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不敢抬头。赵匡胤就坐在他身边，他进退两难，余光瞥见赵匡胤的眼，一下子就被他闪亮又执着的目光吓退，撇开头去，顺手拉了拉自己单薄的衣服以阻隔赵匡胤露骨的目光。只是李煜不知道这样起了反效果，衣衫轻薄，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腰线。赵匡胤更是将视线黏在了李煜身上。

李煜洗漱完毕本要就寝，自然不会束冠。一头乌发披散在白色薄衫上，对比鲜明，勾得赵匡胤下腹一紧。

今夜御宴的酒怎么如此带劲？熏得人面红耳赤，邪火肆生。赵匡胤心忖。李煜那小心翼翼的打量，害怕忐忑的模样，一举一动都拉扯着他的心。也罢，他已得了这天下，何必畏惧，何必忍耐！

“过来。”低沉带点沙哑的男性嗓音撕破宁静。

李煜直觉危险，只是他一向觉得赵匡胤深不可测，认为此番境况下选择服从才是上策。于是煜美人默默地缓缓地靠近本来就已经很近的赵匡胤。待来到正面时，赵匡胤早就失了耐心一把拽住他摁在自己腿上。

这下什么都藏不住了。李煜分明感受到自己身下膨胀坚硬的某物，由于衣衫太薄，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物的热度，不由脸色刷白。他好歹是做过帝王的人，通晓人事，这样子怎么还会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猛然挣扎要起。

“陛下！”是李煜惊慌的呼喊。

赵匡胤牢牢用铁臂锢住李煜，把他强行搂抱在怀里。男性气息凌冽，还有初秋的寒气拌和酒气钻入李煜的鼻子，激的他一个喷嚏，竟借力挣脱赵匡胤的怀抱。

李煜疾行几步远离赵匡胤，面色难看地僵在那里。而赵匡胤也沉下脸，懒得遮掩，大咧咧坐着，任由自己的硬物高耸。

到底是煜美人脸皮薄，先开口：“陛下，这……愿为陛下通传妃嫔侍驾，臣请跪安，先行。”

赵匡胤一动不动地用目光打量李煜：“不用。”

“陛下！……”李煜猛地后退一步，与此同时，赵匡胤站起，目光如炬，明显地压迫李煜。李煜耐不住他炙热的目光，跌跌撞撞后退几步，磕到身后的门，卡拉一声。

“朕再说一遍。过来。”赵匡胤尽力和颜悦色。李煜声音颤抖：“陛下……陛下莫不是性喜龙阳！”

“不。”赵匡胤果断的回答还没让李煜喘口气，就接了一句：“只是今晚，朕要得到江南最后的宝物。”

李煜微张口，他急切道：“陛下！臣已将江南悉数奉上，绝无藏私！”

赵匡胤舒口气，快被这个还没有意识到状况的木头逗笑了：“朕说的，是人。朕要得到的，是你。”李煜呆呆与他对视，僵持一瞬，转身推门要逃。

赵匡胤如饿虎扑食追上。

☆、囚凤

李煜慌乱开门，没注意到脚下门槛，狠狠一绊跌倒在地。脚腕定是扭了一只。不过他来不及揉揉疼痛的腕子，只顾要爬。身后一紧，赵匡胤直接将他拎了起来。

守在门外的侍女板着脸，略退几步。眼看皇上要将那水晶似的人吓坏，气氛凝重之时，巧巧开口：“官家，侯爷有伤，来日方长。”赵匡胤一个冰冷的眼刀扫过去。

“求求您，放过罪臣吧！”李煜回神，恐惧求饶。他身后是冰冷湿重的青石砖，面对的是虎豹般的男人，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只觉折辱。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赵匡胤怎么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思？害怕？恐惧？耻辱？还没有开始！

“朕倒是不知，违命侯的本事这么好。才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拉拢了朕身边得力的大宫女巧朱？”巧朱在一边听得冷汗直冒，身子微颤。赵匡胤看都没看巧朱，俯下身耳语：“莫不是用这张脸？还是这幅身子？你瞧瞧这副勾人的模样，真该让小周后看看她男人到底是多么尤物！”

李煜气得浑身发抖，终于忍不住喝骂：“你！你这粗野莽夫！登徒浪子！满口污秽的混账！”到底是精细养出来的人，从小礼仪修养极高的李煜恨极了骂人也只是翻来倒去的几句，哪比得上兵痞本色的赵匡胤？逗弄够了，赵匡胤体内的邪火也快炸了。看着挣扎不已好不安分的李煜，赵匡胤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巧朱，叫上几个侍卫来，给朕按住他。”

“今儿个，你是别想逃了。”赵匡胤说着，一把撕开他的衣服。

李煜胸口一凉，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绝望不已，豆大的泪珠子就滚了下来。赵匡胤看不得他哭，粗糙的大手一抹，虽然把他的眼泪抹掉了，可也蹭红了他娇嫩的眼角。李煜只觉得自己眼角一阵火辣，紧接着脖颈处便一疼，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原来赵匡胤一口叼住李煜细白脖子的根部，狠狠一咬，几乎把肉都咬了下来。——没办法，赵匡胤实在是太想吃掉李煜了，好久好久以前，他不是北宋皇帝，他也不是南唐国主的时候就想。

侍卫不同侍女，他们听命皇上，令行禁止。果真有几个人上前要摁住还有些挣扎的李煜。李煜刚从疼痛里醒神，就看见一群侍卫上来要按住自己。被强的羞耻和可怜的自尊不允许他被别人看见自己受辱的模样。他瞪大双眼，嘶喊挣扎无效，只能低泣着对正在自己身上舔、咬的男人乞求：“别，别让他们碰我……进去，求求你了……别在外面…………”

李煜羞愤欲死，赵匡胤却意外惊喜，一把扛起李煜进了小楼，挥退侍卫。

巧朱眼看李煜被带入房中，咬咬牙拼死上前一步跪下，从怀里摸出一盒软膏呈上：“万望陛下体恤！”就放下膏盒膝行出屋，恭谨阖门。随着木门被关上，最后的希望和月光被隔绝在外。李煜心如死灰。

赵匡胤复杂地看着地上的软膏，不知哪里来的一阵火气将它踢飞。“好！好！好！”连喝三个好字，赵匡胤毫不怜惜地将李煜掼在床上。

拉扯之间李煜身上的薄衫早就破破烂烂要掉不掉，赵匡胤只一拂便落在床上。李煜慌忙间一拳朝赵匡胤面部打去，被拦在半空。反抗不得的李煜被赵匡胤一句话定在原处：“若你不愿，朕可以让小周后来替你。”李煜喉间梗塞，正要说什么，被赵匡胤打断：“或者你不在意那女人。听说你那仲寓听话伶俐得很，朕现在还缺个侍宦。”

李煜目眦尽裂：“不！”

赵匡胤冷笑：“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煜双眼渐渐放空，抵住赵匡胤的手松开了。