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厌倦了?害怕自己了?
他不但是个胸无大志的废物,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戚铭终于发觉了吗?
然后就要……
嘶——!
没什么然后,两人的唇都嗑一起了,还想个屁的然后!
用这种凶神恶煞的样子求吻,戚铭是第一次见,居然不怎么害怕。何况不过是要亲个嘴,他俩哪儿没亲过,根本不算事儿。
只是这回格外凶些,戚铭的嘴唇被咬得生疼。而他去势汹汹,想必徐闻野的嘴也好不到哪去,扯平了。
两人都狠得像八辈子没沾过肉味儿似的,分开后,戚铭一舔一股血腥味,滋味真不怎么样,心里又来了点儿气:
这是哪门子亲吻,叫打嘴仗得了。
“还有什么要求,趁早说了。”戚铭叹了口气,“就是现在要我脱了裤子上你,我他妈都愿意努力一下。”
他努力将气氛引导至一个不至于太过沉重的走向。
徐闻野也听出来了,配合地咧了下嘴,他的要求刚刚被满足,有一个极短暂的休眠期,能让他抓紧时间进行比较正常的交流。
“没有了。”他摇了摇头,又冲他笑了一次。
“别笑了,笑不出来还非笑,大半夜的看得瘆得慌。”
徐闻野这回倒是真笑了:“好。”
-----------------------------------
“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说。”徐闻野说。他低头看了两秒地上的土,毫不犹豫一屁股坐下,随意地盘起腿,捏了个土块,在手里摆弄。
“想到哪说到哪,”戚铭也跟着他坐下来,不完全面对面,蜷起来的一条小腿的迎面骨正紧贴着徐闻野的大腿外侧,这让他既能看清徐闻野神色的细微变化,也更方便肢体接触。
比如此时,他的手便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徐闻野的腿上,肌肉结实,温热,一分神,便习惯地在上面摸了一把。
徐闻野现在倒成了黄花大姑娘,冲他直瞪眼,“别乱摸。”
戚铭叹了口气。
“你这样……我就更像变态了。”
戚铭看着他,不确定地问:“刚刚是我在摸你,没错吧?”
谁变态谁啊这到底是!
徐闻野欲言又止,劈手将小土块儿砸在地上,土块儿一蹦三尺高,落进草丛里,草叶子动了动。他一直盯着那簇野草,凶神恶煞的,像是非逼着人家冒出花儿来。
“我对你有些想法。”徐闻野硬邦邦地说,“……你别说话。”
戚铭于是乖乖闭上了刚张开的嘴。
“是那种会犯法的……不正常的想法。”
这种说法,戚铭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果换个人跟他这么说,他大概第一反应是这人要抢劫。
而由徐闻野说出这种话,却感觉很奇妙。
徐闻野总是极细心地关注着他的感受,生怕哪里让他感到不舒服,哪怕是平时不当真的一些玩笑,事后也会找机会和他说得一清二楚。
戚铭这才意识到,非常正的三观,也可以说是极度的敏感。
他从衣袖里扳出徐闻野的一根指头,笑着捏了捏软而鼓的指腹,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随口问道:“是什么想法?”
徐闻野的手指头反勾住他的拇指,顺着手背摸过去,“这里,我想锁起来。”
也不知戚铭是没听懂,还是无所谓,他不躲不闪,轻轻点了点头。
“我想把你整个锁起来,锁在床头,”戚铭能听出他话里的痛苦,“我想让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靠我生存。”
“连吃饭上厕所,也必须让我来帮你完成。”
戚铭想了想自己求着徐闻野给他喂饭的样子,还觉得有些想笑。他继续诱导着:“好,还想过什么?”
徐闻野轻轻摆了下头,“差不多的,程度深些罢了。不想让你和外界接触,不想让你独立做任何一件事。”
“我想完完全全地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