出房门,在小院里洗衣服。

他终究不敢做别的,只是和神志不清的小师弟互帮互助了一下。

第76章番外之【师哥饶命(十)】

云真面红耳赤地给云清洗衣裤,那布料材质厚实,针脚细密,被水浸饱再打上肥皂,触感紧致柔润,抓在手里就像摸着谁的皮肤。

云真被逗引着,不禁回味起在云清被窝里摸到的那些光滑柔韧,心乱如麻,既憎恶自己这样,又觉得即便今夜重过一次他也会做出一样的事。

他洗完云清的衣裤,在院中晾好,立在房门前发呆。呆了半晌,他转身想回自己房里,可刚迈出一步就又猛地转回来,咬牙钻了小师弟的被窝,把那热乎乎的人拥进怀里搂着,英挺眉眼间透出些稚拙的执拗,像小孩儿抱着最心爱的、却随时可能被夺走的玩具。

云清醉得深沉,睡颜恬静,几乎显得有点乖。云真捕捉到小师弟脸上罕见的乖顺,心里泛起丝无根的委屈。怀中有云清,他舍不得睡去,只疲惫而亢奋地睁眼等天亮,毕竟他也不知道下一次抱到云清会是什么时候。

第二天云清醒转,觉得后面有人,扭头一望,见云真正巧也睁眼望向自己,眼里泛着血丝,像是没睡好。

“……师哥?”云清只微微一怔,再一开口,语气已是漫不经心,“在我这睡的啊。”

云真的癫狂被云清的淡定浇熄了,他默然片刻,哑声吐出几个字:“喝多了。”

喝多了就会腿软,会不分东南西北,会困得睁不开眼,因为这些就近和自己凑合一宿也算合理,云清没怀疑,只关切道:“眼睛这么红,没睡好?”语毕,在自己身上摸了一把,“哎?帮我换衣服了?”

云真心猛地一跳,祭出想了小半宿的借口:“我没事……你吐了一身,衣服我给你换下来洗了。”

云清了然,往被窝里一缩,扭来扭去耍无赖:“师哥,我头疼,嗓子也疼,全身哪都疼。”

言下之意也就是宿醉难受,不想上早课。

云真摸他额头,凉丝丝的根本没病,一低头正要开口,却对上一双青白分明的、含笑的桃花眼,透着几分狡黠,也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于是一颗心便成了一泓被流风揉皱的春水,只好昧起良心道:“……是有点儿烧。”

云清眼底笑意更浓:“就有点儿啊?师哥你再摸摸。”说着,抓起云真的手往自己脑门儿上按,按了一下还嫌不够,干脆又按在自己脖子上,道,“我脖子热,身上也热。”

云真怕再在小师弟身上摸来摸去自己会露马脚,忙抽回手,垂眼盯着床单,用告饶的语气道:“……烧得厉害。”

云清满意:“那怎么办?”

云真纵容道:“你早课别去了。”说完,见那双眼睛仍滴溜溜地转,便揣摩着云清的意思道,“上午的练剑也……你就好好歇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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