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酬见滕引先是被虫子吸了血,现下又被扎了满身针,他心里那几桶水一直七上八下的吊着没处着落,难受极了。
穆白到一边的药箱里翻找起来,没一会儿翻出一扁盒一瓷瓶,她拿过来递给唐酬。
“这你收着。”
唐酬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小半。
——还能吃药调理,起码不用担心那祸害小命难保。
“如何服用?”
不料他这么一问,穆白翻了个白眼。
“不是吃的!”
唐酬:“那这?”
穆白一本正经地说:“小引年纪小,没经验,这回又伤了元气,怕你把他玩坏了!喏,这个天香羊脂膏还算好用,这瓶神油可是西域的上等货,味道好,润滑效果……”
唐酬下巴差点把地戳个坑。
这神戳戳的妹子在说他娘的什么玩意?!
什么叫怕他把那祸害玩坏了?
他还没玩呢!!
再说那小子二十好几了,还小?
秦霜浓,“胡说什么!口没遮拦!”
穆白颇为妖孽地挑眉一笑:“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们中原人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怎么不能说啦?”
唐酬:“……”
他老人家走南闯北,硬是未见过如此奇葩女子……
难怪陆遥迦斗不过她!
“唐公子,你莫理她。”
秦霜浓叹口气。
穆白对她这态度不以为忤,坐到一旁闲闲摆弄起自己的各种瓶瓶罐罐。
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秦霜浓施完了针,起身到一旁擦了擦手。
唐酬见她起来了,忙到床边看了看滕引。
边上有俩大活人在他也不避讳,坐过去握了握滕引的手,感觉还是冰凉的,他皱起眉:“盅毒清了吗?”
秦霜浓摇了摇头。
穆白凉凉地开口,“他现在状况不大好,母盅暂时不宜拔除。”
唐酬:“……”
穆白:“原本是可以的,说起来他干嘛要吃那什么大还丹?这死小子跟在我们身边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东西吃得什么吃不得?”
秦霜浓简直被自家妹子的口无遮拦搞得脑瓜仁儿疼。
她一瞧唐酬那脸色就猜到个七七八八,这时候穆白说这话,是成心给人添堵么?!
唐酬:“是我……”
果然,秦霜浓见唐酬接了话茬,赶忙又给他打断了,“唐公子切莫自责!大还丹可使母盅蚕食子盅的阶段大大缩短,使他少吃了不少苦头。”
穆白:“是啊,第一阶段是快了许多,只不过这玩意把母盅也喂得更凶猛啦,现在□□非要了小命不可。”
秦霜浓:“……”
她早该知道她家这个拉仇恨大王没得医了,怎么就不信邪,每次都非得试着从旁拯救她一下呢?
秦霜浓:“好在滕引年轻,底子不错,母盅一时不除也不妨事,先让他好好将养一段时日……你住口!”
她眼瞧着那位又要开腔,赶忙一记眼刀递过去。
平常性子温和的人板起脸来更能唬人,穆白立时收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