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地里活多么。”牛耿顺势也脱了鞋子钻到了被窝里。
“讨厌,谁让你上来的。”薛照青嘴上这么说,可也没拦着牛耿不让上来。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薛照青说道。
“啥事儿?”牛耿蹭着薛照青的脖子,嗯……好软,好香。
“咱请几个长工给干地里的活呗?”
“好好的,请什么长工哩,我和阿童就够哩。”
“这不是心疼你么,大日头的,整天在地里泡着,一晒一天,都黑了,再说,阿童也不小了,我还想让他正经读几天书,以后学会写字算账,有门技艺傍身,以后也好娶媳妇。”
“好哩,好哩,都听你的。”牛耿早已偷偷的把手伸进了薛照青的衣服里面,入手的滑腻柔软早就苏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动了。
“还有,最近我梦见祖奶奶了,老说想我,我想着也好久没回三原县看看了,咱过几日回去看看哩。”
“行,都行哩。”牛耿低头轻吻薛照青,引的他连连轻哼:“昨晚不刚,你咋又……”
“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么……”牛耿嘴里含含糊糊的。
“嗯……”一道微微的喘息隔着门板子传了出来,愣是把刚到书房门口叫二人吃饭的阿童逼退了好几步。
不是吧,这天还没黑透呢,这二人就……阿童打了个冷颤,抱起跟在他脚边的虎头匆忙跑走了,嘴里还唠叨着:“非礼勿视”一类的话。
三日之后,薛照青把虎头留给阿童照顾,和牛耿二人驾着马车便往三原县的方向奔去了,只是这一路之上薛照青不紧不慢的,时而沿着小溪捉捉鱼,时而林子里面溜溜弯,本来午后便能到三原县中,硬是让他给耽误到了午夜时分。
“都这么晚了,再去敲门,又引了爹起身,咱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牛耿看看四周,的确已是一片漆黑,只得依了薛照青,找了个客栈投宿了,可这客栈刚刚安顿下来没一会儿,薛照青便又扯着牛耿的身子往外走。
“青儿,这大半夜的,你是要往哪去啊?”牛耿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跟我走就对了么,我还能害你咋地。”
害我倒是不会,就会折腾我,牛耿心里念叨着,只不过一句怨言也不敢说出口,乖乖的跟着薛照青出了门,只是这脚下的路咋越走越熟悉呢?
牛耿看着眼前的光景,这不正是薛府的后门来着,前些年的时候,他和青儿还从一道矮墙上翻身过去哩,这青儿放着自己家大门不走,难不成?
果然,正如牛耿所料,薛照青走到那矮墙跟前,作势就要往上爬。
“青儿,你这是干啥哩?”
“别管了牛耿哥,跟我一起过来哩。”薛照青说着,便拽那牛耿一同上来,牛耿拗不过他,只得也跟着一起爬过了墙头。
薛照青拉着牛耿的袖口,头也不回的直往院子西北角的地方跑去,牛耿心里奇怪,那西北角可除了祠堂再没有别的地方……
二人径直来到祠堂门口,深更半夜的时候,祠堂前后半个鬼影都没有,一阵凉风吹过,牛耿不禁后背发毛,这大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只见薛照青从袖口之中掏了一把钥匙出来,往祠堂大门的锁上一捅,这锁便被打开了……
“你?”
“我偷偷配了一把。”薛照青轻轻一笑,拉着牛耿便进了祠堂正中。
夜半时候的祠堂倒没有料想的如此阴诡吓人,祠堂之中燃着的长明烛把整个祠堂照的清晰透亮,香炉上几股袅袅的香烟,顺着空气径直往上,显着整个厅堂敦肃,雅正了不少。
“青儿,来这是要干啥哩?”
“你先别问这么多,来跪着哩。”薛照青说罢,便拉着牛耿跪在了香炉之前的蒲团之上。自己则立在了一边。
“青儿,这里供奉的都是你族中的祖宗,我来跪,合适么?”
“牛耿哥,你先别管合适不合适,我先问你一句,若要你入了我薛家的宗,你愿意么……。”薛照青说着,脸上渐渐潮红了起来,一双嫩手不断在长衫之前反复搅动着。
牛耿微微一怔,再看薛照青的反应,他那榆木一般的脑袋可算是反应过来,合着大半夜的翻墙进来这祠堂,是为了让他入宗一事。
二人同为男子,自不能像寻常百姓一般,在青天白日之下叩拜入宗,这也的确是难为薛照青了,竟夜半时候拉着他过来了。可这牛耿偏偏在这个时候起了坏心,想逗逗薛照青。
“咱俩分明我在上,你在下,为何要我入了你的宗?若要入,也是你先跪拜我老牛家的先人才是。”
“……”薛照青愕然,许久,嘴里才低声说了句:“谁说没拜过的。”
“啥?!”牛耿大惊,自打父亲的坟迁到澄城与母亲合葬在了一起之后,虽每年清明过年祭拜之时青儿也同他一同祭拜,可一般都是单单拜他父母合葬的那座墓,其他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