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戚铭一开口,又止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抱歉,先生。”
这个称呼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徐闻野怔了怔,五官都柔和了些:“不许再犯。”
麻绳的一端挑开一侧衣襟,徐闻野像在打量一件不中意的商品,连上手都懒得,只用捆好的绳子没轻没重地胡乱戳了两下,嗤笑道:“没想到戚先生西装穿着好看,穿这样骚的也不在话下。”
戚铭低低喘了一声,麻绳立即抽在他胸上:
“回话。”
戚铭受不得这样的臊,脸上滚烫,心脏兴奋得要跳出来,“……是,先生。”
麻绳又钻进了另一边,在衣襟下无目的地戳弄,徐闻野的目光锁紧了他的脸,嘴上紧追不舍:“那戚先生是每天都穿这么骚,还是今天才穿成这样呢?”
戚铭忍住胸前的刺激,轻声回答:“今、今天。”
徐闻野笑出声来,即便只是极小的一声,在这样的夜间,戚铭也听得一清二楚,他睫毛抖得飞快,悄悄咬了一下唇。
徐闻野无可无不可地应付一声,并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是么。”
“是的,先生。”
他的先生颔首,撤回了作乱的麻绳,笑眯眯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请问穿这么骚的戚先生,您想勾`引谁呢?”
戚铭心如擂鼓。
您。
勾`引您。
穿成这样,还能想让谁操?
不,这种话太过于直白,刚进前戏,戚铭并不十分渴望单刀直入。这种时刻——就如现在这样,既受汹涌的情`欲支配,又需要进行自我压抑,对戚铭来说,是极为美妙的享受。
而另一方面,他有时也会想要撩拨一下徐闻野,像有恃无恐的小猫用肉垫去拨弄家里大狗的耳朵,结局会是如何?是被大狗反过来压在身下舔舐还是被宽容地准许,甚至鼓励更多一些?
比起单纯的性`爱,徐闻野的反应更值得他期待。
戚铭放低了目光,与徐闻野的视线相接,说话声轻得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呢喃爱语。
“这儿除了您,”他笑了笑,“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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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大狗并不很好说话的样子。
“戚先生,您可能还不懂规矩,这儿可不是您的办公室。”徐闻野手中的麻绳轻敲掌心,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没关系,我可以教您。”
他向前一步,将麻绳松垮地系在戚铭并起的手腕上,从中横过一道,打了个活结,捋直了剩余的部分,掐住不高不低的一处,在其上用手巾裹了一圈:“叼着,自己找棵树。”
他没说找棵树做什么,对戚铭迷惑的眼神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他像只迷路的小狗一样在附近几棵树周围打转。
一个外表西装革履的男人,袒露出女性的内衣,顺从地用嘴牵着自己,在这个荒僻的郊外,挑选他最钟意的一棵树。
戚铭选定了一棵中等粗细的树。他双手被束缚,口里也被占用,想表达一个意思都十分艰难,无论他如何对徐闻野使眼色,徐闻野都如同脚下生了根,一丁点挪动的迹象都没有。
他喉咙里沮丧地呜了一声,垂下眼,开始向树干靠过去,然后不能再慢地上下动了动脑袋。
这一招果然有用。徐闻野有了反应:“戚先生喜欢这棵?”
戚铭哪有什么喜不喜欢,挑这棵也无非是因为它粗细中规中矩。他又蹭了两下,像只被完全驯养的家犬,热切地看着徐闻野。
“那就在这棵树上学学规矩。”徐闻野说着,走过去取下了戚铭口中的绳子,又解开了刚刚系起的活结,动作利索地将人推到树干上,挽出两个绳套,套牢手腕,拉高,在树杈上吊起。
“先生……”
徐闻野随手将刚刚他咬过的手巾团成一团,再次塞进了他的嘴里。
“在学会说话规矩之前,我不希望听见你开口。”
手巾很小,徐闻野还给他留了一半在外面,与其说是堵上他的嘴,不如说是利用这个来让他自我提醒,不要随便说话。
徐闻野慢腾腾地揉着他的胸,指缝间鼓起的胸肉被网格的黑丝线勒出一个个规整的小方格,乳尖卡在他指缝的根部,徐闻野的手指蜷缩伸展,难免夹蹭到这个小东西。
戚铭肩膀紧了紧。
“这么敏感?”徐闻野笑了一下,指尖撑开一个网眼,恶意地从其中将已经硬起的乳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