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_不重生了行不行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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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2 / 2)

云砚被突然抓住吃了一惊,他以为自己话说到这个份上,该有个了结了。

“你,你带我去哪儿?”云砚边挣扎边问。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先带你去看一副画。”贺闻远无论如何也不放手,他越是挣扎,反而抓的越紧,表情坚毅,似是有什么绝对不能放手的理由。

在那样的眼神下云砚微微一怔,挣扎便弱了下来:“画?什么画。有什么事你放开我现在就说。”

贺闻远没有放开他,只是果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似乎非常谨慎的模样:“我……在美术系一楼的学生画展里看过一幅画,那幅画很像是模仿我母亲的遗作所画,因此我对那人上了心,”贺闻远犹豫了一刻,续道,“那个人是白禾。”

他感到掌心中握着的手抖了一下,慌忙一股脑说了出来:“但我认错了人,我以为白禾是十年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孩,当时因为意外那小孩捡走了我母亲的画,可是后来我知道不是白禾。”

而是你,贺闻远差点便脱口,幸好及时刹住。他非常想说出来,但在云砚的认知里如今的他是没理由知道的。只能装作不知,由云砚开那个口。只是他也不确定云砚会不会说出来。毕竟现在的云砚一心要和他撇清关系。

他能做的只有让云砚相信他是真心的,他要带云砚去一楼看那副画,云砚看了就知道他没有撒谎,白禾的那幅画真的太过巧合,太像了,实在不能怪他产生那种误会。

云砚沉浸在贺闻远方才的话中震惊不已,如果贺闻远说的是真的,那么……竟然是这种误会冥冥中促成了他和白禾?十年前的小孩,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贺闻远竟然也没有忘记十年前的事,竟然也一直惦记着吗?

该说是天意弄人,还是贺闻远和白禾太过命中注定,无论怎么说,即使开始本来不应该是那样,后来贺闻远不还是如此爱白禾吗。

爱一个人固然需要点相遇相知的运气,但若贺闻远和白禾没有那份运气,真的就不会再在一起了吗?贺闻远真的就会因此转而爱上他了?

云砚还是不相信。

他只是……太过无奈。原来他爱着的人,和他有那么深的缘,却没有分。

贺闻远看云砚的表情就知道,这一点没有说动云砚,他恨不得剖开真心给云砚看一看,他现在真是无比痛恨白禾了,为什么这个白月光的心结在云砚心里如此之深,好像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他知道自己一定还是没有抓住根结,没有找到那个在云砚心中种下利刺的关键事件。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至少现在云砚看着他,眼中流露的终于不再只是拒绝和恨意,多了一些迷茫,一些犹豫,一些欲语还休。

云砚任由贺闻远拉着他到了美术系,那个画展当然早就结束了,但只要找到负责人问一问,自然还是有机会看到的。

云砚其实也有几分好奇,他知道贺闻远母亲的那幅画是什么样子,他母亲生在塞纳河畔,对那里的情感和见识自然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她笔下的塞纳河也并非写实,怎么会那么巧,和白禾想到一起去?

云砚走神的功夫,贺闻远已经联系上了画展负责人,是和贺闻远同级的学生会部长,他对贺闻远描述的那幅画亦有印象,让两人稍坐了二十分钟,就把画取来了。

“这幅画白禾学长已经同意捐赠给学校了,”那个学生说道,“等J大百年校庆的时候,应该会作为义卖品拍卖。”

“嗯。”贺闻远并不意外,和他道了谢,又向云砚指了指画作,“就是这……小砚?你怎么了?”

云砚已经完全呆立在这幅画前,眼中充满震惊,听到那学生的话,他更是难以置信地喊了出来:“你说什么?百年校庆上拍卖的是这幅画?这幅画?!”

“怎么了小砚?”贺闻远直觉不对劲,上前想拉住他的手,不料云砚不知触动了什么神经,猛地退了两步,从胸腔里发出愤懑的笑声:“哈哈哈……有没有搞错?白禾的画?这不是我的画吗?!”

“你说什么?!”另外两人皆是惊愕地叫道。

“竟然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云砚大笑不止,用力捂住了眼睛跪倒在地上,百味陈杂地念出一个名字,“白禾,白禾!”

☆、Chapter34.

得知画的真相的云砚有些崩溃了。因为这张画,改变了太多东西……

这画是他画的没错,正是他模仿贺闻远母亲的那幅画所作,当初白禾告诉他美术系有绘画比赛,问他有么有兴趣参加,云砚就想试试水平,便拿了一幅练习作给白禾。后来再也没有消息,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是被淘汰了,怎么会想到白禾拿走了他的画,而且以白禾的水平根本也没必要啊?

一开始可能真的只是阴差阳错,贺闻远也说过那幅画没有署名,因此许是负责人以为画是白禾递上去的,便当成了白禾的,否则白禾根本没理由这么做。

但即使一开始并非有意,后来,他也的的确确利用了这个误会。

J大百年校庆的拍卖会,云砚和贺闻远是参加了的。是时他们俩都已毕业在B市工作,贺闻远却为了这个推掉了重要会议飞去H城,云砚见他这么上心便也陪同他一起。

那一年是他们在一起第四年,大学时代的分分合合没能使云砚彻底死心,即使已经察觉到贺闻远可能把他当做一个替身,却还是被他三言两语哄了回去,和他一起进了博世,当一个地下情人当了两年。

两年间云砚也奢望贺闻远因此就忘了白禾,他也问过贺闻远是否还和白禾有联系,得到了否定回答。但贺闻远欺骗了他。

毕业后白禾成为了一名职业画家,但日子过的有些潦倒,若不是有人一直在背后资助他,一掷千金买下他卖不出去的画,他的生活必然无以为继。一次偶然,云砚发现那个一直买白禾画的人就是贺闻远。

得知这个消息云砚大受打击,再加上前几天他在新闻里看到博世总裁将和一位股东女儿订婚的,他找贺闻远大闹了一场,只提了那个女人,却终究没有揭穿白禾的事。大概他心里也知道,一旦把白禾的事摊牌,他们就真的完了。

然而真相是埋不住的。那场拍卖会上他遇见了白禾。

当时贺闻远在内场参加拍卖,云砚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说想见他,有关于贺闻远的事和他说。云砚有些奇怪,但接下来的义卖品贺闻远似乎很感兴趣,他便也没和贺闻远说,借口透气出去了。

发短信的人是白禾,那场谈话击溃了他这些年来全部的卑微和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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